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陳母詫異道:“他不是跟你……怎麼跟語嫣也?”
陳倩低聲道:“等我回去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納蘭姐,你別生氣...”
納蘭語嫣搖搖頭,沒說話。
說心裏話,她並不怪陳母會對唐軒冷嘲熱諷,實在是唐軒做事太不着調,平時你吹吹牛逼,大家當一個玩笑聽聽也就算了,爲什麼要假扮修羅黑袍,還混進酒店。
“必須想辦法改正他喜歡吹牛的惡習,讓他快點成熟起來...”
納蘭語嫣正在琢磨該怎麼讓唐軒‘變得更好’,刑峯好奇道:“納蘭小姐有未婚夫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納蘭小姐。”
“額,他...”納蘭語嫣嘴角一扯,“他就是混進來喫東西,被你派人趕出去的唐軒...”
刑峯一聽,埋怨道:“納蘭小姐你怎麼不早說他是你未婚夫,這樣我就不趕他出去了,哎呀,這事怪我了。”
話是這麼說,可實際上刑峯想的是,把唐軒留在酒店就可以盡情的羞辱他,好讓他知難而退,納蘭語嫣這種傾國傾城的女人,不是唐軒可以配得上的。
“不怪你,這都是他自找的。”納蘭語嫣搖搖頭,“給他點教訓也好,讓他知道不是什麼地方都能擅闖。”
幾人正聊着。
一名保安進來道:“少城主,城主找你有事。”
刑峯起身告罪一聲,跟隨保安出去。
貴賓休息室。
“爸,你找我。”
刑峯推門進來,滿臉笑容。
“跪下!”
邢雨辰突然一聲大喝,嚇的刑峯直接跪倒在地,哆嗦道:“爸?我又做錯什麼了?”
邢雨辰罵道:“做錯什麼了?我問你,你剛纔幹什麼了。”
“我沒幹什麼啊,我聽你的吩咐去招待客人,偶遇了納蘭語嫣和陳望家,然後我就招待他們去休息室休息了。”刑峯急忙解釋。
邢雨辰連聲冷笑:“就這些?期間沒別的事情發生?”
“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讓保安把一個年輕人攆出去。”
“嗨,我以爲是什麼事呢,爸,你嚇我一跳。”
刑峯瞬間放鬆下來,改跪爲坐道:“那小子叫唐軒,沒有邀請函偷溜進來的,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不像什麼好人,就讓人把他攆出去了。爸,我知道你新到佰州需要樹立形象,但沒必要爲了一個小流氓生這麼大的氣。”
“原來他是小流氓啊。”邢雨辰氣極反笑,走過來擡手就是一巴掌。
啪!
刑峯臉上出現清晰的掌印。
“爸?”
“鬼鬼祟祟?”
啪!
“啊!”
“不像好人?”
啪!
“疼!”
“小流氓!?”
啪!
“哎呀!”
一連四個巴掌,把刑峯臉抽的跟豬頭一樣。
刑峯捂着臉大叫:“爸!你再這樣我就還手了!你爲什麼要因爲一個流氓打我!我沒做錯!”
邢雨辰怒極反笑,“你這件事當然沒做錯,你錯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你倒是跟我說清楚,我到底錯哪了啊!”刑峯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這都哪跟哪啊,平白無故捱了四嘴巴。
“你錯在有眼無珠,錯把大神當路人!你知道唐軒是誰嗎?”
“誰,誰啊?”
“他就是修羅黑袍!”
“天榜第一,今晚的宴會主角,就連涼王都崇拜敬仰的修羅黑袍!你說你該不該打!”
唐軒,他……是修羅黑袍!
刑峯驚呆了,看着怒不可遏的父親,他跳起來惡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痛哭流涕:“爸……我錯了!”
不多時,有人找到貴賓挨個通知說城主身體不適,聚會時間另行通知。
前來的貴賓們雖然好奇,爲什麼宗師境的城主會生病,但也不敢多問,陸續散去。
於是,這場本應該空前隆重的宴會沒有開始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