燕七子擺擺手。
“裴屹身體是廢了,但換人騙不過他還要多生事端,就按之前安排的行事,放過去兩人一起盯着,我最近會在錦國待一段時間,我親自去見見這個谷族後代。”燕七子饒有興趣道,殷紅的嘴脣微微勾起。
“是!”燕燼然燕箐齊聲道。
燕七子將後續安排好之後就踏着輕功離開了,燕燼然站在門外,心情順暢道:“四支主,今日之事對不住了。“
燕箐冷笑一聲,冷嘲熱諷道:“你以爲七子大人沒有看出來你的小伎倆嗎,你之前同我的小算計就算了,如今我勸你還是夾緊尾巴做事,現在是燕傀的利用價值高,不是你燕燼然,若是燕主大人不要人,新賬舊賬加起來,哼,恐怕你就不好過了。”
“好不好過都是以後的事,我若是不賭一把,如今就已經不好過了。”燕燼然皮笑肉不笑道。
“三支主培養了十幾年的傀儡,如今功虧一簣倒是看得明白了,不過七子大人現在在這,三支主要做什麼還是過過腦子。”燕箐嫌惡的皺眉,有了燕燼然利用她在前,兩人的關係算是交惡了,不等燕燼然變臉色,她腳尖一點,朝着皇宮的方向離開了。
燕燼然不屑的笑了笑,轉身回了房。
果然還是小毛丫頭,沉不住氣,宮中的事若不是他疏通,她燕箐能有如今的位置?果然是安逸久了,忘了本!
不過如今七子大人還在,先放她一馬,錦國最後的功勞,必定是他燕燼然呈上去的!
燕燼然眼中劃過一道勢在必得。
“燕曉可在。”燕燼然喚道。
“大人有何吩咐。”黑暗中,一青紋黑衣男子現出身影。
“燕傀怎麼樣。”燕燼然問道。
“自從前幾日燕傀去見了慕王后,就一直在待在房間裏養病。”燕曉一板一眼的報告道。
“養病?”燕燼然輕笑一聲,“她能有什麼病。“
沒人回答他,燕曉安靜的待在一旁。
“我培養了十幾年的傀儡,燕傀,就用你最後的價值給爹爹鋪條路吧。”燕燼然眼中盡是瘋狂,他思量着,“再過半月的乞巧節,讓船廊辦一場燈會,人越多越好。”
“遵命,大人。”燕曉應聲道。
“燕曉,你可別讓我失望。”燕燼然目光落在燕曉身上,語氣誘惑,“你跟了我怎麼多年,我若是成了燕主,燕凌自然是你的,到時候榮華富貴,也定是有你一份。”
燕曉眸光一動,恭敬道:“燕曉的姓是大人給的,此生只忠心於大人。”
燕燼然滿意的點點頭:“我倒要看看,這裴屹的狐狸尾巴到底藏得多嚴實!”
門前,一正準備敲門的手緩緩放下,她提起裙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自從慕王前日親自來燕府邀請她過乞巧節,燕燼然就笑呵呵的給她解了禁足,不同以往的是在府中走動時來往的小廝婢女也神色恭敬,偶爾有那麼兩個消息慢或不識趣的也被燕傀假笑着說了回去,她本就長着一張乖乖臉,就是壞的也被說成好的了。
長久下來,府中人也只是覺得燕傀倒黴,什麼怪事都撞到她身上了。
府中已經一片祥和,府外就是另外一片天地了,明明是笑着的,不知怎麼就被傳成了凶神惡煞,仗勢欺人,慕王雖是病弱,可平日待人和善還常常做善事,百姓們聞言怒不可歇,順頭摸瓜又將燕傀偷偷去找慕王的事扒了出來,還添油加醋的改了幾個版本,此事一出,不知禮數等傳言又掀起了一波熱潮,傳到最後竟比五皇子的婚事還要熱鬧了。
而當事人燕傀自然是把這些事當做了笑料。
“消消氣。”燕傀好笑的看着被她拉回來還在獨自生悶氣的解述,“那些人說的事我也的確做過,嘴長在他們臉上,難不成還能一張張的堵上,只是那些人撞上來前就該想清楚後果,如今只留個故事成爲飯後笑談,倒便宜了某些人。”
燕傀說的自然是她未來夫君裴屹。
這事起的蹊蹺,對誰都有好處,她一時也分不清是誰動的手,若真要她說個一二三,那就只能說是裴屹傳的她凶神惡煞,他收了她那是犧牲自我爲民除害,而那去慕王府就是燕燼然傳的了,將她和裴屹牢牢拴在一起,只不過兩人似乎都給對方下了絆子,傳到如今就成了她的錯了。
燕傀不在乎這些,只要離開這裏,怎麼對她的,她自然就怎麼還回去!
兩人正說着,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三小姐在嗎?“
燕傀撐着下巴正無聊,聞言笑了笑:“可算是來了。“
解述疑惑的看着燕傀。
“以往任由我就算了,今日見得可是慕王,我代表的是尚書府的面子,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了。”燕傀坐直身子,揚聲道,“在呢,進來吧。”
兩個婢女很快帶着兩個籃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提起籃子道:“奴婢紫見見過三小姐,這是奴婢的妹妹紫和,今日是乞巧節,尚書大人讓奴婢二人來伺候小姐,這是大人請咱們皇城有名的巧手繡的香囊,小姐看今日帶那個去乞巧?”
紫見將籃子提起,兩人一雙眼睛從進來就沒敢擡起來過。
燕傀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一籃香囊,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傾身掃了籃子一眼:“爹爹有心了,那就這個如意包吧,這桂花繡得活靈活現,像是要長出來了,解述,你看如何。”
解述秒懂應聲:“聽小姐的。”
他說着,手已經伸進籃子將香囊拿給了燕傀。
紫見一愣,像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她看着那個桂花圖樣的香囊,瞳孔猛然縮小。
爲什麼這個桂花圖樣的荷香囊會在這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