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她,爲了所謂的復仇,毀掉了自己的一生,現在落得想愛不能去愛的下場。

    而簡晨曦呢?失去的更多吧。

    那一個年少的時候,迷戀過的少年,如今過的又怎樣?

    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沫沫覺得這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擁有着很神奇的力量,會讓人變軟弱,變自卑,變沉默,變瘋狂。

    一場愛情,兜兜轉轉,事到如今,到底毀掉了多少人?

    其實,她很想突然間對着簡晨曦說,放棄吧,陸念歌不愛你,不如選擇愛着自己的人,當別人手心裏的寶,對自己好一點吧。

    畢竟是女人,善待自己總好過去苦愛別人。

    可是凌沫沫卻又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這麼勸說簡晨曦,她何嘗又善待自己了?

    倘若她真的可以自私,她早已經和李情深在一起了。

    善良的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去傷害自己。

    蘇晨是站在洗手間走廊的口外等着凌沫沫的。

    陳婉茹看到凌沫沫踩着高跟鞋慢慢悠悠的從裏面走了過來,她突然間閃了閃眼睛,心底就浮現了一個想法。

    陳婉茹就直起了身子,轉了轉眼珠子,快步的走向了蘇晨。

    蘇晨默默地倚着牆壁,手中夾着一根菸,耐心的等着凌沫沫,擡起手,剛打算吸一口煙,卻有着一股香氣迎面撲來,他皺了皺眉,擡起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軟玉香身撲入了懷裏。

    蘇晨一愣,伸出手下意識的要推開了懷中的人,誰知那人卻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有柔軟溼潤的脣瓣觸到了自己的脣。

    怎麼說呢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少,這般突如其來的倒是蘇晨生平第一次遇見。

    甚至這懷中的女人是誰,他都沒有看清楚呢。

    柔軟無骨的舌尖微微的撬着他的脣,他遲疑了一下,微微一張開,那小巧的舌就鑽入了他的口中,輕輕的舔過他的牙齒。

    蘇晨僵硬,甚至都忘記了怎麼去接吻。

    陳婉茹微微的轉動了一下眼睛,看到已經靠近的凌沫沫完全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她的心底微微的冷笑了一下,蘇大少爺,這下看你和凌沫沫還繼續走了下去?

    蘇晨剛剛入了感覺,陳婉茹就突然鬆開了他的胳膊,退開了他的懷。

    陳婉茹並不想讓凌沫沫看到是自己,所以用蘇晨的身體做了遮掩。

    她一推開蘇晨,就打算轉身走掉。

    倒是蘇晨反應迅速,一下子就抓了她的手腕。

    陳婉茹心急,甩了兩下,卻沒有甩掉蘇晨,皺了皺眉,就突然間擡起高跟鞋,衝着蘇晨的小腿上毫不留情的踹了上去,心底暗暗地想,這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讓你去招惹李情深的女人。

    蘇晨喫痛,手上的力道一鬆,陳婉茹就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遞給他一個極爲挑釁的眼神,就轉過身,踩着高跟鞋,扭着臀,萬種風情的離去了。

    蘇晨等到那女人消失在宴會的人海之中,他這才慢慢悠悠的回了神,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竟然被一個女人強吻了。

    頗爲丟面子。

    而且吻就吻了,他抓了那個女人的手,不肯讓她走,卻還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腳。

    那樣的場面,完全就像是他和秦聖找女人尋樂子,被女人纏上了,拿着錢砸人捨棄的畫面有着相同之意,都是帶着幾分嫌棄和厭惡的。

    蘇晨突然間想吐髒字了,他堂堂的薄帝集團蘇大少爺,竟然被一個人當成牛郎一樣,想親就親,親完還被嫌棄了?

    自尊心大受挫折,蘇晨的心底浮動着濃濃的不服和怒氣。

    甚至那個女人在臨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等等,等等蘇晨腦中突然間一閃,那個女人,他認識啊

    曾經在“皇宮”的走廊裏,那個女人也像是剛纔那樣,女王範十足的踩着高跟鞋來到他的面前,把他剛剛吸了一口的煙抽走,慵懶的靠着牆壁,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徐徐的吸着。

    真是沒有想到,一年之後,再一次被這個女人突襲了。

    她是對他有意思,特意引起他的注意麼?

    唔,叫什麼來着?

    陳什麼茹?

    蘇晨蹙着眉,用力的想了很久,然後才點點頭,說,陳婉茹對,陳婉茹,SE曾經的頂樑柱,已婚,潛規則過王朝,就是因爲那個事情,他才覺得她有些髒,當時原本升起來的一抹興趣,也就跟着散掉了。

    這都過去一年了,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誰知道今晚又撞上了不得不承認,蘇晨覺得自己現在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當然這樣的興趣,僅限於被一個女人頻繁招惹了兩次,而且那個女人態度很拽,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他的心底不平衡,想要扳回一局。

    蘇晨想,如果下次他要是在遇見那個叫做陳婉茹的女人,就乾脆陪着她玩一玩吧,反正大家都是混這個娛樂圈的,他蘇晨上過的女人不少,而她陳婉茹也不是什麼乾淨的女人,恰好可以,嗯,逢場作戲的做一做。

    凌沫沫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只是沒有看清和蘇晨接吻的女人是誰。

    等到那女人走了之後,她看到蘇晨站在原地在走神,不知道他的心底想些什麼。

    她便忍不住的踏步上前,出聲,喚醒了蘇晨:“蘇少爺。”

    蘇晨回神,恢復了自然,雙手插兜的看着凌沫沫,隨意的笑了笑,“出來了,等你很久了。”

    凌沫沫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蘇晨脣邊的紅,掏了一張紙巾,促狹的眨了眨眼睛,說:“看來蘇少爺走到哪裏,都有風情不斷的畫面上演。”

    蘇晨接過紙巾,含着笑擦了擦,順着凌沫沫的話,揚揚得意的說:“那是應該的,本少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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