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的右眼皮又跳了起來,胸口突然發悶,我感覺要有不好的事發生。
回到道尊堂,我看到師父正在跟隔壁紙紮店的蔣老闆聊着天,此時我的右眼皮不再跳了。
“師父,昨天晚上我沒怎麼睡好,我現在有點困,我上樓睡一會。”
“行,你去吧!”師父對我回了一聲,繼續跟蔣老闆聊天。
我走進小臥室,躺在牀上兩眼一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師父走進來對着我的肩膀輕輕地推了一下。“小何,你醒醒。”
“師父,讓我再睡會吧!”我閉着眼睛對師父回了一聲,轉過身繼續睡覺。
“別睡了,下面有個鬼找你。”
聽了師父的話,我想起了昨天答應潘文耀的事。我睜開眼睛就從牀上爬起來,就向一樓跑去。
下到一樓,我看到潘文耀坐在沙發上用鼻子和嘴吸食着三根香。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的警察朋友,讓他過來。”我對潘文耀說了一聲,就掏出手機給劉隊長打了過去。
“劉隊長,你在忙嗎?”打通對方的電話,我詢問了一句。
“我和同事們在外面聚餐,你有什麼事嗎?”
“我這邊的事也不急,等你聚完餐能來一下道尊堂嗎?”
“行,等我和同事喫完飯,就過去。”劉玉柱在電話那頭飲料一聲。
潘文耀吸食完三根香後,就與我和師父聊起了他的事。
“有了錢就拋棄髮妻,你能有今天也是因果報應,也就我徒弟心軟願意幫你,換成是我的話,我早就把你給趕出去了,什麼狗東西。”師父指着潘文耀斥責了一番。
潘文耀面對我師父的指責,他慚愧地低着頭是一聲也不吭。
“看到你這種人我就生氣!”我師父望着潘文耀沒好氣地說了一嘴,就揹着手向二樓走去。
“我師父剛剛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其實他這個人心地善良,就是那張嘴不饒人。”
“我沒放在心上,你師父說得沒錯,我能有今天,都是我的報應,我就不該跟我前妻離婚。”潘文耀說到這裏,就嚎啕大哭起來。
大約晚上九點,一輛銀色豐田轎車停在道尊堂門口,劉玉柱下車,就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劉玉柱沒有穿警服,他上身穿着一件深藍色的羽絨服,下身穿着一條灰色運動褲,腳上穿着一雙喬丹牌子的白色運動鞋。
平日看着劉玉柱穿着一身警服習慣了,現如今看着他穿便服還有點不習慣。
劉玉柱走到我的身邊剛要坐下,我衝着劉玉柱喊了一聲“別坐。”
劉玉柱聽到我的喊聲,嚇了一跳,並露出一副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你差點坐在一個鬼大哥的身上。”我指着我身邊的位置對劉玉柱回道。
“那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劉玉柱指着單人沙發問向我。
“可以。”
劉玉柱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對我說了一句“可以開始了。”
因爲是冬天,柳樹葉難找,我畫了一張開天眼符咒貼在了劉玉柱的身上,並唸了一句催符咒語。
“好了劉隊長,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我對劉玉柱說了一聲。
劉玉柱將眼睛睜開,看到了鬼魂潘文耀的存在,這不是劉玉柱第一次見鬼了,所以他一點都不害怕。
“潘大哥,這就是我跟你說起的咱們市刑偵大隊的隊長劉玉柱。”我指着劉玉柱爲潘文耀介紹了一下。
“劉隊長,這位大哥叫潘文耀,是被自己的妻子害死的。”我指着潘文耀對劉玉柱介紹道。
“潘文耀,這個名字聽着有點耳熟,你母親是不是叫劉玉梅。”劉玉柱問向潘文耀。
“沒錯,我母親是叫劉玉梅,你怎麼認識我母親。”
“你姥爺和我爺爺是親兄弟,你姥爺老大,我爺爺排行老二,我稱呼你姥爺爲大爺爺,你媽是我姑姑,咱們倆從小還在一起玩過,後來就沒了走動。”
“我想起來了,你帶着我爬樹,我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因爲這事,你還被你爸打了一頓。”
“是有這麼一回事,你是怎麼被你妻子害死的。”劉玉柱言歸正傳。
“我二十六歲那年,開了一家豬飼料加工廠,生意是越幹越大......。”潘文耀將自己的發家史,和前妻離婚,最終被現任妻子聯合情人害死的事一五一十地講述給劉玉柱聽。
“你這案子有點難辦了,一是跨越時間比較長,再就是屍體已經被火化了,想要找出證據指控那兩個人不太容易。”劉玉柱表現得很爲難。
“如果說這個機器人還在,也拍到了你被迷暈和被兩個人擡出去的過程,足以證明他們倆合夥謀殺你。”
“表哥,這事你要幫幫我,我死得就太冤枉了。”潘文耀說到這裏,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小兄弟,這事恐怕還需要你幫忙。”劉玉柱望着我說了一句。
“劉隊長,我能幫忙做什麼?”
