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亂動,你要是一不小心把這七星續命弄滅一盞,你兒子很有可能會一命嗚呼。”師父又對中年婦女說了一聲。
中年婦女聽了師父的話,嚇得不敢再亂動了,中年男子害怕自己媳婦把燈弄滅,他黑着個臉子就把自己的媳婦拎起來甩到一旁。
我將體內的道法力輸入到小夥子的身體裏後,利用道法力驅趕他體內的陰氣。
小夥子體內的陰氣已經侵入到五臟六腑以及血管中。以道法力驅除陰氣,只是暫時維持生命,是治標不治本的。
我和師父體內的道法力都要消耗空了,這小夥子的身子沒有半點起色,整個人還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呼吸也是變得越來越虛弱,頭上的那盞陽火依然是燒的不旺盛。
“燕子,藥熬好了沒有。”師父對着二樓喊了一聲。
“藥剛剛熬好出鍋,有點熱,我可以把藥放冰箱裏面嗎?”徐燕衝着師父回了一聲。
“這碗十二精藥是補陽氣的,千萬不能放冰箱裏面,冰箱裏面寒氣太大,等藥自然涼後加入百年伏龍肝。”
“知道了!”徐燕對我師父應了一聲,就端着那碗十二精藥下到了一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那碗十二精藥變得溫和後,徐燕把六克百年伏龍肝倒入到碗裏面。
“陳師伯,現在可以服用了!”徐燕小心翼翼地端着藥走過來對我師父說了一句。
“我得跟你們說明一下,百年伏龍肝是一種很名貴的藥材,一克五千塊錢,你兒子需要服用六克,那就是三萬,至於這十二精藥不是很貴,這錢就不和你們要了。”師父對中年夫婦說了一聲。
“別說是三萬,只要能救我兒子的命,三十萬也行。”中年男子對我師父回道。
我師父對中年男子點點頭,就伸出雙手把年輕小夥子輕輕地扶了起來,並用手掰開小夥子的嘴。
“燕子,這藥很珍貴,慢慢地往他嘴裏面灌,千萬別浪費了。”師父對徐燕吩咐了一嘴。
“知道了陳師伯!”徐燕點着頭對我師父答應了一聲後,慢慢地往年輕小夥子的嘴裏面倒藥。
徐燕用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將這一碗藥連同碗底的藥渣子全部灌進年輕小夥子的嘴裏面。
當我們再次把年輕小夥子身體平放在地上後,他的身子由內向外散發着黑色陰氣,屋子裏的溫度瞬間降低不少。
“你們兒子的症狀是陰氣侵體,情況比較嚴重,我爲他使用了十二精藥加上六克百年伏龍肝,藥效會由內向外散發,將侵入到五臟六腑的陰氣逼出體內。你兒子需要至少十二個小時,身體才能漸漸的恢復,至於什麼時候能醒,我說不準,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他沒有性命之憂了。”師父指着躺在地上的年輕小夥子對那對中年夫婦說了一聲。
中年夫婦聽了我師父的話看向自己兒子,發現自己兒子的呼吸變得順暢,他們倆懸着的心算是落了下來。
“陳道長,我兒子爲什麼會被陰氣侵體?”中年男子問向我師父。
“有可能是他碰見了鬼,也有可能是她去了陰氣較重的地方,導致陰氣侵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你兒子說得清楚。”師父望着年輕小夥子回了一句。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兒子什麼時候變得不對勁?”我向中年夫婦詢問過去。
“三天前,晚上我兒子回來,就有些不對勁,臉色發青,眼圈發黑,嘴脣發紫,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來,我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對我搖搖頭就回到自己小臥室牀上休息。當時我們兩口子也沒在意,第二天早上我媳婦喊我兒子喫飯,發現我兒子的臉色蒼白,眼圈發黑,嘴脣發紫,身上時冷時熱,整個人變得昏迷不醒。我和我媳婦趕緊帶着孩子去醫院,在醫院裏給孩子做了全身檢查,也沒檢查出來孩子患了什麼病,醫生建議我們給孩子先辦理住院,我們聽從醫生的話,爲孩子辦理了住院。孩子在醫院裏面打了兩天吊瓶,病不僅沒有好,病情變得越來越嚴重了。凌晨三點孩子的呼吸變得不順暢,我和我媳婦去找醫生,醫生讓我們把孩子帶回家準備後事,聽到這個消息,我媳婦當時就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在我兒子並牀旁邊的一個陪護大姐,走過來和我們說了一句“你兒子可能還有救”,然後她就和我們說她第一眼見到我們兒子的時候,就覺得我兒子不是患了實病,而是患了虛病,就是撞邪。她推薦我來福源衚衕的道尊堂找你,說你很厲害,或許能救我兒子的性命。我聽了那個大姐的話,就開着車子帶着我兒子過來了,我是來對地方了!”中年男子指着自己的兒子對我師父說了一句,就哭了起來。
年輕小夥子身上散發出來陰氣,把周圍七盞續命燈的火焰吹得是左右搖擺。我看到年輕小夥頭上的那盞陽火燒得是越來越旺盛了,火焰漲到五公分高。
“陳道長,我兒子什麼時候能好過來?”中年婦女不放心地問向我師父。
“之前我說了,你兒子的情況比較嚴重,他今天未必能醒過來,或許明天早上能醒過來。你們倆要是有事的話,就去忙你們的,把他放在我這兒。”
“就算有再忙的事,這個時候也得先放下來,兒子纔是最重要的!”中年男子對我師父回道。
“陳師伯,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徐燕對我師父說了一聲。
“這裏沒什麼事,你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師父對徐燕囑咐道。
徐燕推開道尊堂的門向外走出去的時候,我一直盯着徐燕的背影看,師父對着我的屁股就踹了一腳。
“師父,你踹我幹什麼?”
