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三百二十六章 小兔子精的憤怒
    “小何這孩子說話我愛聽,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年輕的時候姜雲英看不上我,沒準她現在心裏面就有我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我是個男人,應該主動一些。”馬大壯自戀地對我和師父說道。

    師父聽了馬大壯的話,什麼都沒說,只是“唉”地嘆了一聲粗氣。

    “何志輝,陳伯伯,你們來了!”就在這時,馬小帥推開門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趕了回來,微笑地和我們打了一聲招呼。

    “我們剛來沒多久。”我對馬小帥回道。

    馬大壯看到馬小帥回來,臉上的表情由晴轉陰。

    “你給我跪下!”馬大壯站起身子拍着桌子衝着馬小帥喊了一聲。

    “噗通”一聲,馬小帥嫺熟地給馬大壯跪下了。

    “師父,何志輝和陳伯伯在,能不能給我點面子?”馬小帥商量着自己的師父。

    “我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你說說你自己,每天不是去網吧,就是去遊戲廳,平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有小半年沒好好修煉了,簡直是玩物喪志。從明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家半步,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打斷你的兩條狗腿。”馬大壯走到馬小帥的身邊時,手裏面多了一把戒尺。

    馬小帥看到馬大壯手中的那把戒尺,是瑟瑟發抖。看到馬小帥那害怕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估計在這世界上,也只有馬大師能壓住馬小帥。

    “師父,要是何志輝打電話給我讓我出去的話,我可以出去嗎?”馬小帥指着我問向馬大壯。

    馬大壯聽了馬小帥的話看向我,對馬小帥回了兩個字“可以”。

    “馬叔叔,你放心,最近這段時間,我不會給馬小帥打電話。”我對馬大壯回了一句。

    馬小帥聽到我對馬大壯說的話,他望着我說了一句“我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我們在馬大壯這裏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返回到道尊堂。

    師父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我和師父打了一聲招呼就向二樓走去。

    在安陽鎮工地遷墳的這幾天,我和師父天天都是早出晚歸,早上五點半離開,晚上十點半回來,而且一忙就是一天,五天時間穿壞了兩套衣服,磨壞了兩雙鞋,手和腳都磨起泡了。

    我躺在牀上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雖然胸口處瘀血已經消了,但胸前還是青紫一片,回想起那天在西崗山廢棄的精神病院裏所發生的事,我這心裏面還感到恐慌,幸虧張娜蘭及時出現救了我,不然的話,我早就死了。

    我兩眼一閉就睡着了,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醒,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幾天所攢下來的疲憊感全部都消除。

    我從二樓走下來,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道尊堂。

    男子身高一米七五,身材較瘦,留着短髮,印堂窄小還纏繞着一層陰氣,眼睛大眼球凸出,眼圈發青,額骨高聳,鼻頭無肉還有點尖,嘴脣薄而且發紫。從面相上看,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而且他還被鬼纏身了,症狀很嚴重。

    男子走進道尊堂的時候,都要站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身子也在瑟瑟發抖,精神狀態萎靡。

    “陳道長,我好像中邪了,最近總是做噩夢,渾身無力,頭腦昏沉,身子時冷時熱。”中年男子對我師父說了一句自己的情況。

    “你印堂發黑並有陰氣纏繞,目光無神,元神渙散,確實是被鬼纏身的症狀,你最近有參加過葬禮,或者去過殯儀館,墓地等陰氣較重的地方嗎?”師父問向中年男子。

    “最近沒去過,年前我大舅去世了,我去了殯儀館,還去了墓地。”

    “你想想,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且這個人最近纔去世?”師父繼續問道。

    “沒有。”中年男子對師父搖了搖頭。

    “小何,你上樓接一碗陰陽水下來。”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端着一碗陰陽水下樓,師父畫好一張符咒,默唸一句咒語後,符咒“呼”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隨後師父把燃燒的符咒放入到了水碗中。

    “這符咒水有驅除體內陰氣的作用,你喝下它可以緩解你身體的症狀。”師父把符咒水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從師父的手中接過水碗,看到碗底的紙灰,臉上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最終他還是硬着頭皮把這碗水灌進肚子裏。

    中年男子喝下這碗水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胃裏面產生一股熱量充斥了全身,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

    “到了晚上,你們家裏面有沒有異響聲發出來?”師父問向中年男子。

    “有,這兩天晚上我們家廚房裏面的鍋碗瓢盆總是發出響聲,屋子門也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

