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七百一十一章 被黴運纏身的王宇鵬
    “媽媽,志輝哥哥買房子,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你爲什麼要哭呀?”金夏雨說完這話,就掏出紙巾遞給了我媽。

    看到我媽哭,我心裏面也不是滋味,我想安慰他兩句,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志輝,以後有困難,別自己硬扛,給我打電話,畢竟我是你媽。”

    “我知道了!”我點着頭對我媽答應了一聲。

    和我媽分開後,徐燕開車載着我向道尊堂駛去。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睛望着窗外的風景發着呆。

    “在想什麼呢?”徐燕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在想房子是貸款買的,接下來該勒緊褲腰帶還房貸了,還要攢錢裝修房子,攢錢娶你。”

    “我可沒說要嫁給你哈!”徐燕羞紅着臉對我回道。

    “你要不嫁給我,那我就賴上你一輩子!”

    “何志輝,我發現你這個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這年頭,臉皮厚點能喫飽飯,臉皮薄只能受窮捱餓。”

    我和徐燕這一路上是說說笑笑,回到道尊堂是下午三點半,道尊堂的門是開着的,但師父不在。

    “師伯哪去了?”徐燕裏裏外外找了一圈後在我面前嘟囔了一句。

    “師父應該是在隔壁紙紮店打麻將!”我對徐燕回了一聲,就給徐燕倒了一杯溫水。

    “何志輝,我覺得你媽對你不錯,而你對你媽的態度是不冷不熱,你這樣不好。”

    “當年我媽離開我爸,我也能理解她的苦衷,自從我媽和我爸離婚後,她就沒有來見過我,我以爲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面了,誰知道她今年主動地找到了我,我不恨她,但我心裏面對她還是有點隔膜。”我對徐燕說着我心裏的想法。

    下午四點,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走進道尊堂,這個青年男子身高一米七五,穿着一件長款棉服,下身穿着一條軍綠色的褲子,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皮靴。男子眼睛很大,但是無神,臉色發灰,精神看起來有點頹廢。這個男子開的是一輛黑色老式桑塔納轎車,車漆都裂開了。

    “我來找陳道長。”青年男子走進來對我說了一聲。

    “那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找我師父回來!”我指着沙發對青年男子招呼了一聲,就向隔壁紙紮店走去。

    走進紙紮店,看到放在門口兩側的童男童女,我就瘮得慌,蔣老闆在門口放這童男童女,是當迎賓用的,他這個想法也是奇葩。

    “師父,來客戶了!”我對師父喊了一聲。

    “這時間不早了,咱們就到這吧,改天再玩!”師父站起身子對大家說了一聲。

    “老陳,今天我們三家輸,就你一家贏,你不表示一下嗎?”賣香火蠟燭的老闆對我師父說了一句。

    “贏得也不多,就兩千多塊錢,等有時間請你們喫燒烤。”師父拿起贏得錢對大家說了一聲。

    “陳道長,你跟我們打麻將,沒用法術吧?”蔣老闆問我師父。

    “利用道法賭博,是要遭天譴的,我是憑實力和運氣贏的。”師父笑着對蔣老闆回了一聲,就哼着小曲向隔壁道尊堂走去。

    走進道尊堂,我看到青年男子正在罵罵唧唧地打電話。

    “你要是覺得不能過,咱們就離婚,孩子給我,你淨身出戶。”青年男子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看向青年男子,他是眼圈裏含着眼淚,雙手在顫抖着。

    “大兄弟,你的火氣可真不小,多大個事呀,還要鬧離婚?”師父問向青年男子。

    “我們家的日子實在是沒法子過了!”青年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將眼淚憋了回去。

    “你今天來我這裏,有什麼事嗎?”

    “聽人說你算卦很準,我來這裏就是想找你算個卦。”

    “你要算什麼?”

    “也不知道怎麼了,三十二歲之前,我的財運很好,幹什麼買賣都賺錢,可過了三十二歲後,我就開始走黴運,幹什麼買賣都賠錢。我這次過來找你,就是想算一下我的財運!”青年男子對師父說明來意。

    “把你的名字和你的農曆生日時辰給我,我幫你算一下財運!”師父將一張黃紙,一支黑筆放到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拿起筆在紙上寫出自己的名字王宇鵬,然後又寫出了自己的農曆生日時辰。

    師父在盯着王宇鵬面相看的時候,我也在盯着他的面相看,從王宇鵬的面相上,能看出這個人性格憨厚,他眉頭處發灰,這是黴運纏身的症狀,再就是從他的臉上能看出一個字“衰”。

    師父推算出王宇鵬的生辰八字後,就幫他批八字。

    這一次師父批八字的時間比較長,差不多能有四十分多鐘時間,而且是汗流浹背,額頭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拿起一包紙巾放在師父的面前,師父拿起兩張紙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便皺着眉頭看向王宇鵬。

    “你家裏有橫死之人?”師父問向王宇鵬。

    “有,我親弟弟是橫死的。”

    “他是怎麼橫死的?”

    “這事要從頭說起,我爹媽去世得早,只有我們兄弟倆相依爲命。我中學畢業後就不念了,出來工作賺錢供着我弟弟唸書,我弟弟唸書特別好,可他念到高三就不再念了。我知道我弟弟是什麼意思,他怕自己再念下去,會成爲我的負擔,那年就沒有參加高考,偷偷輟學打工。我弟弟打工一年,賺了三萬塊錢,就開始學人家批發海產品零售賺錢,生意是越做越好,那兩年我弟弟沒少賺,他用賺來的錢買了商鋪,還把老家的房子翻新了一下,後來我就跟着我弟弟做生意。我們倆賺了錢買了漁船,招了船員爲我們捕撈海鮮。結果遇到大風大浪天氣,漁船沉了,船上的六個人全部失蹤了。那六家親屬到法院起訴了我們,法院判我們兄弟二人給失蹤的每個人賠八十萬,那幾年賺的錢全都賠進去了,商鋪也沒了,還欠了親戚們五六十萬,從那以後,我們哥倆是幹什麼買賣都賠錢。我弟弟在外面沒少借錢,信用卡,網貸,高利貸,最後不堪債務重壓,一時想不開跳江自盡了。”王宇鵬說到這裏,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聽了王宇鵬的講述,我再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眼,感覺他有點眼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我和我爸打撈的他弟弟屍體,還跟人家要了兩千塊錢。

    “從你的八字上看,我算出你的財運還算是可以,就算你弟弟是橫死之人,也不會影響到你的財運。現在我懷疑兩點,一是你們家的祖墳可能被人動過手腳,二是你們家的陽宅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師父表情凝重地對王宇鵬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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