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六百零七章 剋夫命
    “師父,我覺得剛剛那個大姐挺合適你的,主要是她這個年紀能給你生孩子。”我笑着對師父打趣了一句。

    “如果我再年輕十歲的話,還敢要個孩子,我現在是不敢要孩子了,沒那精力養孩子。”師父說到這裏嘆了一口粗氣。

    “師父,你要是真想生個孩子,沒精力養的話,我和徐燕有精力幫你養。”我指着徐燕對師父說道。

    “這個可以!”徐燕點着頭露出一副認真的表情附和道。

    “哎呀我去,差點被你們兩個小傢伙繞進去。我倒是有點着急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生子,幫你們哄孩子。”師父把話題繞到我和徐燕的身上。

    徐燕聽了師父的話,羞紅着臉,繼續假裝擺弄手機。

    “我們倆這才確定關係,結婚生子這事現在談的話還有點早!”我望着徐燕羞愧地對師父回道。

    接下來我和師父聊起了昨天晚上被我救的那個年輕女孩醒過來冤枉我們偷他手機和包的事,師父聽後表現得氣憤。

    中午徐燕在我們道尊堂喫完飯,就開着車子離開了,我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易經》研究着易經八卦。

    大約在下午兩點多鐘,隔壁紙紮店的蔣老闆又帶來了一箇中年婦女過來,中年婦女身高一米六七左右,長得有點壯,體重能達到二百多斤。這中年婦女長得可沒有上午那個中年婦女好看,她扎着馬尾辮,但鬢角的頭髮有點蓬亂。中年婦女上身穿着一件藍色大碼外套,下身穿着一條花褲子,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帆布鞋,手裏面提着一個黃色的帆布包。

    中年婦女眼眉粗重,小眼睛,鼻子有點趴,嘴巴比較大,上下嘴脣比略厚,臉上長滿了黑色的麻子。從這女人的面相上看,她應該是一個憨厚之人,爲人有點饞也有點懶。

    “陳道長,她也姓陳,叫陳芳,你可以稱呼她爲小芳,上午我跟你說起過她,男人三年前生病去世了,她在市裏的一家商場開了一家肉店,條件還算是可以,家裏有個女兒,今年十八歲,還在念高中!”蔣老闆指着陳芳爲師父介紹道。

    師父看着這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感覺自己的頭有點大,他對蔣老闆也有些無語。

    “陳芳,這就是我跟你說起的陳道長,大名陳遠山,別看年紀大你一些,他可是個好人。”蔣老闆指着我師父爲陳芳介紹了一下。

    “你好!”陳芳對師父伸出了右手,我看到陳芳的右手上還粘着油。

    師父伸出右手和陳芳握了一下,並指着沙發招呼陳芳坐下。

    “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我就想找一個能過日子的男人,年紀大我一些無所謂,懂得心疼人就行。”陳芳對師父說這話的時候,還仔細地打量了師父一眼。

    師父望着陳芳是啞口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看到師父露出一臉無語的表情,我有點忍不住想笑。

    陳芳見我師父不說話,她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蔣老闆,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陳道長這個人性格比較靦腆,第一次見你,可能有點不好意思!”蔣老闆對陳芳說了一聲,還對我師父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我師父跟人家說兩句話。

    “我,我這個人,平時話語不多!”師父憋紅着臉對陳芳說道。

    “那咱們倆相反,我這個人平時話語比較多,陌生人跑到我們店裏面買肉,我都能跟人家聊上半個小時。我這個人性格也很開朗,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過日子,肯定不會覺得日子乏味。我之前那個男人,和我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跟我吵過架,只要他一不開心,我就逗他笑。後來我男人得了癌症,我也是好喫好喝地伺候他,每天逗他開心,臨死的那天,都是帶着笑容走的。咱們倆要是能在一起,我也會把你好好地伺候走了!”

    師父聽了陳芳說的這番話,整個人都震驚了,我聽了陳芳說的話,也是驚呆了,我師父還沒跟她在一起,她就想着把我師父給伺候走了,這特麼的太嚇人了。

    “陳芳這個人不會說話,她的意思是說你們倆要是能在一的話,她肯定會好好地對你,就像對待他之前的男人是一樣的。”蔣老闆苦笑地解釋道。

    “但有一點我得說明白了,我和你在一起,我不圖你的車,也不圖你的房,更不圖你的錢,你得心疼我。再就是咱們倆是半路夫妻,以後死了的話,是不能合葬的,我得跟我之前的男人葬在一起!”陳芳又對我師父說了一句。

    我師父聽了陳芳的話,居然鬼使神差地對着陳芳點了一下頭。

    “對了,我聽蔣哥說你算卦很準,你能不能給我算上一卦?”陳芳問向我師父。

    “可以,你把你的名字和農曆生日時辰寫在紙上,我給你算一卦。”

    陳芳將自己的名字還有農曆生日時辰寫好後就遞給了我師父。

    師父先是推算出對方的八字,然後伸出右手爲陳芳掐算。

    師父這次算的時間比較長,差不多能有二十多分鐘,師父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師父放下右手眯着眼睛問向陳芳。

    “陳道長,這一次你是算錯了,她就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蔣老闆在一旁插嘴笑道。

    “準,真是準,我確實有個兒子。”陳芳望着師父驚訝地念叨了一句。

    “陳芳,你家不就一個女兒嗎,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你揹着老李和別人外面生的嗎?還是才生沒多久?”蔣老闆疑惑地問向陳芳。

    “我十七歲那年,在南方電子廠打工,認識了一個比我大五歲的對象,我們倆在一起第二個月,我就懷孕了,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直到懷孕第七個月我才發現。當時因爲我的年紀比較小,沒到法定的年齡,我就與這個比我大五歲的對象先在他們家農村辦了酒席,打算到了年紀再去登記。辦酒席的時候,我都沒敢告訴我爸媽。生完孩子的第三個月,我的這個對象就跟別的女人好上了,甚至還把別的女人帶回了家。我一氣之下就把孩子扔給了孩子奶奶,買了車票回到雲海市,再也沒有跟我的那個對象聯繫過。我在南方結婚生子這事,我身邊的親戚朋友們不知道,我爸媽也不知道。若不是陳大哥算出我有個兒子,我已經把那個孩子忘乾淨了,想必他現在應該結婚了吧!”陳芳眼淚含着眼圈對我們講述着她的悲傷往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去看看這個兒子?”蔣老闆問向陳芳。

    蔣老闆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和師父想知道的。

    “我,我,我沒和我男人結婚的時候,有過這個想法,想去看看孩子,我又怕我去了後,他們會把我給扣住,自我結婚生了現在的女兒,我把所有的愛傾注在我女兒的身上,便不想着去看那個兒子了,我對不住他。”陳芳說到這裏,就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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