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不是玉皇蝶舞讓他砍掉右手,而是想不到玉皇蝶舞有須彌袋這種十分罕見的道家法器。
煉製須彌袋的手法唐軒知道不下十種,但材料異常難得,無一不是生長於深山老林或懸崖深潭中天材地寶。
“要是有了這須彌袋,我就可以找機會再回墨家把那九根蜈足給帶走了...”
玉皇蝶舞哪裏知道唐軒的心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見他遲遲不肯動手,以爲是膽怯,不由看低了他幾分,幽幽道:“我一直以爲你是果斷之人,想不到遇到事情了卻像大姑娘一樣扭捏,你捨不得右手,將付出生命的代價。孰輕孰重你還分不清嗎?”
唐軒回過神來,笑道:“砍斷右手的懲罰是不是有點太重。”
“哦?那要你說呢,切手指過於小兒科,王寶來絕不會接受。”玉皇蝶舞連連搖頭。
她與王寶來是發小,深知此人的脾氣,外寬內忌,報復心極強,今日受了奇恥大辱,不找回場子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唐軒拱了拱手,“玉皇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敢打王寶來,就不怕他報復,這件事玉皇小姐你不必插手。”
“呵。”玉皇蝶舞輕蔑一笑,對唐軒的態度大爲失望,索性把話說開:“你能有什麼辦法,莫非是想用拖延戰術?妄想逃跑?墨帥,我勸你還是趕緊動手,早一點向王寶來道歉,早一點將事情了斷,否則要是讓他父親知道兒子受了欺負,我也保不住你。我不可能爲了一個剛剛進入家族的下人去求元老會或爺爺,更不會爲了你,得罪王天剛。”
王天剛身爲不夜城執法隊長,權勢滔天,再加上是不夜城土著,在本地勢力根深蒂固,交友滿天下,從不夜城主被殺,他卻沒有受到絲毫牽連就可以看出此人的能耐絕非尋常。
唐軒撿起短刀,交還給玉皇蝶舞道:“玉皇小姐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押我去見王寶來。”
“確定。”
“既然如此,我也懶得跟你說那麼多...來人,開車去王府。”
玉皇蝶舞一抹右手的須彌戒,從中取出一套純白長衫穿上,深深看了唐軒一眼,不再多言半句。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墨帥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玉皇蝶舞無情,我已是仁至義盡了,成年人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一路無話,二十幾分鍾後。
玉皇蝶舞帶着唐軒進入王府,一進大廳,看到坐在正中間位置上的王天剛,玉皇蝶舞心中暗暗嘆息,墨帥這次真的必死無疑...很少着家的王天剛竟然回來了。
“王叔叔。”
玉皇蝶舞躬身行禮。
王天剛點點頭,笑呵呵道:“蝶舞來了,快坐。”
“謝叔叔。”
玉皇蝶舞入座,坐姿優雅,舉止落落大方,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吸溜..
王天剛喝了口茶水,斜睨唐軒一眼,“就是你把寶來的頭按進馬桶裏的?”
唐軒聳了聳肩,“他挑釁我在先,我總該給他點教訓。”
“你他媽的!”王寶來怒目而視,“小崽子,你是來道歉,還是來挑釁的?”
唐軒笑了笑,“既不是道歉,也不是挑釁。”
“廢話。”
王天剛一巴掌拍在桌上,頓時五六名孔武有力的保鏢圍了上來,“把他帶到後面的傭人廁所,他不是喜歡把人的腦袋摁進廁所麼,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喂他喫喝,讓他在裏面喫飽喝足爲止!”
“是!”
保鏢們一擁而上,牢牢抓住唐軒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