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對師父點點頭,就把自己的左手伸給師父,師父用右手三根手指摁在年輕男子的右手腕上爲他號脈。
年輕男子感受到一股熱量從我師父的三根手指傳入到了他的身體裏,這股熱量讓他感到很舒服。
師父爲年輕男子號了五分鐘的脈,就將右手從年輕男子的右手腕上拿下來,他又湊在年輕男子的身上使勁地嗅了兩下。年輕男子見師父湊到自己的身邊嗅他身上的氣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你的情況,我幾乎是瞭解了,你面色蒼白,額頭髮灰,這是黴運纏身的症狀,剛剛爲你號脈的時候,我發現你體內的陽氣流失了一多半,這是陽虛。”
“陳道長,我不覺得你像個有本事的人,我看你像個江湖騙子,我根本就不是陽痿。”年輕男子站起身子不高興的衝着我師父喊道。
見師父被年輕男子罵是江湖騙子,我瞬間就不高興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師父,你就出門左拐,別在這裏惡語傷人。”我不高興的指着年輕男子回了他一聲。
年輕男子望着我發出一聲冷笑,就要離開,結果被我師父一把拽住了胳膊,不讓對方走。
“你給我鬆開,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年輕男子用另一隻手指着我師父的鼻子大喝了一聲。
“小夥子,你先坐下,給我五分鐘的時間,聽我把話說完。等我把話說完,你還覺得我是個騙子,你可以離開,我肯定不攔着你!”師父微笑的對年輕男子說道。
“我不坐,我就站着聽你說吧!”年輕男子對師父說完這話,眼睛向外面的衚衕望去。
“我剛剛說了,你身體是陽虛,結果你把陽虛理解成了陽痿,這陽虛並不是陽痿。在中醫認爲,陽虛是氣虛的進一步發展,也就是陽氣不足。一個男人陽氣不足,會出現情緒不佳,易動怒,易悲傷,身子虛弱,無力,嗜睡,臉色灰暗無光澤,缺乏血色,抵抗力下降,怕冷,再就是食慾不好經常腹瀉,心慌氣短,特別容易出虛汗。”師父對年輕男子講述了一番。
年輕男子聽了我師父的講述後,他轉過頭看向我師父,從年輕男子臉上露出的驚訝表情能看出來我師父全都說對了。
“造成陽虛的原因有很多種,男人的年齡增長身體虧空會導致陽虛,過度的性生活會導致陽虛,熬夜喝酒也會導致陽虛。論理說,你這年紀如狼似虎,是不應該陽虛的。”師父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
“那我這陽虛是怎麼造成的?”年輕男子好奇地問向我師父。
“我在回答你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回答我。”
“你說吧!”
“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陌生人,而且和這個陌生人走地很近,尤其是女人。”
“沒有吧!”年輕男子搖着頭對師父回道。
“你別急着回答我,你再好好的想一想。”
年輕男子聽了師父的話,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師父見熱水已經燒開,他坐在沙發上泡了一壺茶,並倒了三杯,一杯送到我的面前,一杯送到年輕男子的面前,一杯自己放在自己的面前。
“我想到了,我一個星期前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年輕女孩,後來我和這個年輕的女孩約了三次。”
年輕男子雖然沒有把話挑明,但我和師父知道他和人家女孩約了三次,肯定是在一起睡覺了。
“最近的一次,是應該是在昨天晚上吧!”
“你怎麼知道?”
“在你的身上,有她的體味。”
年輕男子聽了我師父的話,他擡起衣服袖子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
“什麼味也沒有呀!”年輕男子嘟囔了一嘴。
“你聞不到,那是因爲你聞習慣了,在你的身上,我聞到了妖的氣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接觸的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是人,她是一個妖精,而且是一個狐狸精,”
“這聽起來,也太扯淡了吧!”年輕男子聽了師父的話,根本就不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奉勸你一句,不要再跟這個狐狸精接觸了,你要是再跟她接觸下去,容易把自己的小命搭上。陽虛,打針吃藥是沒用的,補充陽氣最好的辦法,就是經常曬太陽,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年輕男子聽了我師父的話,他對着我師父點點頭,皺着眉頭就向道尊堂外走了出去。
“師父,你就不應該搭理這種沒有禮貌的人。”
“小何,你要記住,做人心態很重要,我們發現問題所在,就因爲對方不相信我們,難道我們就不把發現的問題告訴對方嗎,這樣是不對的。我們應該把所發現到的問題告訴對方,對方不相信我們的話,那就是對方的事,跟我們無關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師父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聽了師父的話,我點點頭,但心裏還是有點想不通,如果年輕男子那樣對待我,我才懶得搭理他。
上午我跑到後山練劍,練習扔石頭子,累了我就躺在柳樹精爲我編織的藤牀上和柳樹精聊着天。
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練習劍法,扔石子,左右手畫圓畫方,研究符咒,練習畫符咒,很長時間沒有練習聚靈功。我盤膝坐在藤牀上,練習着聚靈功。
福源衚衕後山上的靈氣與五龍山上的靈氣比較起來,相差很大,此時我周圍聚集過來的靈氣不足五龍山上的三分之一。我的身體在吸收靈氣的時候,柳樹精也在用自己的身體吸收周圍聚集過來的靈氣。
靈氣被我吸收到體內後,與我體內的道法力纏繞在一起,最終轉化爲道法力,使得我體內的道法力變得越來越雄厚。
徐燕蹦蹦躂躂的來到後山,看到我坐在藤牀上修煉道法力,她沒有選擇打擾我,也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守着我,爲我護法。由於我現在修煉到了忘我的境界,我完全不知道徐燕的到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地變黑了,我看到師父和徐燕坐在不遠處的地方,正在小聲聊天。
“師父,現在幾點了!”我從藤牀上蹦下來問向師父。
“晚上十一點半了!”師父掏出手機給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