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二百四十二章 暴力拆遷
    “沒錯,是我乾的,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跟你應該沒關係吧!”女鬼承認是她乾的。

    “我想知道,你和車洪濤之間有什麼恩怨?”師父好奇地問向女鬼。

    “他帶着人把我父親給打了,還說要弄死我父親,所以我要弄死他。”

    女鬼說到這裏,原本猙獰的表情,變得更加恐怖。女鬼身上由內向外散發出強大的陰氣還有怨氣,放在茶几上的茶具受到陰氣和怨氣的影響,開始晃動,併發出“噹啷噹啷”的響聲,她的一隻眼睛變成了紅色,另一隻眼睛還是漆黑色。

    我能看得出來這個女鬼要突破到鬼將級別的實力了,師父看到女鬼要突破實力,他波瀾不驚,表現得很平淡。

    女鬼用了也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突破了鬼將級別,兩隻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女鬼突破鬼將級別後,身上散發的氣勢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

    女鬼感受到自己的實力變強後,她眯着血紅色的眼睛看向我和我師父,躍躍欲試想要挑戰我們。我未必能打過這鬼將級別的女鬼,但我師父收拾她是不在話下,有我師父在我身邊,我也沒有把這個女鬼放在眼裏。

    “你是打不過我的,給你一個選擇,坐下來咱們好好的談一談關於車洪濤的事,如果是你無中生有,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如果是車洪濤的錯,我會去找他解決這事。”師父指着沙發對女鬼說了一聲。

    女鬼聽了師父的話,收起想要對付我們的想法,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師父看。

    “你剛剛說車洪濤帶着人打了你的父親,還要弄死你父親,這是怎麼一回事?”師父問向女鬼。

    “我們村子的土地房屋被高層徵收,要建一座大型造紙廠,車洪濤負責拆遷工作,他威逼利誘村民簽字,誰要是不簽字,就砸誰家的玻璃,而且還動手打人。村裏人害怕車洪濤,就同意簽字。最終就剩下我父親不願意簽字了,車洪濤不僅斷了我們家的水電,還砸了我們家的窗戶玻璃,拆了我們家的廁所,最後還動手打了我的父親,並警告我的父親,若是再不簽字,就要弄死我父親!”女鬼說到這裏,氣的是渾身發抖。

    聽了女鬼的講述,我心裏面是特別地氣憤。

    “師父,你之前算出車洪濤的工作有損陰德,算得還真是準,這事咱們還是別管了,就讓這位大姐弄死車洪濤,以免他日後繼續禍害人!”我義憤填膺的對師父說了一句。

    “這事確實是車洪濤做的過分。”師父說到這裏,也是氣得夠嗆。

    “道長,我有一事想求你。”

    “什麼事?”

    “我想和我爸見一面,我有很多話要和他說,既然你能看到我,我知道你也有辦法讓我父親看到我的存在。”

    “自你離世的那一刻起,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不要打擾你父親的生活了。”師父對女鬼勸說道。

    “道長,我可以把我的故事說給你聽嗎?”

    “當然可以,我願意當一個聆聽者。”

    “我叫葛敏,今年二十七歲。我七歲那年,母親有了外遇和我父親離異,母親沒有要我,而是讓我跟着父親在一起生活。剛離婚的那陣子,我母親經常回家看我,給我買喫的,買喝的,買穿的,自從我母親再婚有了孩子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我。當時我媽嫁給了一個賣豬肉的屠夫,那個賣豬肉的不讓我媽與我和我爸有聯繫。我有主動地找過我媽,找到我媽的時候,我還在上中學,那年我十四歲,我媽給了我二十塊錢,告訴我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就當沒她這個媽。我攥着二十塊錢離開了我媽家,是哭着跑回自己家的。”葛敏說到這裏,就委屈地抽泣了起來。

    聽了葛敏這段講述,這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家庭,我能感受到女鬼心中的那份悲傷。當初我也跟我爸說過,想要找我媽,可我爸不讓,再就是我們家沒有我媽的任何聯繫方式。

    “你繼續往下說。”師父讓女鬼繼續說。

    “從我媽那裏回來後,我就變了,變得不愛學習,變得不想上學,經常偷偷地逃課。我爸是製藥廠工人,他賺的錢雖然不多,但大多數都花在了我的身上,別人家孩子有的東西,他儘量讓我也有,我想喫什麼,他就給我買什麼,從來沒讓我受過委屈,可我還是不滿足。十八歲那年,我偷了我爸的兩千塊錢,帶着兩套衣服,拿着身份證買了一張去廣州的火車票,當時我想着去南方打工,要不混出個人樣,我就不回來了。到了廣州,我先是到當地的一家電子廠上班,工資倒是可以,但工作很累,每天都需要加班,一天睡覺的時間不足六個小時。打了兩年的工,我積攢了幾萬塊錢。二十歲那年,我認識了我的丈夫於東,於東比我大八歲,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對我很好,對我很照顧,於是我們倆就在一起了。過了沒多久我查出自己懷孕了,因爲我的週歲不到二十,不能領結婚證,我和於東先是辦了婚宴酒席,我打電話給我父親讓他來參加我的婚禮,結果我父親生氣沒有來。對我來說,我的父親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不過來祝福我,這讓我感到很沒有面子,於是我就在電話裏跟我父親斷絕了父女關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我丈夫於東和他的家人重男輕女,我生了個女兒後,他們全家人都不高興,我的婆婆都沒有伺候我做月子,生完孩子第三天,我餓的自己下地做麪條,那碗麪條我是就着淚水喫下去的。自我生了女兒後,於東經常不回家,和一羣狐朋狗友們在外面喫喫喝喝,還賭博。於東告訴我,他在外面做生意,讓我把自己攢的錢取出來給他應急,當時我也相信了他,就把我的錢取出來給他做生意,結果也是輸光了。於東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欠下了兩百萬的賭債,家裏面的親戚借個遍,他還讓我打電話跟我父親借錢,我哪有臉跟我父親借。”葛敏說到這裏,就又哭了起來。

    “你這也是自作孽,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自己。”師父沒有安慰她,而是對她數落了一句。

    “大姐,你繼續說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問向葛敏。

    “於東父母爲了給於東還債,把家裏的房子賣了,地也賣了,兩百萬還上後,我們一家五口人租了一個不到四十平的房子居住,本以爲於東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可於東還是跟以前一樣,在外面繼續賭博,又借了幾十萬,還在網上各個網貸平臺借錢,他借錢不還,那些要賬的人就堵在家門口逼着我還,我連喫喝穿都成了問題,哪有錢替於東還債。今年初春,於東偷偷地把孩子抱出去賣了五萬塊錢還債了,我問於東孩子賣哪去了,於東不僅不告訴我女兒賣哪了,還趕我回東北。我一氣之下,用刀捅死了於東,然後我也上吊自殺了。死後我變成鬼魂,一路從廣州走回了家。回家的當天晚上,我就看到車洪濤帶着人欺負我的父親。”葛敏說到這裏,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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