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軒與大聖子遙遙相望,相距足有五十餘米。
可就算如此,觀戰席中的道門高手、武道高手還是明顯感覺到壓抑的氛圍,心臟都跳的厲害。
兩人的氣機都十分恐怖,深不可測,
“太可怕了,我好歹是大宗師,遇到虎豹都無所畏懼,可現在我卻感到了恐懼...”
“兩人馬上就要開打,這些傻不愣登的媒體要倒黴了。”
另一名道門高手悶哼一聲,“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都不懂,湊那麼近,純純的找死。”
“……”
擂臺上。
大聖子揹負雙手,笑道:“都這個時候了,爲何還遮遮掩掩?你我都心知肚明,今天這場比武,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唐軒語調深沉,摸了摸臉上的修羅面具,說道:“你這番話,讓我想起了王仙塵。”
王仙塵,九聖子中的老幺,也是唐軒第一個斬殺的人,時光荏苒距離他第一次出手殺人已過了大半年。
“呵,王仙塵,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大聖子搖搖頭,“我跟他可完全不一樣。”
“也許吧,但你們的結局是一樣的。”
唐軒並不打算跟大聖子說太多,張開雙手,真炁凝聚成一柄湛藍長劍。
大聖子見狀呵呵一笑,目光掃過四周,“怎麼感覺你比他們還急,我本來還準備了一個故事想說給你聽,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大聖子長劍出鞘。
這柄收納在古樸劍鞘內的長劍是一件寶貝,是早些年大聖子游歷危地時偶然獲取的,名爲‘血佛’,他甚少佩戴此劍對敵,但今天的對手是修羅黑袍,他必須施以全力。?
“哇,大聖子這劍的顏色好漂亮,好像劍刃裏有活物一樣...”
身材矮小,衣着邋遢的中年人突然開口解惑,他瞳孔一凝,寒聲道:“血池村三千六百戶村民根本不是被海嘯捲走,而是被大聖子殺了祭劍!”
大聖子眉頭一挑,看向人羣中說話的中年人,心裏有些古怪。
這人是誰...爲何知道當年的祕密?
他明明沒有在血池村留下任何活口。
“你在往哪看?”
唐軒的一句提醒,讓大聖子回過神來,彼時唐軒已如離弦之箭般攻殺過來,湛藍色冰劍劃破空氣,帶着嗤嗤的破空聲將大聖子籠罩在其中。
大聖子哈哈大笑,氣機爆發,連砍五劍,便將所有光弧斬碎。
“你在逗我嗎?這種程度的攻擊也想傷我?”
唐軒默不作聲,暗暗提氣,再出劍招。
這次的劍招相比第一次要樸實簡單的多,是再平凡不過的斬、劈、撩、挑,但經由他使出,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修羅黑袍。”
大聖子依舊輕鬆抵擋,嘴角一揚道:“你不肯動真格的,那就由我來,血佛祭天!”
啪!
一步踏出!
風雲色變,緩慢移動的雲彩突然間彷彿受到某種吸引,瘋狂朝頭頂凝聚過來,組成一大片烏雲。
從血佛劍上溢出的真炁竟與天地起了共鳴!
天地一片昏暗,悶雷聲滾滾。
唐軒看了眼天空劫雲,眉頭微皺,“現場這麼多人,你召來劫雲,知道會傷及多少無辜嗎?”
“哈哈哈哈,這羣螻蟻的死活於我何干?就是全死光,也比不上我的一條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