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衆人的變化,江晨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捧高踩低。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他也不會因此和這羣“同事”把關係弄得太僵。
畢竟在職場裏,和同事關係處不好,也是很容易被人排擠的。
雖然江晨自付有了金手指,今後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但也不願意陰溝裏翻船,因爲一點小事被人在背後算計。
很快,楊廠長等人也是喫完了飯。
當劉嵐和其他幾個後廚的勤雜工跑去收拾的時候,推開門一看,也是驚呆了。
這……
桌上盤子乾淨的,就跟那啥舔過一樣。
唯一剩下的,也就是一點湯湯水水,居然連骨頭渣子都沒有!
不過這些,和江晨也是沒有關係。
倒是食堂主任老劉,跑到後廚來宣佈從今往後,江晨就是食堂主廚,也是引來不少驚訝、羨慕的眼神。
雖然大家都猜到,江晨多半會被重用……
但沒想到。
這一切居然來得這麼快!
…………
隨後,下了班的江晨。
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先跑了一趟朝陽菜市場。
嗯……
這年代,物資雖然匱乏,但菜市場裏還是能買到不少東西的。
唯一蛋疼的。
就在需要各種各樣的票。
買糧食要糧票,買布要布票,除此之外還有肉票、糖票,自行車票、電視機票等等。
也就是說。
光是有錢還不行,沒有票的話,只能在黑市上碰碰運氣。
所以……
在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江晨只能又跑了一趟黑市。
然後。
他就看到一個大媽,面前放着兩隻雞,還有幾個雞蛋。
“這雞怎麼賣?”
“兩塊,不要票!”
經過一番七嘴八舌的討價還價,江晨也是以兩塊五毛錢的價格買下了一隻雞,外加十隻雞蛋。
然後拎着雞蛋和雞,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
…………
江晨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座三進的四合院。
據說原本還是某個王爺府舊址。
不過現在嘛……
自然是被分給了偉大的無產階級弟兄。
所以這座四合院裏,住着二十多戶,一百多號人。
四合院分爲前中後三個部分,每個院子都有一位管事大爺,負責調解院子裏的鄰里糾紛。
前院管事是三大爺閻埠貴,一個精於算計的人!
算計到什麼程度呢?
幾乎什麼事情,他都要想方設法算計一些好處,就連自己的兒子媳婦住房子,也要交生活費和房租。
除此之外……
聽收音機還要額外交錢!
簡直是周瓜皮,再加一個葛朗臺的合體。
而閻埠貴在劇情之中還有一句口頭禪,“喫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可想而知……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中院的管事,是一大爺易中海,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每個月工資九十九塊。
一輩子無兒無女,爲人也算熱心。
四合院內哪家有了什麼困難,幾乎都會伸出援手,勉強算是一個正派人物。
而後院的管事。
是二大爺劉海中,同樣在軋鋼廠工作,是七級鉗工。
不僅和一大爺有些不對付,還喜歡爭權奪利,文化程度不高,卻是個十足的官迷。
對自家的兒女也是奉行棍棒教育,除了對大兒子稍微好一點之外,其他兩個兒子的待遇那就更慘了,動輒打罵。
而在劇情之中……
也是對劉海中一家有着這樣的評價。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在江晨看來,這一句話也是最生動的寫照。
“傻柱,回來了?”
“喲,傻柱,這是發財了啊,還買了一隻雞?”
進入四合院內,路上也是有些人主動朝江晨打招呼,幾乎是一口一個傻柱。
這也是讓他非常膩歪。
此外……
這一隻活蹦亂跳的大公雞,也是惹來不少羨慕、妒忌、垂涎的眼神。
畢竟這年頭。
家家戶戶都是饅頭窩頭什麼的。
逢年過節能喫上幾口肉,就算是條件很不錯了。
這種情況下……
江晨帶着一隻雞回到院子裏,無異於大庭廣衆之下,拿着金子走在鬧市。
當然……
明面上,大部分人還是要臉的。
無論是出於面子,還是攝於江晨那看上去就人高馬大的身材,還是沒有人敢打這一隻雞的主意。
但暗地裏自然是少不了許多人眼饞的。
“傻柱啊!”
來到中院,一位扎着兩根麻花辮,看上去有些清秀,正在洗衣服的年輕女人。
也是忽然擡起頭,放下了漿洗一半的衣裳,甩了甩手中的水珠,直接來到了江晨身旁。
“呵,今天下班夠早啊!”
不待江晨開口,目光也是直接落在了他手中拎着的雞上,臉上帶着一抹笑意。
“這雞哪來的,好大一隻啊!”
說着,便要伸手去接過江晨手中的雞。
“秦姐。”
對於女子這般自來熟的動作,江晨心中閃過一絲不悅。
也是連忙後退了一步,不着痕跡的避開了女子那伸出來的手掌,笑着說道。
“害,這雞是我下了班,從朝陽菜市場買的!”
“這麼大一隻雞,你喫得完嗎,等會做好了分我點,我給孩子們補補身體!”
女子也是一副理所應當的口氣,開口道。
“……”
這一句話出口,江晨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他花錢買的雞……
憑啥做好了之後要分給秦淮茹。
而且看這語氣,根本不像是在跟江晨商量,而是在替他做決定一樣。
沒錯!
面前的這個年輕女人,就是那個在劇中和原主有着頗深糾葛,帶着一個婆婆,和三個白眼狼孩子,活生生地拖累了原主半輩子的秦淮茹!
根據原主的記憶,江晨也是知道。
這秦淮茹在懷第三個孩子,小槐花的時候,丈夫就因爲一些意外去世了。
原主也是本着鄰居之間,稍微幫襯一下的想法。
時不時買一些雞蛋啊、豬肉、活雞之類,做好了送到秦淮茹家裏。
而秦淮茹呢?
面對原主的幫助,不僅沒有說一聲謝謝,反而坦然接受了這一切。
甚至等小槐花生下來,做完月子去軋鋼廠上班,頂替其丈夫的工作崗位,每個月有着十多塊工資的時候,還是依舊心安理得接受着原主的幫助,沒有絲毫感恩之心。
你說,這氣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