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馮師叔,姜雲英師姑,李建元師伯聽到小女孩的講述,心裏面是酸酸的。因爲一個苞米麪餅子上吊自殺,太不值得了。
這小女孩生在六十年代,如果他還活着的話,現在也有七八十歲了。我小時候,爺爺常和我說那個年代的人特別不容易,每天過的都是苦日子,想要喫飽飯都不容易。
師父從趙老闆的手裏面得到四十萬後,先拿出一萬扔給了劉波濤。
“陳道長,你還真給一萬呀!”劉波濤拿着一萬塊錢不好意思地問向我師父。
“大男人,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說到做到。”師父對劉波濤回道。
接下來師父把馮師叔,李建元師叔,姜雲英師姑的錢全部還上,而且每個人多給了兩萬。
“陳師兄,我只拿借給你的三萬塊錢,這兩萬我不要。”姜雲英師姑將師父多給的兩萬推了回來。
“你們幾個也不是不瞭解我的爲人,我喫肉,也要讓我身邊的人喝上湯,你們幾個就別推辭了,全都拿着!”師父固執地說道。
姜雲英師姑聽了師父的話,沒有推辭,把兩萬塊錢接了過去,並說了聲謝謝。
本以爲師父能給我分錢,結果沒有分,而且我的那兩萬塊錢也沒給我,我心裏面有點小失落。
“老李,你借給我的錢最多,給你兩萬,你不會嫌少吧!”師父問向李建元。
“當然不會了,我這個人是摳,但我不小心眼。”李建元師叔對師父笑着回道。
“老李,以前我覺得你這個人是真摳門,但今天我對你改變了想法,真是沒想到你會這麼痛快地借給我。”
“我這個人分事,你要是借這錢急用,我肯定會借給你,你要是借這錢出去花天酒地,那我一分錢都不會借,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可以的。”李建元師叔一本正經的誇讚自己。
大家分完錢後,師父在工地裏找來了一個旅行包,我和他跳到坑裏面將小女孩的屍骨全部撿出來放進了包裏。我們沒有把旅行包帶走,而是放在了劉波濤住的工棚裏面。
“徐老闆,明天一大早先把這一片的工棚拆掉,然後讓挖掘機深挖一米半,再讓大家用鐵鍬挖,直到挖到屍骨爲止,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別弄壞了屍骨。”師父對徐宏才囑咐了一聲。
“趙老闆,挖墳不是個吉利的活,要是給工人普通的工資,工人未必會幹這事。”
“誰要是願意幹,就給三倍工資。”趙老闆表現得很大方。
“三倍工資,那肯定有人會幹!”
師父把事安排明白後,就開着車子載着我們幾個人向市裏方向走去。
到了市裏,師父帶我們五個人來到一家鐵板燒大排檔喫宵夜。
“師父,要不要把馬大壯喊過來,畢竟人家也借咱們錢了?”我小聲地問向師父。
“我剛剛也想過這事,我要是把馬大壯叫過來,你雲英師姑肯定會尷尬,等有時間單請馬大壯吧!”師父對我回道。
我們大家坐在一起喫飯的時候,師父與大家談起了張青天。
“我想了一下,咱們還是要跟張青天那孩子聊一聊,讓他遠離方滄海。人學壞容易學好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很怕方滄海帶壞了張青天師侄,畢竟張青天師侄太年輕,不懂得人心的險惡。”師父擔憂地對馮師叔,李建元師叔,姜雲英師姑說道。
“如今社會,能讓一個人變壞,也只有錢。當初方滄海來雲海市的時候,那人還不錯,後來也是因爲錢變壞的,具體的事我就不多說了,大家也都知道。”馮師叔插了一嘴。
“張青天師侄跟我們家劉娟走地比較近,明天我讓劉娟把張青天約出來,陳師兄你跟張青天師侄談一下這事吧!”
“明天我要去工地處理遷墳的事,沒時間和張青天師侄談,要不這樣吧,等我忙完了遷墳的事,找個時間和張青天師侄再談這事。”
“也行。”大家跟着附和道。
“馮師弟,你明天沒什麼事的話,去工地幫幫我。”
“我應該是沒什麼事,我去工地幫你。”馮師叔對師父答應道。
我們喫完夜宵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師父開着車子載着我們大家回到道尊堂後,馮師叔,姜雲英師姑,李建元師叔和我們師徒二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各自開着車子離開了。
回到道尊堂,師父把錢放在了茶几上,先是數了一下。他拿出四萬要還給馬大壯,又拿出六萬放在我面前。
“師父,你給別人都是兩萬,怎麼一下子給了我四萬?”我有些受寵若驚。
“多給你錢,是因爲你小子底子薄,你別跟我推辭,你就拿着,這錢你存着,留着以後在市裏買房子。”
“師父,現在買一個七十平米的房子,首付就要三四十萬,我什麼時候買得起呀。”我感嘆地對師父說道。
“你還年輕,只要你肯努力,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千萬別想着走歪路。有些人走歪路,即便會得到很多,到最後也會失去所有。”師父拍拍我的肩膀說了一聲,就上樓休息去了。
......
第二天早上天剛放亮,也就五點多一些,師父把我給叫醒了。
我臉也沒洗,牙也沒刷地就跟師父忙活了起來。我們先是到對面的棺材鋪和羅王爺預訂了三十口棺材。
“你這一下子訂了三十口棺材,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一個家族被滅門了嗎?”羅王爺腦洞大開的問向我和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