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說了,那青花大瓷罐可能元青花,元青花價值一個多億。把那青花大罐賣了後,他就不讓我天天干活了,要帶着我和兩個孩子環遊世界,我心裏面是挺感動。那罐子帶回來的時候全都是泥土,然後我男人就用水給那罐子給洗洗澡。可不知道爲什麼,那罐子是越洗越臭,我都懷疑那罐子裝過屎。那天晚上,我男人就摟着那青花大瓷罐睡覺。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男人就生病,高燒,胡言亂語,精神不振,不喫不喝。我帶他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也沒有檢查出來他有什麼毛病。今天早上,我男人身子突然抽搐,口吐白沫,我打120,急救車把我男人送到醫院,又做了檢查,結果還是查不到我男人得了什麼病。我家親戚說我男人挖的那個青花大瓷罐可能是骨灰罈子,我男人這情況也像撞邪,就讓我過來找你幫忙處理!”儲玉英對師父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你男人是把人家骨灰罐子挖出來了,現在你男人在什麼地方?”
“我男人在中心醫院,正在打點滴,狀態一點都不好,醫生建議我帶着我男人到省城大醫院檢查一下。”
“小何,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去醫院看一下。”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對師父點點頭,就開始收拾東西,我拿了我用的那把奔雷劍,又拿了一把銅錢劍,接着又將牆上的挎包拿下來,掛在我的脖子上。
我又翻開挎包看了一眼,裏面有八卦鏡,羅盤,令牌,毛筆,硃砂,黃符紙等等。
“師父,東西都帶全了,咱們可以出發了!”
“大妹子咱們走吧!”師父對儲玉英說了一句。
師父沒有開車,我們坐着儲玉英的老奔馳車向中心醫院趕去。儲玉英的車雖然很老,但坐着很舒服,車內空間也很寬敞。
到了中心醫院,儲玉英帶着我們來到住院部二樓,找到她的男人毛鴻志。
毛鴻志面色發白,眼圈和嘴脣發青,閉着眼睛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躺在牀上打着點滴。我和師父看到毛鴻志的印堂纏繞着一層黑色的陰氣,這明顯是被鬼纏身了。
毛鴻志住的病房裏面有七八個人,都是毛鴻志的家人,他們露出一臉擔憂的表情看着毛鴻志。
“你男人確實是撞邪了,這情況我可以處理,讓他待在醫院裏打點滴是沒用的,而且也白白浪費錢,先把他弄回家吧!”師父指着毛鴻志對儲玉英吩咐了一聲。
毛鴻志家的親戚們聽了師父的話,就去找護士過來拔針,然後僱傭醫院的救護車把毛鴻志帶回家。
在趕往安慶鎮的路上,儲玉英一直是唉聲嘆氣,此時車上還是我們三個人。
“大妹子,你別發愁了,你男人不會有事的!”師父對儲玉英安慰了一句。
“你也真是辛苦了。”
“這樣的日子,我也是過夠了。等我男人病好了,我要好好地跟他談談,要麼和我好好過日子,幫我打理養豬廠,草莓大棚,西紅柿大棚,要不我們倆就離婚。”儲玉英說完這話,就伸出右手抹了一下眼淚。
我心想這儲玉英雖然是一個堅強的人,但她畢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有軟弱的那一面,我心裏面有點同情她。
到了毛鴻志的家,我幫忙將毛鴻志擡到了他們家中間的屋子,毛鴻志還處在昏睡中。
毛鴻志家住的房子特別大,八間亮堂堂的大瓦房,院子的面積能有個三四百平米。院子西面還有一個牛棚,牛棚裏面養着十多頭牛。
“那個青花大罐在什麼地方?我想看看!”師父問向儲玉英。
“在西面屋子放着呢!”
“你帶我先去看看那青花大罐!”
儲玉英對師父點點頭,就帶着我們向西面屋子走去。
我們走進西面屋子,儲玉英跳到炕上,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把一口老式實木炕櫃打開,隨後儲玉英從炕櫃裏面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帶着蓋子的青花大瓷罐拿了出來。
這青花大瓷罐的罐體上畫着四條龍,兩條龍爲一組,是雙龍戲珠圖案,青花大瓷罐的蓋子上畫着一個壽字的繁體古隸書。罐子高約五十公分,罐子最大直徑在四十公分左右,罐口直徑三十公分。
我和師父看到這個青花大瓷罐還在向外散發着黑色的陰氣。
“這是青花罐子,但看着年代不是很久遠,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這罐子就是用來裝骨灰的。”師父指着青花大瓷罐對儲玉英說道。
“那我砸了它!”儲玉英說完這話,就要把手中的青花大瓷罐舉起來準備砸了。
“大妹子,這骨灰罐可不能隨便亂砸!”師父上前一步,攔住了儲玉英,並勸阻道。
儲玉英聽了師父的話,沒敢砸手中的青花大瓷罐。
儲玉英將青花大瓷罐小心翼翼地放在炕上後,我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將罐子蓋拿下來時,一股屍體腐爛的臭味從罐子裏面飄了出來,這種氣味對我來說是最熟悉不過了,因爲做撈屍人的時候,我常年接觸腐爛的屍體。
到了中間屋子,師父又查看了一下毛鴻志的情況。
“小何,給他準備一碗驅除陰氣的符咒水。”師父指着毛鴻志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對師父點了一下頭,先是準備一碗陰陽水放在毛鴻志的身旁,隨後我拿出毛筆沾着硃砂畫了一張驅陰氣符咒,我將符咒催燃後,就扔進了裝有陰陽水的碗裏。
“大姐,你家男人身子虛弱,是陰氣纏身陽氣流失所導致的,把這符咒水給你男人灌下去,可以驅除他體內的陰氣!”我端起符咒水遞給了儲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