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可能是一座王爺墓
    師父開了兩個半小時的車,來到了雲海市的水雲鎮。水雲鎮是一個古色小鎮,小鎮的建築風格以古式爲主,牆是青磚,瓦是紅色或者黃色的琉璃瓦。水運鎮一面環山,三面環海。水運鎮的經濟主要是靠海和旅遊業這兩塊,鎮子上的輕工業企業不是很多。

    到了鎮子上青年夫婦把車子停在路邊,讓我們坐在車上等一會,他們要去市場買點東西。

    我和師父也沒在車上待着,下了車在鎮子上隨便地轉了起來。鎮子路邊賣海鮮的攤位特別多,而且價格還不貴,都是輪堆賣。這些海鮮,都是老百姓自己家的小漁船在海上打撈的,看着是很新鮮。

    “師父這裏的海鮮很新鮮還很便宜,咱們要不要買點回去喫?”我指着路邊的那一堆堆海鮮問向師父。

    “我看行,那咱們就買點回去吧!”師父對我答應道。

    我和師父在路邊轉了一圈,沒少買,有各式各樣的海魚,海蠣子,海螺,蟹子,對蝦,海螺絲等等,師父買這些海鮮一共花了五六百塊錢。賣我們東西的那些老百姓們也都很實在,他們知道我們住的地方遠,用保溫箱把海鮮裝上,還幫忙加了冰。

    我們買完海鮮,那兩口子也逛完市場回來了,兩口子也沒買什麼東西,就是買了點柴米油鹽等等。

    上到車上,我們兩輛車繼續向鎮子西面趕去,鎮子周圍人家的房子建築風格就很普通了,大多都是紅磚紅瓦,或者是平房,

    杜志勇的家住在水雲鎮的平山村,平山村的人家不少,約有五六百戶人家。杜志勇家住在村子北面的一座小山的山腳下,這小山不是很高,山頂地勢比較平,平山村的由來,應該跟這座小山有很大的關係。

    杜志勇的家裏面住的是三間瓦房,他們家的院子佔地能有個七八十平米,院子中間過道鋪的是紅磚,兩邊是菜園子,菜園子裏種着黃瓜,芸豆。

    我和師父跟着青年夫婦走到屋子裏面,看到屋子的棚頂處瀰漫着一層黑色的陰氣。

    我們跟着青年夫婦走進東面屋子,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躺在炕上,大叔的臉上掛着一副悲痛的表情。

    “爸,喫點東西,喝點水吧,你這不喫不喝,身子都要垮掉了,孩子沒了,媽也沒了,我不能再沒有爸了!”杜志勇對着躺在炕上的大叔勸說了一句。

    “爸實在是喫不下,喝不下,要是爸有一天不在了,千萬不要把我和你媽葬在一起,我變成鬼也不想看到他。”大叔睜開眼睛,眼圈含着眼淚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爸,你別想着死好不好,咱們都好好的活着!”杜志勇流着眼淚對自己的父親勸說了一句。

    杜志勇的父親沒有再說話,而是把眼睛閉上一聲也不吭,杜志勇見父親這樣,他難過地嘆了一口粗氣,就帶着我們從東面屋子走了出去。

    來到西面屋子,管婉柔拿出孩子的照片捧在懷裏放聲痛哭,聽到管婉柔那悽慘的哭聲,我和師父的心裏面也跟着難受。

    杜志勇看到自己的妻子哭地悽慘,他也坐在炕上跟着一起哭了起來。杜志勇的父親,聽到自己兒子和兒媳婦哭,他咧着個大嘴也跟着一起哭。

    “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還是要繼續地活下去,節哀順變。”師父對這對青年夫婦勸說了一句。

    杜志勇和管婉柔聽了師父的話,他們倆一同點點頭便停止了哭泣。

    接着師父又帶着我來到了東面的屋子,師父坐在炕上看向躺在炕頭上的大叔,大叔咧着嘴,閉着眼睛還在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着“想孫子,想孫子”。

    “好了,別哭了,你這麼哭下去,兒子和兒媳婦心裏也難受,兩個孩子失去兒子,心裏面比你更痛苦。”師父對這個大叔勸說道。

    大叔聽了師父的話後,他依然在哭,只是沒有哭出聲。我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走上前幫着大叔擦了一下眼淚。

    這個大叔哭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鐘,才停下來。

    “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了?”師父在問大叔這話的時候,從兜裏掏出一根菸遞了過去。

    “我叫杜大軍,今年五十五歲!”大叔對師父回了一聲,就伸出顫抖的右手把師父手裏面的那根香菸接過去,塞到自己的嘴裏面。

    “我叫陳遠山,今年五十八歲,比你年長三歲。”師父自我介紹一番,又從兜裏掏出打火機幫忙將杜大軍嘴裏面的香菸點燃。

    “大兄弟,你這樣不喫不喝,你折騰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是你的兒子和兒媳婦,剛剛你兒子說了,孩子沒有了,媽也沒有了,要是爸再沒有的話,你讓你兒子怎麼把這個家扛起來。”

