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香看到自己兒子被撞倒,她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兒子”,就向林峯身邊衝了過去。
我們也跟在陳玉香身後向前跑去,出租車司機撞了人後,坐在車裏面嚇得是渾身發抖,還有點不知所措。
我心想這林峯也太倒黴了,昨天抓到媳婦出軌,今天還被出租車給撞了,幸虧出租車的速度不快,要是快的話,他可就危險了。
我們衝到林峯的身邊,林峯雙手撐着地就爬了起來,人看起來應該沒事,只是右臉擦破了皮。按理說一個人被車子撞飛五米遠,落在地上,身上肯定會出現骨折的現象,但他沒事。
“媽,我沒事。”林峯站起來抻了兩下胳膊對自己的母親說了一句。
“兒子,咱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用不着,我真沒事。”林峯說完這話,擠出微笑對出租車司機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開車離開了。
出租車司機沒有離開,而是下了車跟林峯道着歉,他還掏出五百塊錢給林峯,讓林峯買點營養品,林峯沒有接出租車司機手裏的那五百塊錢,徑直地向自己家小區走去。
我們跟着林峯迴到家中,林峯坐在沙發上從兜裏面掏出師父給他的那個桃木令牌仔細地觀看了一番。
“陳道長,謝謝你的護身符,應該是它救了我。我被車撞的時候,能感受到這個令牌散發出一股能量,把我的身子包裹了起來。”林峯指着桃木令牌對我師父謝道。
“之前在飯店給你這個的時候,你好像不是很在意。”師父坐在林峯的身邊笑道。
“說實在的,不是很相信這些東西,但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人偶蠱,還有今天發生的車禍,我是真信了,也相信你是一個奇人!”林峯對我師父誇讚了一句。
師父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陳道長,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成都,多待兩天再走吧!”陳玉香對我師父挽留道。
“說心裏話,成都是一個好地方,絕對要比雲海市繁華,可我還是惦記我的那個窩,處理完小陳妻子的事,我們就得回去了。”師父對陳玉香回道。
陳玉香見師父執意要走,便沒有再進行挽留。
這次師父算出陳玉香的兒媳婦爲人不行,導致後續的那些事發生,陳玉香不僅不怪我師父,心裏面還非常地感謝我師父,她很難想象自己兒子跟着這個女人生活下去後,會有什麼下場。
我心裏面想着,如果有一天,陳玉香和林貴剛不在人世了,劉憶爽利用那個人偶害死林峯,那麼林家的家產就都是她的了,我認爲劉憶爽肯定會有這個想法。
從林峯家裏面離開,陳志強開着車子載着我們師徒二人去了成都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陳志強說了,來了成都,不喫火鍋,不看一眼熊貓,那就等於是白來一趟。
看熊貓的時候,我的心裏面還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是能養一隻大熊貓當寵物,那絕對是非常炫酷的事情。
我和師父在成都待了五天,陳志強對我們師徒倆真是特別地照顧,他帶了我們去了很多著名景點,最讓我銘記於心的景點是成都武侯祠,成都武侯祠是西晉末年爲紀念諸葛亮而建的,也是國家一級博物館。
.......
“陳道長,你之前說的那些紙紮,紙錢,紙疊的金銀元寶,蠟燭,香,還有替身,我都準備好了。”陳志強站在衛生間門口,對正在方便的我師父說了一聲。
“把那些東西,送到你們村西面大河的河壩上,晚上燒掉!”師父在衛生間裏面對陳志輝回了一句。
“行,我這就安排人把東西送到西河的河壩上面。”陳志強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師父推開衛生間的門,呲牙咧嘴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走了出來,看到師父這個樣子,我有點忍不住想笑。
“師父,昨天晚上,我都讓你少喫點辣的,可你就不聽我的話。”
“怪我,怪我嘴太饞了,這四川的火鍋是好喫,就是太辣了,我的痔瘡都好幾年沒犯了,實在是太痛苦了,我以後再也不喫辣的了。”師父苦悶地嘟囔了一句。
天黑後,師父和我帶着陳志強兩口子向村西面的那條大河走去,此時師父的痔瘡好了很多,但師父每走個四五步,就會伸出右手抓一下自己的屁股。
村子西面的河壩上面,有五座墳,五座墳前都立着石碑,這石碑經歷了二十多年的風吹雨打,雖然碑文有些風化,但仔細地看,還是能看清石碑上面刻的名字。
我們找到程達的墳後,又把東西搬到了程達的墳前,那紙紮,紙錢,元寶,堆得像個小山。
接下來,師父將收魂袋的袋口扯開,把程達的魂魄放了出來。
一團黑色的陰氣從收魂袋裏面鑽出來後,黑色陰氣幻化成程達的鬼魂之軀出現在我的面前。
程達站在自己的墳旁邊,他也是愣住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陳志強的老婆修養了五天,身子幾乎是恢復正常了。程達望着於麗敏,還深情地多看了兩眼。
“別看了,這是人家的媳婦。”我沒好氣地對程達說了一聲,程達聽了我說的話,他將頭轉過來看向我和我師父,臉上露出一副埋怨的表情,但他又不敢對我們師徒倆怎麼樣,因爲他知道我們倆是他惹不起的人。
“這些東西,都是人家兩口子送給你的,有房子,有童男童女,有車子,有家店,人家還給你紮了個替身做媳婦。從今天開始,再別纏着人家的媳婦了。”師父指着堆在程達墳前的那些東西,對程達說了一聲。
“好,我以後再也不纏着她了!”程達望着於麗敏對師父答應道。
我們沒有給陳志強和於麗敏開天眼,所以他們倆看不到程達的鬼魂之軀,在他們倆看來,師父是在對着空氣說話,但他們倆口子能感受到鬼魂程達就在附近。
“小何,把毛筆,硃砂給我,不要黃符紙!”師父伸出右手對我說了一聲。
“好的師父!”我對師父應了一聲,就從挎包裏把毛筆,硃砂掏出來遞給師父。
“你們倆現在可以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不準說話,不準回頭,別人喊你們倆的名字,你們倆也不能答應!”師父對着陳志強和於麗敏兩口子囑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