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十萬塊錢!”陳遠山想了一會對陳峯迴道。
“你這借的還不少,來我這裏借錢,是要找擔保人進行擔保的,擔保人必須是國家公務人員或者是老師。若是沒有擔保人,那你也得拿出值錢的東西抵押,房子,車子,首飾。”陳峯翹着二郎腿對陳遠山回了一句的同時,也認真地打量了一眼陳遠山和我
此時陳峯看向我和陳遠山的眼神中有些輕蔑,看樣子他是沒瞧得起我們倆。
“在你們這裏借錢的利息是多少?”
“你要是有擔保,借十萬一個月的利息是一萬,放款的時候,你籤十萬的借條,我們放九萬的現金給你。從放款日起算,三十日內必須把十萬塊錢還上,若還不上也可以,每個月拿出一萬塊錢利息給我也可以。要是有一個月不把利息交出來,那我們就將你抵押的房子或者是車子收過來,進行轉賣。”陳峯對陳遠山回道。
“你這裏的利息有點高。”
“你要是嫌我這裏的利息高,那你就去別的財務公司借吧!”陳峯面無表情地回了陳遠山一句,就繼續玩起了電腦遊戲。
“你們趕緊走吧!”屋子裏的小黃毛沒好氣的對我和陳遠山下了逐客令。
陳遠山望着屋子裏的人點點頭,什麼話都沒說,又帶着我從這家典當鋪走了出去。
“看沒看到陳峯身上的紋身?”
“看到了,是一個鬼頭,好像是R國的一個怨靈,我在一本漫畫書上見過。”
“人在身上紋鬼是不吉利的,鬼是陰邪之物,如果一個人的陽氣不足後,很容易被紋在身上的鬼所壓倒,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失去性命。再就是那個陳峯的下眼圈黑灰,眼白滯黃,口脣淡白,這是縱慾過度所引起的,男人縱慾過度,身上的精氣和陽氣會加速流失,這個人要是再不收斂一點,最多活不過五年!”
“我希望他明天就遭遇車禍死了,這樣我還能給那個女水鬼一個滿意的交代。陳道長,你說咱們該怎麼搞這個陳峯。”我問向陳遠山。
我心裏面實在是想不起對付這個陳峯的辦法,這跟我長年待在農村,涉世未深有很大的關係。
“話從你的嘴裏面出來,聽着有點刺耳,什麼叫該怎麼搞這個陳峯,我們要做的事是爲那個女水鬼伸冤,是在做伸張正義的好事!”
“對,你說得對,那咱們該怎麼伸張正義?”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給公安局寫匿名信舉報這個陳峯放高利貸,販賣違禁藥物!”
“果然薑是老的辣,這獵人再狡猾,也鬥不過好狐狸!”我伸出右手大拇指誇讚陳峯。
“你們那個村子裏的人,都像你這麼夸人的嗎?”
“陳道長,我誇的有毛病嗎?”