“你說我踹你幹什麼,能不能出去送送人家,你這孩子真是有點呆。”師父沒好氣懟了我一句。
聽了師父的話後,我邁着大步就向外走去。
“徐燕,馮師叔那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在我們這裏多待會唄,中午在這裏喫個飯。”我對正要開車門的徐燕挽留道。
徐燕聽了我的話後,沉默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
“你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給你做?”我見徐燕有些猶豫,便問向她。
“我突然想喫可樂雞翅,酸菜燉排骨。”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菜。”
“這樣吧,我開車帶你去!”
聽了徐燕的話,我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徐燕開着車子就載着我向農貿市場駛去。
“我靠,讓這小子出去送個人,他居然跟着一起走了!”師父看到我們一起離開,他苦笑地嘟囔了一句,師父並不知道我們這是去市場買菜。
到了農貿市場,我買了八爪魚,排骨,雞翅,酸菜,帶魚,海螺等等。
我和徐燕提着菜返回到道尊堂的時候,師父手裏拿着一張燃燒的符咒將年輕小夥雙肩處的兩盞陽火點燃,這一次雙肩處的兩盞陽火被點燃後,再沒有熄滅。
師父看到年輕小夥的身子恢復很好,他將七盞續命燈吹滅,並收拾到一旁。
“咱們倆先把這孩子擡到沙發上。”師父指着年輕小夥對中年男子說了一聲。
中年男子對師父點點頭,兩個人一個擡着孩子肩膀,一個人擡着孩子的雙腳,把年輕小夥擡到了沙發上。
“你們倆怎麼又回來了?”師父回過頭望向我和徐燕。
“何志輝他強烈要求我中午在這裏喫飯,那我就厚着臉皮留下來了!”徐燕微笑地對我師父回道。
“你給你師父打個電話,把他也叫過來一起喫飯。”
“好,我一會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要是他能過去,我就開車回去接他。”徐燕對師父答應了一聲。
上到二樓後,我和徐燕走進廚房忙着洗菜和切菜。
“對了何志輝,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說什麼?”
“上次逛街,劉娟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讓我問你,你對她那個人有什麼看法。”
“我可以實話實說嗎?”
“當然可以了。”
“劉娟那丫頭性格倔強,脾氣有點臭,有時候做事不太講原則。但她爲人還算可以,實實在在,沒有壞人之心,開心不開心,情緒都能表露在臉上。”
“你說的這些都沒錯,看來你對她還挺了解的,我去給我師父打電話了。”徐燕說完這話就離開了廚房,
我感覺徐燕說的這句話是別有一番味道。
馮師叔中午約了客戶在一起喫飯,沒有時間來道尊堂。中午我做好飯菜後,師父好心地喊着中年夫婦一起上來喫飯,中年夫婦說什麼都不上來跟着我們一起喫。
“我能看出來你們倆這兩天沒喫好,也沒睡好,你們這樣可不行,別孩子病好了,你們的身子熬壞了,趕緊上樓喫點東西,你們有了力氣才能照顧孩子。”師父對中年夫婦說了一句,硬是把兩個人拽到二樓。
中年夫婦每人只吃了半碗飯,幾口菜,這頓飯對他們來說,喫得是難以下嚥,此時此刻我能理解他們兩個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