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這陪葬品要是放在棺材裏就太可惜了,我們能不能把這陪葬品先拿出來?”張慶山陪着一副笑臉問向老頭。
“不行,棺材裏的東西不能動,把棺材蓋擡上去。”老頭對大家說了一聲。
大家聽了老頭的話,便一同擡起棺材蓋,要將棺材合上。
“不能合,這具殭屍身上的屍氣很重,讓陽光照在殭屍的身上,可以減少他身上的屍氣,讓他的實力變弱。”師父對大家阻止道。
“可不能讓老祖宗的屍體暴曬在陽光下,這是對老祖宗的不尊重。”老頭固執地說了一聲,就舉起手中的柺杖對着我師父的胸口使勁地杵了過來。
師父站在原地望着老頭手中的柺棍沒有躲閃,馮師叔一把抓住了我師父胳膊,向後用力地拽了一下,老頭的柺杖沒有捅到我師父的身上。
望着眼前的這一切,我也是很氣憤,但什麼都做不了。
老頭將自己的身子倚靠在棺材上,露出一副仇視的眼神盯着我們幾個人看。
“師兄,咱們先上去從長計議吧!”馮師叔對我師父說了一聲,就拉着我師父退出了挖掘現場。
“無知,幼稚。”師父望着那個老頭,氣憤地念了一句。
“師父,馮師叔,要我說這事咱們已經盡力了,還是別管了,他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事,咱們要是不管的話,會死很多人的,不能不管。”徐燕插了一句嘴對我說道。
“郝建平,這老頭是誰呀?”我師父找到郝建平問道。
“他叫張忠國,今年88歲,是我們村張氏族人年紀最大的長者,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村裏人都很尊敬他,他是張慶山的親大伯。”郝建平指着老頭對我們說道。
“郝建平,你去把張慶山叫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師父對郝建平吩咐了一聲。
郝建平聽了師父的話,就跳到挖掘現場去找張慶山,張慶山正在商議着張忠國,讓他回家,老頭固執地不回去,就要守在棺材旁。
張慶山走到師父的面前,師父詢問張慶山“能不能讓那老頭離開?”
“陳道長,我剛剛在下面勸了,我大伯那個人根本就不聽,我也沒辦法了,只能等他累了困了,才能把他弄走!”張慶山攤開雙手錶現得很無奈。
“棺材裏的那具殭屍要是醒過來,可比昨天晚上那兩具殭屍厲害多了,必須要現在動手,殺了那具殭屍。”師父表情嚴肅地對張慶山說道。
“那我再去勸勸吧!”張慶山感嘆地說了一句,就又去勸說張忠國了。
“老李,你這個人能說會道,你也去勸勸那個老頭。”師父對李建元師叔說了一句。
“我試試吧!”李建元師叔對師父答應了一聲,也跟着下去勸說張忠國。
“我感覺這老頭,不能妥協。”我對師父和馮師叔說了一聲。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馮師叔微笑地問向我。
“他顴骨高,眼球外凸,鼻樑有節,腦門大,從面相上看,是一個很倔強的人,只要他認定一件事情,那他就會不撞南牆不回頭,也不會聽從別人的建議,非常的倔強,只認死理,就算把道理擺在檯面上,講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是聽不進去。而且這人的脾氣還很暴躁,一旦情緒失控,會做出一些不恰當的舉動。”我指着張忠國對馮師叔說道。
“師父,何志輝說的對嗎?”徐燕問向馮師叔
“他說的都對,從面相看,這老頭確實很倔強,脾氣也很暴躁。”馮師叔點着頭對徐燕回道。
“你小子行呀,居然懂面相,你師父教你的嗎?”馮師叔問向我。
“可不是我教的,是這小子自己看書研究的。”師父插了一句嘴說道。
接下來馮師叔把我誇讚了一通,誇我跟着我師父學道沒幾個月,能如此進步,一是跟我的努力有很大的關係,二是跟我的資質有關係,還讓我不要驕傲,讓我再接再厲,同時也讓徐燕向我學習,聽了馮師叔誇讚我的那些話,我都不好意思了。
事情如同我說的那樣,張慶山和李建元兩個人勸說了張忠國半個小時,根本就沒什麼用,張忠國不耐煩地罵了兩個人是王八羔子,還要用柺杖打兩個人。看熱鬧的村民看見張忠國用柺杖打張慶山和李建元,大家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沒有感到一絲害怕。
“這老頭太固執了,我口水都說幹了,也沒說通!”李建元走到我們面前說這話的時候,氣得是直喘粗氣。
“師父,師伯,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徐燕問向馮師叔和我師父。
“我去買一根尼龍繩子,一瓶黑狗血,小何你跳下去將鎮屍符咒貼在棺材上。”師父把他之前畫好的一摞鎮屍符咒遞給了我。
“師父,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我接過師父手中的鎮屍符咒說了一聲。
“什麼辦法?”
“你畫一張定身符咒,我下去趁着那老頭不注意的時候,貼在他的後背上,讓人把他給擡走。”
“那老頭氣性大,要是咱們這麼幹的話,我怕他氣出個三長兩短,一旦氣出事,咱們有逃脫不了的干係,還是別惹他了,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師父在對我說這話的時候,表現得很無奈。
我跳入到坑中,走到棺材旁,張忠國一直在盯着我看,而且還用手中的柺棍指着我。
“老爺爺,我手裏拿的這符咒,叫安魂符咒,貼在棺材上,有着安魂作用,我把這符咒貼在棺材上就走,你可別緊張!”我對老頭說了一聲。
這老頭緊張不緊張我不知道,反正我看着他心裏面是挺緊張的,我怕他給我一柺棍。
老頭聽了我的話後,他收起了手中的柺棍,對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將所有的鎮屍符咒全貼在棺材上,就退了下來。
此時村子裏的人都在議論着棺材裏的那具屍體,惦記着棺材裏的陪葬品。
“大兄弟,那棺材裏的翡翠如意,價值多少?”張慶山找到李建元師叔問了一句。
“價值三千萬以上,這東西我奉勸你還是上交給國家。”
“這可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上交給國家,那是不可能的。”張慶山固執的說道。
李建元師叔聽到這裏,沒再說什麼,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看向坑中的那口金絲楠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