陳遠山用手指了指我,氣的是說不出來話。
離開步行街後面的衚衕,我們倆往道尊堂返回。回去的路上我給我爸又打了兩遍電話,電話是打通了,但他根本就不接聽我的電話。昨天我爸爲了我豁出性命要去殺陳峯,當時的我是真感動,現在又找不到他人,我心裏面又很失望,這真是從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地獄。
返回到道尊堂,陳遠山坐在辦公桌前,拿起筆和紙開始寫匿名信。陳遠山寫了一封感覺不滿意,就把信撕了重新寫。結果是寫了五封信,沒有一封信讓他滿意的。
下午三點多,懷了妖胎的女孩母親急匆匆地推開道尊堂的門走了進來,中年婦女走進來的時候,臉色發青,神色慌張,眼神中透露着驚恐之意。
“陳道長,救命呀,救命呀!”中年婦女一屁股坐在陳遠山的辦公桌前哭喊着。
陳遠山之前寫匿名信寫得心煩,現在又看到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哭喊着救命,他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伸出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小何,你快把她扶起來!”陳遠山指着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女對我吩咐了一嘴。
“大妹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陳遠山走到中年婦女的面前問了一句。
“那個讓我女兒懷了妖胎的妖怪,今天上午給我女兒打電話,要見我女兒,我女兒害怕的不敢見他,便拒絕了,可那個妖怪不依不饒的說今天晚上來我們家找我的女兒,你說這可怎麼辦呀?”中年婦女對陳遠山哭訴道。
“行了,行了,你別哭了,這也沒多大的事,我能幫你解決!”陳遠山這話說的是很輕鬆。
中年婦女聽陳遠山說他能解決這個問題,瞬間就停止了哭泣,並瞪着眼睛期望的看向陳遠山。
陳遠山將牆上掛的桃木劍,銅錢劍拿下來先放在了桌子上。接着陳遠山又將毛筆,硃砂,黃符紙裝進了黃布挎包裏,並將挎包扔給了我。
“陳道長,你去降妖除魔,我就不跟着你去添麻煩了,我在這裏幫你看着家!”
我對這世間的妖魔鬼怪是比較感興趣,但也只限於喜歡聽妖魔鬼怪的傳說故事而已,讓我真正去面對那些妖魔鬼怪,我還是很害怕的。
“你小子答應過我,我幫忙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你就在我這裏打工還債。做人,尤其是男人,可不能言而無信。”
“可你並沒有幫我徹底的解決我身上的問題。”
“小夥子,幫你這事,可不是三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再說了我也確實在盡力的幫你,如果你覺得虧,那這事到此爲止,我也不管了,你另請高明吧!”
陳遠山指着道尊堂大門對我說了一句。
“行了陳道長,你什麼都別說了,我跟你走就是了!”?我苦悶地對陳遠山答應了一聲,便不情願地把黃布挎包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陳道長,你穿這身衣服可挺帥的!”中年婦女指着陳遠山身上的中山裝誇讚了一句。
“有嗎,我怎麼沒發現!”陳遠山低着頭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美滋滋的回道。
“陳道長,你這頭髮應該是好久都沒洗了吧,都打綹了,而且你這鬍子也太長了,我一直覺得留着鬍子的男人,看着不像個正經人!”中年婦女指着陳遠山的頭髮還有鬍子又說了一句。
剛剛陳遠山聽到中年婦女誇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帥氣,心裏面還樂呵呵的,現在聽到婦女補充的這麼一句話,他板着個臉子又變得不高興,而且是一句話也沒說。
“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留着長頭髮,看着就太娘了,你應該找個理髮店剃了,不僅方便打理,看着還乾淨利落!”中年婦女繼續說道。
我發現這個中年婦女好像不會看臉色,這個陳遠山都已經是板着臉不開心了,她依然是口無遮攔,隨心所欲地說着自己想要說的話。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評論這件事,我認爲中年婦女說的話是沒錯,老爺們留着長髮,確實是娘了點,沒什麼男人氣概。
“咱們去你家吧!”陳遠山不耐煩地對中年婦女說了一句,就提着銅錢劍和桃木劍先走了出去。
陳遠山開了十分鐘的車就來到了中年婦女的家,中年婦女家住在他們村的村頭,是一棟獨門獨戶五間亮堂堂的大瓦房,周圍沒什麼人家。
來到中年婦女的家,我和陳遠山挨個屋看了一眼,我們倆看到女孩蓋着大被就躺在中間屋子的牀上,面部蒼白毫無血色,精神狀態看着也不是很好,看向我們的眼神也是畏畏縮縮。
“丫頭,你不用害怕,我會幫你處理好這件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陳遠山用手摸摸女孩的頭微笑的安撫了一聲。
女孩對陳遠山點點頭,便委屈地抽泣了起來,看到女孩這樣子,我心裏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