    “我孫子沒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杜大軍對師父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你兒子和你兒媳婦還年輕,他們還能繼續再生。你要是死了的話,誰能幫他們帶孩子,而且你活着的話,還能幫着你兒子一起扛起這個家......。”

    經過師父的一番苦口婆心勸告,杜大軍也想開了,自己確實要活着,爲自己的兒子兒媳婦活着。

    師父與杜大軍打開話匣子後,兩個人就閒聊了起來。杜大軍向師父訴苦,自從他跟杜志勇的母親結婚的那天起,杜志勇母親在生活上表現得很強勢,處處壓着杜大軍,隔三差五就罵杜大軍不是個男人,還嫌棄杜大軍賺錢賺得少,而她自己在傢什麼都不幹,不是打麻將就是打麻將,有時候連飯都不做。杜大軍也不跟自己的媳婦一般見識,處處讓着自己的媳婦。對於孫子和媳婦的死,杜大軍心裏面更在乎的是孫子,他覺得自己的媳婦死有餘辜,同時還覺得自己對不住兒子和兒媳婦。杜大軍談起自己的媳婦,心中只有恨沒有愛。

    聽了杜大軍的講述,我認爲這事確實要怪孩子的奶奶,爲了打麻將,致孩子於不顧,換做是我的話,我肯定幹不出來這事。

    下午五點半,杜志勇的媳婦做好飯,喊上了自己的公公,還有我們師徒二人一起喫飯,桌子上一共有四道菜,家常豆腐,辣椒炒土豆片,大蔥炒雞蛋,還有一盤是醬燜海魚。

    我和師父也沒客氣,坐在飯桌前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杜志勇看到自己父親下地喫飯,感到有些意外。

    他們四個人一人也就吃了一碗飯,我自己一個人吃了兩碗半,而且還將菜底子打掃的是乾乾淨淨。

    “我發現一件事,你小子不管走到哪兒,都挺放得開!”師父望着飯桌上的空盤子空碗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對我說道。

    “喫一口也是喫,喫兩口也是喫,幹嘛不把肚子填飽,我爸跟我說過,人要是太在乎臉皮,那遭罪的就是肚皮!”我自以爲然的對師父回道。

    師父聽到我說的這番話,他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喫完飯後,師父帶着我走出杜志勇的家,向他們村後山走去。杜志勇家的後山也就有兩坐房子高,佔地約有個七八畝地大,山上種的是梨樹,蘋果樹,還有桃子樹。

    “小何,羅盤給我。”師父望着前方的小山,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對師父點點頭,就從挎包裏找出羅盤遞給了師父。

    師父從我手裏面接過羅盤,向這小山上走去。

    師父盯着手裏的羅盤在小山上轉着圈,他還時不時地向周圍望去,看到師父這個樣子,我都有點迷糊了。

    師父在小山上轉了一圈後,他收起手中的羅盤,蹲在地上用手捧起一把土先是看了一下,然後又用鼻子聞了一下。

    “師父,你在給這小平山看風水嗎?”我疑惑的向師父詢問了過去。

    “這看着像山,但我覺得它不是山,它可能是一座古墓。”

    “你的意思是說這座山是一座墓?”

    “沒錯。”

    “這聽起來也太扯了吧,哪有這麼大的墓。”我有些不相信師父說的話。

    “若是普通人的墓,肯定不會這麼大,這座墓可能是明朝的王爺墓。”

    聽到師父說這個小平山可能是明朝王爺墓,我腦海裏浮現出盜墓電影裏的片段,墓裏面除了值錢的瓷器玉器,再就是金銀元寶。

    接下來師父又帶着我繞着這座小平山轉了一圈,我們在小平山的後坡發現了兩處盜洞,洞口也就比臉盆大一圈。

    “在風水學上,我們常把山脈或者河流叫做龍脈,在一條龍脈上有許多吉穴,也有很多兇穴,還有更多普通的穴位。確定墓地的穴位,可以通過穴的來水去水確定土地神位的大致位置,再就是根據穴的座向以及分金五行配合,找到土地神位的位置。盜墓賊可以根據分金定穴,夜觀星象,同時參照四周環境來確定一座古墓的準確位置。這座古墓葬在了小龍穴上,只可惜被盜了。”師父指着兩個盜洞惋惜地對我說了一聲,就帶着我向杜志勇的家裏走去。

    跟着師父向杜志勇家返回的路上,我時不時地回過頭看向那座小平山,同時我的腦海裏面再次浮現出盜墓電影裏,人進入古墓中發現寶藏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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