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軒默默傳音給胡塵。
胡塵嗯了一聲,帶着女兒離開。
此時已是深夜,烏雲不知何時散去,露出皎潔月光。
唐軒並指成劍,對準藏屍樓凌空比劃出一個劈砍動作,旋即轉身離去。
……
第二天清晨。
胡秀秀很早起來喫早餐,習慣性打開手機翻閱新聞,駭然發現那座父親耗費了十幾年心血才建成的藏屍樓竟然塌了,而官方給出的消息是自然損毀,幸未造成人員傷亡。
“爸,你快看這新聞,咱家樓塌了。”胡秀秀急急忙忙找到父親。
胡塵早已知曉其中原因,微笑道:“塌就塌了吧,養屍兵,終究不是正道。”
“你爲啥一點也不驚訝呢?”胡秀秀實在不能理解父親的態度。
胡塵寵溺道:“你老爸我有的是錢,塌一座樓又有什麼關係。行了,我回公司了,你好好練習那套陰神御雷道,這比我先前教你的要強了十倍都不止。”
說完胡塵開車走了,留下胡秀秀一個人在屋裏瞎琢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想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父親肯定是有什麼事瞞着她!
“對了,我可以打電話給唐軒,找他一起調查!”
胡秀秀一翻聯繫人才發現,昨晚事態緊急,自己並沒有跟唐軒交換聯繫方式。
不過這難不倒胡秀秀,她打電話給阿桑伯問唐軒的下落,阿桑伯莫名其妙道:“我不認識什麼唐軒...我侄子大名李狗剩,他剛剛纔出發去佰州啊。”
“阿桑伯不認識唐軒?那他到底是誰?”
胡秀秀一臉茫然地掛斷通訊。
一拍大腿,唐軒跟父親認識,父親一定知道他是誰!
“爸!”
胡秀秀果斷給父親打電話。
“怎麼了,我是有什麼文件落在家了麼?”
“唐軒是什麼人?他根本不是阿桑伯的侄子。”
“能不能別問這個。”胡塵有些無奈。
“……”
“好吧。”
胡塵嘆了口氣,“他是你師公。”
“師公?!”
胡秀秀驚呆了,“你胡說,他才二十出頭!”
“在我們修道界,從不以年齡論資輩,你仔細回憶一下,昨晚跟你師公在一起時有沒有發生反常的事情?想通這一點,你就全明白了。我先掛了……等有什麼事,我們見面再聊。”
嘟嘟嘟...
胡秀秀茫然坐下,滿腦袋裏想的都是昨夜跟唐軒在一起的畫面。
從屍兵出門後還把門關上開始,接下來他們兩人所經歷的就沒有一件是正常的。
“臥槽...”
胡秀秀滿臉通紅。
所有想不通的問題都在瞬間得到了答案。
那些屍兵根本就是唐軒在控制。
自己的引雷咒之所以有那麼大威力也是唐軒暗中幫忙。
還有牆壁上的道術...
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唐軒在操控。
“啊啊啊!”
胡秀秀捂住臉,衝回房間,一頭鑽進被裏,將自己深深埋了起來。
什麼叫社死...
這才叫社死啊!
“唐軒……你混蛋!你跟我這扮豬喫老虎呢!啊啊啊!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非得...”
胡秀秀一個勁打滾,眼淚汪汪的控訴:“討厭死了,嗚,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
“阿嚏。”
唐軒揉了揉鼻子,看向終於從師父圓寂的悲痛中走出來的豆子。
這幾天他一直在房內誦經。
“豆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要去天京。”
“爲什麼是天京?那是我來的地方。”唐軒有些詫異。
豆子微笑道:“去解決一些唐施主你沒來得及解決的事...比如,黑色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