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軒冷冷一瞥,“你猜對了。”
“哈哈哈哈!”
陶靜初不驚反喜,哈哈大笑,“我正想找你,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這麼看來,剛纔天賜祥瑞也是你搞出來的,妙啊,實在太妙了。那頭蜈蚣精在哪,叫出來吧,本大使一併將它解決了。”
這副勢在必得的嘴臉把唐軒給看愣了。
是,這位素食者陶靜初確實很強,但實力也就是六魔中任意一魔的程度,她囂張的本錢到底是什麼?
你叫陶靜初,不叫梁靜茹啊,哪來的勇氣!
不過唐軒也懶得跟她廢話什麼,叮囑王妃兒一句讓她在原地等着,擺手示意:“去寬敞的地方打。”
“沒問題,過來吧。嘿,你可不要妄想逃跑。”陶靜初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
靜謐的郊區樹林。
陶靜初負手而立,看着已然戴上了修羅面具和羽化戰袍的唐軒,嗤笑道:“就算穿戴了法寶,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修羅黑袍,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願不願意加入我們替天行道會,爲本會做事!只要你同意,之前的事我可以做主,既往不咎。”
唐軒嗤笑道:“讓我跟你們一羣神經病爲伍,還不如讓我死掉算了。”
“好!”
陶靜初用力點頭,“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替天行道會大使的厲害!!”
陶靜初一步踏出,真炁毫無保留地釋放開來,她獰笑道:“受死吧,修羅黑袍!!”
……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星星還是那些星星,甚至連小院也沒有絲毫變化。
被掀翻的烤架早已重新架起。
唐軒和王妃兒一邊喫燒烤,一邊喝啤酒。
燒烤師傅自顧自忙碌着。
要不是在角落裏蜷着一名鼻青臉腫,白老虎皮破成布條的女人,這裏的一切彷彿都回到了十分鐘之前。
“這羊腰子也太好吃了,一點腥味和羊羶味都沒有。”
燒烤師傅笑道:“好喫就多喫點,我家祖傳乾燒烤的,有獨家祕方。能爲修羅黑袍大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乾杯。”
唐軒跟王妃兒撞了一下,飲盡杯中酒。
角落中,一雙眸子死死盯着唐軒,充滿怨毒和狠辣。?
如果目光能殺人,唐軒早已被千刀萬剮。
“你膽敢廢我的丹田氣海,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你這個妖怪!”陶靜初咆哮着。
儘管事情已成定局,陶靜初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身爲七大使者,道法通玄,在修羅黑袍面前竟連一招都擋不下,直接被打穿了丹田氣海變成了廢人。
“我不像你們,動不動喊打喊殺,我只殺該殺之人,至於你...”
唐軒嚥下嘴裏的肉塊,“雖然行事風格很像邪教,但罪不至死。”
放過陶靜初的唯一原因是她身上並沒有揹負人命。
“邪教!?你竟敢說我們替天行道會是邪教!?”
陶靜初怒吼駁斥:“我們是替天行道,我們是在爲我們的子孫後代積德!人類和野獸唯一的區別在於,野獸沒得選擇,只能喫肉,而人類有的選!少喫一口肉又不會死!你知道嗎?你們今天喫的這些肉,浪費了星球上多少資源?你是沒去屠宰場看過,那些可憐的雞鴨,那些可憐的豬牛羊...它們都是生命,我們有什麼資格剝奪它們的生命!”
唐軒拿着肉串來到陶靜初跟前。
後者似乎察覺到什麼,急忙屏住呼吸把頭扭了過去,“你別想強迫我喫肉!”
唐軒樂了,“你以爲我像你們似的,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喫肉也好,喫素也罷,都是個人選擇,你憑什麼干預?”
“就憑我們是替天行道會!我們在替天行道!”
啪!
“去你的替天行道會。”唐軒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口口聲聲抵制喫素,虎皮大衣你穿的倒是挺來勁,打着天道的旗號做這種事,你們是真不怕天打五雷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