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現在身子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感覺自己連牀都下不去,你能給我倒一杯水嗎?我現在很渴!”我無力的對陳遠山說道。
“嗯!”陳遠山對我應了一聲,就向外走去。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放在牀頭櫃子上的鬧鐘,是凌晨兩點半。
陳遠山接好一杯水遞給我的時候,我想伸手去接,我的手擡到一半就又放了下來,根本擡不起來。
“你身上的屍毒,已經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徹底的恢復好,需要三天時間,你身子無力,是因爲屍毒麻痹了你的神經系統,接下來你的身子還會發生高燒,這都是正常現象。”陳遠山對我說了一聲,就把我從牀上扶起來,把手中的那杯水灌進了我的嘴裏。
“謝謝!”我笑着對陳遠山說了一聲謝謝,就閉上眼睛再次睡着了。
陳遠山見我又睡着,他輕手輕腳地從大臥室中退了出去,下到一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
第二天中午,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目眩,渾身骨頭縫都疼,我的身子是熱一陣,冷一陣。
徐燕端着一碗粥走進來,看到我躺在牀上,難受得哆嗦個身子,她走過來伸出右手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好燙!”徐燕唸叨了一句,就把手中的那碗粥放在了牀頭櫃子上,然後邁着大步向樓下跑去。
過了沒多久,陳遠山和徐燕一同上來了,陳遠山的手裏面還拿着一碗符咒水。
陳遠山把我扶起來後,就把手中的那碗符咒水灌到了我的嘴裏面。
“咳咳咳......。”我被符咒水嗆的是直咳嗽。
“我太難受,我會不會死?”我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迷糊糊的問向陳遠山。
“這是感染屍毒的正常現象,你是不會死的。”陳遠山對我笑着回道。
接下來,陳遠山和徐燕沒有離開,就在這大臥室裏看着我。過了不到十分鐘時間,我的高燒就退了下來。
高燒退下來後,我的腦袋還是有點沉重,但不是那麼迷糊了,身子也不時冷時熱了。
“把這糯米粥喝了!”徐燕將放在牀頭櫃子上糯米粥端起來,遞給了我。
此時我的身子已經有了力氣,我從徐燕手裏接過糯米粥,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我感覺這糯米粥熬得是特別的香。
“能不能再給我來一碗!”喫完一碗糯米粥,我還是覺得不解餓。
“行,這糯米粥多喫點,對你有好處!”徐燕點着頭對我應了一聲,就拿着碗又去廚房給我盛了一碗粥。
陳遠山看到我沒什麼事,就沒有在屋子裏多待,向一樓走去。
我接連喝了三碗糯米粥,才填飽肚子。喫飽後,我又躺在牀上繼續睡了起來。
我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再次出現在那個考古現場,我所在的位置被一百多口各式各樣的棺材包圍着,有實木棺材,有石棺,甚至還有銅棺,每一口棺材由內向外散發着綠色的氣體,就在我要逃離現場的時候,那一百多口石棺突然打開,然後從棺材裏蹦出一羣殭屍,他們臉色鐵青,表情猙獰,咧着嘴露出四顆尖銳的牙齒,張牙舞爪地向我的身上撲了過來,並把我撲倒在地上,然後在我的身上胡亂啃咬着。
我捂着肚子就向衛生間走去,我脫下褲子剛坐在馬桶上,瞬間就感受到了什麼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此時只能用痛快兩個字來形容我的心情。
我的排泄物,也是帶着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我自己聞着都嫌惡心,在方便的時候,我不得不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
我方便完剛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正巧碰到陳遠山急匆匆往衛生間裏面走。
“師父,裏面......。”我要對陳遠山說裏面臭,臭字還沒等說出口,陳遠山就鑽了進去。
“嘔”陳遠山聞到衛生間裏面瀰漫的腥臭味,他忍不住地發出一聲乾嘔,又快速地從衛生間裏面退了出來。
看到陳遠山退出來,我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我還是去外面方便一下吧!”陳遠山苦着臉子嘟囔了一嘴,又急匆匆的下了樓。
我剛要準備下樓,肚子又抽筋地疼了起來,我不得不再次向衛生間跑去。
拉開衛生間的門,我剛好吸了一口氣,我被廁所裏面瀰漫的腥臭味薰的差點窒息,也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乾嘔。
我醒來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八點到十二點之間,我一直徘徊在廁所與臥室之間,排泄物散發出來的腥臭味不僅在二樓瀰漫着,也飄到了一樓。
陳遠山和徐燕兩個人沒有在道尊堂待着,兩個人拿着被褥直接到車上休息。
第一次來陳遠山這裏,拉了褲子,弄得人家二樓都是屎,這一次又弄的一樓二樓都是腥臭味,害得陳遠山和徐燕拿着被褥跑到車裏睡,這簡直是丟死人了。
我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反省了起來,我感覺自己活着就是一個笑話。
“師伯,我怎麼覺得這個何志輝跟一般的男生比起來有點與衆不同,至於哪裏與衆不同,我還有點說不出來。”
“燕子,我收他爲徒弟,都有點後悔了!”陳遠山望着道尊堂,腦海裏也想起了我上次拉褲子的事。
“何志輝這個人挺好的,人比較善良,看起來心眼很直,也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很好相處。”
“我也是看重這點,才收他爲徒,他還有一個缺點你可能沒發現。”
“什麼?”
“這小子腦袋好像不太靈光。”
徐燕聽到陳遠山說我腦袋不靈光,她“噗呲”一聲,忍不住地笑噴了起來,然後點點頭默認。
這一夜我幾乎是在衛生間裏面度過的,本來身子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這麼折騰一宿後,我的身子又是筋疲力盡。
我胸前的傷口,經過陳遠山的處理,已經不再化膿了,也不再散發出腥臭味,傷口開始慢慢地癒合,但傷口還是有點癢,陳遠山叮囑過我不要用手抓,容易感染,所以我只能忍着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