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凌抿了抿嘴脣,艱難道:“我...”
唐軒笑着摸了摸舞凌的腦袋,“跟我還有什麼不好直說的。”
“那我真說了。”
舞凌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昨晚我夢見你了。”
“夢見我了...?”
唐軒有些摸不着頭腦。
“嗯,我還夢見咱倆結婚了。”
“額?你要找我解夢嗎?”唐軒不懂。
舞凌滿臉通紅,突然一跺腳道:“哎呀,不說了,羞死人了...”
“哎,哎凌凌...”
唐軒趕緊追過去,可舞凌跑的比兔子都快,眨眼就沒了蹤影。
唐軒苦惱地摸出那張屬於舞凌的婚約,喃喃自語道:“我還有事沒說呢...”
舞凌依在牆上,待到心臟跳的不那麼厲害了,這才面紅耳赤地揉了揉小流浪的腦袋,“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真是舒服多了。原來單相思是這種感覺...嘻嘻,幸好我跟唐軒哥沒有婚約...要不然我纔不捨得退婚嘞,嘿。”
“……”
……
陳家別墅。
“原來單相思是這種感覺...”
陳倩自言自語着,反覆看着那天在體育館關於修羅黑袍的錄像。
這幾天她一直魂不守舍,除非公司很忙的時候,否則一閒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修羅黑袍。
不知道修羅黑袍面具下長什麼樣。
“嗯,一定很英俊瀟灑。”
陳倩自己給出答案。
“倩倩,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回家就捧着手機看個沒完,以前你可沒這毛病。”陳母關切的問道,身爲母親她比任何人都能更敏銳地感受到女兒各方面的變化。
“我沒事。”
陳倩趕忙從牀上爬起來。
陳母寵溺道:“還說沒事,媽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段時間像你一樣,整天渾渾噩噩的,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不…不知道。”陳倩低着頭。
“你這叫單相思。”
陳母哈哈一笑,“行行行,既然你不是單相思,那晚上的宴會你就不用去了。”
陳倩一愣,“什麼宴會?”
“新城主上任,宴請了佰州所有政商界名流,咱家也被邀請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陳倩皺眉問道。
“那個男人也會去。”
陳母低聲道。
“啊!”陳倩激動起來,“真的?”
“那必然是真的,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當然去!必須得去!”
母女倆開心地閒聊着,開始爲晚宴準備衣服。
“夫人,小姐...唐軒來了。”管家在門口喊道。
“唐軒...他來幹什麼。”陳母眉頭一皺。
她打心眼裏不喜歡,或者說討厭唐軒。
“不用猜,肯定是爲了退婚的事。”
陳倩來到大廳時,再度恢復成冷冰冰,生人勿擾的冰山模樣。
“陳倩小姐,阿姨。”
唐軒禮貌的抱拳施禮。
陳母沒好氣道:“幹什麼?”
“還是關於婚約的事。”
唐軒取出婚書攤在桌上,“希望陳倩小姐能成全。”
陳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你以退爲進的計謀?其實你心裏根本不想跟我退婚,但又知道自己配不上我,所以才找了個要修道的可笑藉口,說要退婚。唐軒,你能不能成熟一點?穩重一點,別那麼幼稚。”
修羅黑袍是男人。
唐軒也是男人。
爲什麼兩者的差距這麼大?
一個是天上的飛龍,一個是地上的爬蟲。
“你別耍小心眼了,真無聊。”
?...
唐軒懵了。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沒找藉口,我是真的需要陳倩小姐你在上面簽字。”唐軒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