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血...?”
不光女乘務員,周圍的圍觀者也都聽愣了。
放血療法,他們有所耳聞,可這是百年前,醫療科技不發達的時候人們使用的治療方法,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還來這套?
本來女乘務員見唐軒容貌英俊,對他很有好感,一聽說他要給患者放血,好感度頓時蹭蹭的掉。
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女乘務員搖搖頭:“沒有...”
唐軒看着氣息愈發微弱的患者,嘀咕道:“既然沒有水果刀,那就只能用指刀...”
說着他抓住患者右手,左手並指成劍,將一縷真炁凝聚在指尖。
“你要對我丈夫做什麼!”
“住手!”
一名中年婦女進行攔阻,“你別動他!”
“如果不放血,他會死。”唐軒認真道。
“你別聽他胡扯。”眼鏡男嗤笑道:“我是醫科大畢業的,從沒聽過什麼血凝病。至於放血,純粹扯淡,且不說放血有沒有用,在這種環境下給患者開刀,傷口百分百會感染。”
眼鏡男的說法倒是沒有錯。
但凡有過一點醫療常識的人都知道,任何一種手術都必須在無菌情況下進行,眼下在這密集的車廂,一旦開刀,感染率高達100%...
可唐軒的想法很簡單,跟人命相比,感染又算得了什麼?
眼看患者氣機越發衰弱,馬上就要堵塞氣管,唐軒也顧不得那麼多,拿指尖在其手腕處一蹭,頓時,稀薄如膠狀的血液順着傷口流出。
“啊!你爲什麼傷我丈夫!你給我滾開!”婦女大叫道。
忽然...
“咦,他這血的顏色怎麼是這樣的。”
“不對啊,以前從沒見過這種血..”
周圍人見狀紛紛議論起來。
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幽幽道:“這位先生平日裏應酬多,又喜甜食和油膩食物,血液自然異於常人....”
“啊?你說的不對啊,我丈夫是喫素的,平時深居簡出也沒什麼應酬...”
“額,這...”眼鏡男面紅耳赤,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尼瑪...喫素還長這麼胖?
這時再看患者,隨着膠狀血液流乾,猩紅鮮血取而代之,不僅臉色越來越紅潤,氣息也開始順暢起來。
唐軒取來紗布幫患者包紮好傷口,悄然隱入人羣。
從始至終目睹了全過程的胡塵不解道:“師父,那些人對您不言不遜,爲什麼要忍?爲什麼要救?”
唐軒淡淡一笑,“做人做事,無愧於心就好,至於別人怎麼評論你,嘴長在他們身上,又何必在意?”
“唉。”
胡塵嘆了口氣,“師父一番話,真令我茅塞頓開,醍醐灌頂,聽君一席話...”
“夠了夠了,馬屁拍個沒完了?”金九娘狂翻白眼。
“你...”
……
傍晚時分,列車終於抵達前朝古都五湖市。
這也是唐軒在龍國境內最後一座有退婚妻的城市。
掏出六份婚約,唐軒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師父啊,您這到底是爲什麼呢...行醫救人就行醫救人,你幹嘛非得給我整這麼多婚約啊。”
這個槽真是百吐不爽。
嗖...!
突然間,一道人影疾馳而過。
唐軒就感覺身體被拉扯了一下,再一看,卻是帆布包被搶了。
“啊這...”
胡塵、金九娘對視一眼,“師父,你好像……被飛車搶劫了。”
唐軒:“謝謝,這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