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五百九十五章 金學峯的重謝
    我帶着內疚之心,在醫院裏配合警察做筆錄。

    “金叔叔,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做完筆錄,我找到金學峯說了一句,就要離開。

    “志輝,你先別走,我安排醫生爲你做個全身檢查。”

    “,我就是頭受了點傷,其他地方都挺好的,用不到做全身檢查!”我對金學峯說了一句,就向醫院外走去。

    “兒子!”我媽跑過來,拽住我的胳膊,就要擁抱我。

    我用手推開我媽,沒讓她抱我:“你別抱我了,我身子髒。”

    我媽聽到我說的這番話,看着我頭上纏着紗布,臉上,衣服上全都是血,她捂着嘴,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金夏雨看到我媽哭,她心疼地看着我也跟着一起哭了起來。

    “我沒事的!”我走到金夏雨身邊,想要用手摸摸她的頭,可看到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我又把雙手放了下來。

    “起昭,安排司機把志輝送回去。”金學峯指着我對金起昭吩咐了一聲。

    “董事長,這事交給我辦吧!”張青天對金學峯說了一聲,金學峯對張青天點點頭。

    “何師弟,我送你!”張青天走過來對我說了一聲。

    我對張青天點點頭,就和他一同向醫院外走去。

    “何師弟,你沒事吧!”張青天關心地問向我。

    “頭有點疼,有點暈,還有點噁心。”

    “那可能是輕微腦震盪,我建議你還是留下來做個頭部磁共振檢查!”

    “我沒那麼矯情。”我苦笑地對張青天回道。

    我和張青天走出醫院,看到殯儀館的車就停在醫院大門口,有兩個護工把一具渾身是血的屍體推出來,交給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屍體的旁邊站着一個青年女子,三十四五歲左右,她撲到屍體上放聲痛哭,我看清楚死者就是我誤殺的那個青年男子。

    當我準備向屍體旁走過去的時候,張青天一把拉住了我。

    “何師弟,這事跟你沒關係,金氏集團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過去會惹上麻煩的。”張青天好心地對我說了一句,就把我推到一輛奔馳車裏面。

    “孫哥,董事長讓你把這兄弟送回到市西郊福源衚衕,辛苦你了!”張青天客氣地對司機說道。

    “不辛苦!”司機師傅對張青天回了一聲,就開着車子載着我離開醫院,向市西郊駛去。

    坐在車上,我精神萎靡地望着窗外的風景,腦海裏一直在重複播放我們在酒店大樓門口遇到人襲擊的場景。

    “小兄弟,是你救了我們懂事長吧?”司機轉過頭問向我。

    “嗯!”我對司機點了一下頭。

    “那你要發達了,我們懂事長從來不虧欠人,你救了他的命,他肯定會報答你,會給你很多錢,或者是給你在金氏集團謀一個好的差事,起碼年薪百萬!”司機笑着對我說道。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搖着頭對司機回了一聲。

    “我看你的年紀應該不大,才二十歲剛出頭,現在年輕人最缺少的就是機遇,我奉勸你一句,你要是能抓住這次機遇,真可以脫胎換骨,飛到枝頭當鳳凰,做人一定要做人上人,這年頭做人上人必須要有錢,你要沒錢,狗都瞧不起你。”司機好心地對我說道。

    聽了司機的話,我沒有表現得不耐煩,只是對他笑了笑,沒說什麼,司機見我這個人不願意說話,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估計也是怕煩到我。

    回到福源衚衕,我下了車對司機說了聲“謝謝”,就向道尊堂走去。

    走到紙紮店門口,蔣老闆從屋子裏面走出來看到我頭上纏着紗布,他向我問了過來:“小何,你這是什麼情況,被人把腦袋給削放屁了嗎?”

    “沒有,不小心碰到的!”我尷尬地對蔣老闆回了一聲。

    “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就吱一聲,蔣叔幫你報仇,千萬別憋着。”

    “你怎麼幫我報仇呀?”我笑着問向蔣老闆。

    “我拉一車紙紮送他們家門口,你看他們害不害怕!”蔣老闆很認真地對我講述道。

    聽了蔣老闆講的這番話,我腦海中出了畫面,誰要是給我們家送上一車紙紮,我會覺得挺晦氣,這就是在咒人死。

    “我以爲你能幫我找一羣人報仇雪恨!”我笑着對蔣老闆打趣道。

    “這事要是放在以前,我還真幫你找兩車人撐場子,現在不行了,現在糾集三個人以上,那都算涉黑,國家現在就嚴打貪污涉黑,我可不想在監獄裏度過下半生。”

    我和蔣老闆聊了沒幾句,就走進道尊堂。

    我走進道尊的時候,師父正在給一箇中年婦女算卦,他看到有一個人走進來,但沒有注意到這個人是我。

    我見師父沒有注意到我,就邁着大步就向二樓走去。

    師父看到有人向二樓走去,他轉過頭向我的身上看了過來,我是背對着師父的,頭上纏着一層紗布,因爲腦袋遭到了重擊,我的臉也顯得比平時腫一些,師父有點沒認出是我。

    “小何,是你嗎?”師父衝着我喊了一聲。

    “師父,是我!”我轉過頭看向師父回道。

    師父看到我臉上掛着血漬,身上也沾滿了鮮血,他愣住了。

    “你什麼情況,這是殺人了嗎?”師父站起身子就向我問了過來。

    “我等會跟你說這事,我先樓去洗把臉,換身乾淨的衣服!”我對師父說了一聲,就向二樓走去。

    我上樓把衣服脫下來泡在水盆裏,泡着衣服的自來水瞬間就被染紅了,當我閉上眼睛時,我回想起自己在中聯大酒店門口,用刀猛刺青年男子大腿的畫面,還有從醫院裏走出來,被我刺死的那個青年男子被殯儀館靈車接走的畫面。想到這裏,我的心情開始變得很沉重。

    我在洗雙手血漬時,感覺怎麼洗都洗不乾淨,那鮮血彷彿是浸入到皮膚裏面。

    我在衛生間洗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把手上和臉上的血漬洗乾淨,但我又覺得自己的身上帶着一股很濃的血腥味,於是我又衝了個澡。

    師父見我許久沒有從樓上下來,他不放心地站在衛生間門口問了我一嘴:“你小子沒事吧!”

    “師父,我沒事,我在洗澡呢!”

    “我在樓下等着你!”師父說完這話就向樓下走去。

    我洗完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表情凝重地從二樓走了下來,此時道尊堂一樓只有我師父一個人。

    “中午不是跟你媽和你妹妹去喫飯了嗎,這頭怎麼了?”師父問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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