    “你把你們家地址給我,等天黑後,我去你們家看一眼,是怎麼一回事。”

    “陳道長,你驅鬼是怎麼收費。”

    “一千八。”

    “我的天呀,你這也收費太貴了,別人只收個三頭五百。”

    “你請出門左拐,去找那些收費三頭五百的人吧。”師父不留情面地指着道尊堂的正門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和師父討價還價。

    “陳道長,我就是普通工人,一個月也就能賺兩千多點,你一下子要一千八百塊錢,就等於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能不能給我打個五折。”中年男子對師父商量道。

    師父聽了男子的話,心裏面有點軟了,回了一句“這樣吧,我少收你八百,你就給我一千塊錢吧,你也別再跟我討價還價了。”

    中年男子覺得這個價位還是有點高,但沒有再跟師父討價還價。

    “你把地址寫給我,等天黑後,我去你那裏。”師父又對男子說了一聲。

    “陳道長,我現在不敢回家了,我想待在你這裏,等天放黑了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我問向這個中年男子“你媳婦和你孩子不在家嗎?”

    “孩子在市裏上學,我媳婦帶着我兒子在市裏面住,只有等到孩子放假了,我媳婦會帶着孩子過來和我一起住。”

    “那你就搬到城裏和你老婆孩子一起住唄。”

    “我也想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可我的工作就在我們鎮子上,我要是搬到城裏住,上下班不方便,而且在農村還有地,雞鴨鵝狗。”

    經過了解,我們得知中年男子姓石,叫石景勝,今年四十四歲,家住在小甸子鎮的大河村,他在一家紙箱廠上班。

    中午我做好飯後,師父也喊上了石景勝一起喫飯,石景勝也不和我們客氣,上到二樓坐在廚房裏和我們一起喫飯。按理說,被鬼纏身的人都沒有食慾,喫不下幾口飯,可這石景勝是個例外,菜不算,光大米飯就吃了兩碗,他喫完飯走進小臥室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這個石景勝在我們道尊堂,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下午一點半,徐燕帶着白芸來到了道尊堂。

    “今天怎麼不看電視了?”我笑着向白芸詢問過去。

    白芸沒有回話,而是憋着嘴向徐燕看了過去。

    “她是被我給硬拉出來的,我怕她總待在屋子裏面看電視劇變傻了,於是就帶着她出來走走,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倆一起帶她去玩。”

    聽了徐燕的話,我轉過頭看向我師父。

    “你們出去吧,六點之前回來就行。”師父對我回道。

    我們對師父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道尊堂。

    徐燕開着車子帶着我和白芸來到市裏最大的遊樂場,遊樂場有着各種設施,摩天輪,蹦牀,動感火車,海盜船,碰碰車,卡丁車等等。我和徐燕剛開始帶白芸玩,白芸的興趣不是很大。等我們玩到碰碰車的時候,白芸笑地都合不攏嘴了。

    我們三個從下午兩點一直玩到五點才結束,白芸玩的是意欲未盡,我和徐燕累得是筋疲力盡。

    “這個地方也太好玩了,你們倆明天還帶着我來玩吧!”白芸對我和徐燕商量道。

    “要是我們明天沒什麼事的話,就帶着你過來玩!”徐燕對白芸答應道。

    我們三個從遊樂場走出來,看到遊樂場大門口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蹲在地上賣小兔子,兩個籠子裏一共關了八隻小兔子,白色的四隻,灰色的四隻。

    “這些小兔子好可憐!”白芸看着八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小兔子說了一句,就走上前要把人家的籠子打開,把小兔子放出來。

    “你這孩子要幹什麼?”賣兔子的大叔立即阻止白芸。

    “你這樣關着它們太殘忍了,快把它們放掉。”白芸用着命令的語氣對賣兔子的大叔說了一句。

    “你特麼有病!”賣兔子的大叔對白芸罵了一句。

    白芸聽到這個男子罵她,她瞬間就不高興了,白芸伸出右手抓着男子的脖領子,輕而易舉地將對方給舉了起來,對方雙腳離地能有四十公分高。

    賣兔子的男子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力氣這般大,他伸出雙手去掰白芸抓着他脖領子右手,白芸的右手像虎鉗一般緊緊地抓着對方脖領子根本就掰不開。

    “白芸,你鬆手!”我衝上前對白芸喊了一聲。

    白芸根本就不聽我說的話,她表情憤怒地看向對方。

    “白芸,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明天我就送你回五龍山。”此時的我也有點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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