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身上就不到一千塊錢,雖然我爸那裏有錢,但我爸那個人比較摳門,讓他花一萬五千塊錢爲我買三克土,他是不會買的,順其自然吧!”
“那你是想活着,還是想死?”
“我當然想活着了,我還沒好好的去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呢。”我對馮世超回了一聲後,轉過頭望向路上的車水馬龍,心裏面嚮往活着。
“我這個人心善,看到你這樣的年輕人不管吧,心裏也不舒服,但這百年伏龍肝白給你的話,我覺得有點虧。這樣吧,我退一步,你給我打一張一萬五千塊錢欠條,我把三克伏龍肝給你,等你將來有錢了,再過來還給我,你看這樣行嗎?”馮世超問向我。
“你就不怕我將來有了錢賴賬不還給你嗎?”
“我看人還算是準,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不信守承諾的人。”馮世超笑着對我回道。
“燕子,你上二樓把伏龍肝拿下來!”馮世超對年輕女孩吩咐了一聲。
“是!”女孩皺着眉頭不是很情願的對馮世超答應了一聲,就邁着輕盈的步伐向二樓走去。
過了沒多久,年輕女孩拿着一個白瓷小瓶從二樓走下來,這個白瓷小瓶高八公分,比我的大拇指粗那麼一圈,白瓷瓶上貼着一個標籤,上面寫着“伏龍肝”三個字。
馮世超接過白瓷小瓶,找出一個金店稱金子用的小電子稱,隨後他又找出了一個掏耳勺,馮世超用掏耳勺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地把裝在小瓷瓶裏的伏龍肝掏出來過稱。
我走上前想要看一下這比黃金還貴的百年伏龍肝是什麼樣子,馮世超擡起頭緊張地對我揮了一下手,意思讓我不要靠近他。
“百年伏龍肝這東西金貴的很,你要是上前一不小心的打個噴嚏,那可就壞了!”站在一旁的年輕女孩對我提醒了一句。
我衝着年輕女孩點點頭,沒敢再靠前,而是向後倒退了兩步。
馮世超掏出的那百年伏龍肝,在我看來就是黃色的粉末,這粉末在陽光的照射中,還閃着淡淡的金光。
馮世超將三克百年伏龍肝稱好後,裝進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中遞給了我。
“這是救你命的東西,一定要保管好,要是丟了的話,你可別再過來找我要了。”
我點點頭從馮世超的手中接過這三克伏龍肝後,從桌子拿起筆和一張黃紙爽快地寫了一張欠條給馮世超。我不僅在欠條上寫了自己的名字,身份證號,我還在上面摁了手印,同時我還將自己的身份證掏出來給馮世超看了一眼,證實一下我寫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全都對。
“行了,你可以走了!”馮世超從我手裏接過欠條,對我擺了一下手,讓我離開。
“大叔,謝謝你了,我以後有了錢,一定會還給你。”我對馮世超深鞠一躬,就離開了他的道堂。
“師父,我不明白,你與他不認不識,爲什麼要幫他?”年輕女孩望着我的背影問向馮世超。
“這孩子面相善,我不想他年紀輕輕的就失去了性命,俗話說的好,救人性命,功德無量。”馮世超揹着手望着我的背影對年輕女孩笑着回道。
到了市裏轉了一輛公交車,來到福源衚衕,我正巧碰到早上找陳遠山算卦的那個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拽着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女孩胳膊,罵罵唧唧地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
“你這孩子,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和你爸爲了你能考上大學,我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多大的心血,這兩年來省喫儉用的攢錢,就是爲了供你上大學,你可好,一聲不響的輟學不念了,你對得起我和你爸媽......。”中年婦女對着女孩數落了一番。
女孩低着頭不說話,一直在抽泣着。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的肚子,有點微微的隆起,也不知道是胖的,還是真懷孕了。若是這女孩真懷孕了,說明陳遠山他絕對是個高人。
我和中年婦女是腳前腳後走進道尊堂,走進道尊堂我看到陳遠山坐在沙發上悠閒第喫着乾果品着茶。陳遠山看到我和中年婦女一同進來,他臉上悠閒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苦瓜臉,心想着我們怎麼又來了,而且還是一塊過來。
“陳道長,我把我女兒給你帶來了,你看這事怎麼處理比較好?”中年婦女指着自己的女兒問向陳遠山。
陳遠山看了一眼年輕女孩,臉上的表情突然又變得嚴肅而凝重。他站起身子走到女孩的身邊,俯下身子對着女孩的肚子使勁地嗅了兩下。
女孩被陳遠山的舉動嚇得向後倒退了兩步,此時陳遠山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一個猥瑣男。之前我心裏面對他還挺尊敬的,看到她這樣對待人家女孩,我又心生厭煩。
“陳道長,你這是在做什麼?”中年婦女看到陳遠山行爲舉止怪異,她不解地問向對方,心裏也是有點彆扭。
“從你女兒的身上,我能聞到一股妖的氣味,你女兒肚子裏懷的不是人胎,她懷的是妖胎。”陳遠山指着女孩的肚子對中年婦女回道。
中年婦女聽了陳遠山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有點懵,有點彷徨,也有點害怕,心裏面也是五味俱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哇”的一聲,中年婦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咧着大嘴嚎啕大哭。
“臥槽,又來了!”陳遠山看到這個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哭泣,他捂着自己的額頭苦悶地嘟囔了一句。
“媽,你可別這樣,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女孩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地上悲痛欲絕的哭泣着,她害怕的也跟着哭了起來。
聽到這娘倆此起彼伏的哭聲,別說陳遠山心裏煩,我這心裏面也是很煩躁。
“行了,行了,可別哭了,你們娘倆要是想哭的話,回自己家哭去!”陳遠山見這娘倆沒完沒了的哭,他指着道尊堂的門沒好氣地說她們倆一句。
陳遠山的話也好使,中年婦女瞬間就不哭了,她伸出右手先是擦了一把眼角處的淚水,接着又用右手抹了一把鼻涕,隨手蹭在了褲子上。
“哎呀我去!”陳遠山望着中年婦女蹭在腿上的那一杆鼻涕,內心已經崩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