“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我沒辦法開具搜查令去搜我表弟的家,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偷地進入到我表弟家中搜索。我記得你會畫開鎖符咒,我想讓你用開鎖符咒打開我表弟家的門,我進去找那個小機器人。”
“好!”我點着頭對劉隊長應道,此時我有點緊張,還有點小興奮。
“表弟,你現在就帶着我們去你家,我們先踩點。”
“好得!”潘文耀點頭答應。
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跑到二樓和我師父打了一聲招呼,就跟着劉隊長還有潘文耀同離開了道尊堂。
劉玉柱開車,潘文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指路,我則是坐在後面的座位上。
“劉隊長,咱們偷偷地進入到潘大哥的家中,一旦被人家發現報警怎麼辦?”
“即使被抓,我們也會被放出來的,這點你儘管放心。”劉玉柱很有自信地對我笑道。
潘文耀住的是一棟二層高的小洋樓,小洋樓就在東郊區路邊。
劉玉柱將車子停在小洋樓對面的路邊,然後探着頭向別墅裏面望去。小洋樓二樓亮着燈,說明這房子裏面還有人住。
潘文耀從車上下來,面帶着憤怒之色就向他們家院子裏走去。潘文耀想要穿透大門進入到院子裏,結果他的鬼魂之軀剛觸碰到大門,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了回來。
潘文耀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大門兩側各掛着一塊桃木符咒。桃木符咒寬約十公分,長約十五公分,上面刻着辟邪符咒,還塗抹着紅色硃砂。
“孔凌翠,韓大偉,我要殺了你們這兩個狗男女。”潘文耀站在大門口處,衝着二層小洋樓喊了一聲。
此時躺在二樓大臥室牀上的孔凌翠突然感到一陣心慌,她從牀上爬起來,拉開窗簾就向外面望去,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潘文耀罵罵咧咧地返回到車內,氣得渾身直哆嗦。此時潘文耀的心情,我和劉玉柱能夠理解。
我和劉玉柱還有潘文耀在車裏面待了一宿,天濛濛放亮時,潘文耀和我們倆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凌晨五點,劉玉柱困得都睜不開眼了,他將頭趴在方向盤上就睡着了。
我坐在後面的位置上,一直在盯着二層小洋樓看。
早上八點左右,一輛白色寶馬轎車從院子裏駛出來,我看到車裏面坐着一對男女,女的應該是孔凌翠,男的看起來與孔凌翠的年紀一般大小,是不是韓大偉就不知道了。
看到兩個人離開,我站起身子伸出右手,對着劉玉柱的肩膀輕輕地拍了兩下“劉隊長,這小樓裏的人離開了。”
劉隊長醒過來,用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就向對面小洋樓看了過去。
“劉隊長,別墅大門口,院子裏都安裝着監控,恐怕咱們還沒等進入到屋子裏,就被對方發現了?”
“這個我有辦法解決,你先把開鎖符咒畫好。”劉玉柱吩咐我一句,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屬下。
聽了劉玉柱隊長的話,我從挎包裏拿出毛筆,硃砂,黃符紙開始畫開鎖符咒。
“小王,你立即去一趟電業局,讓電業局的領導把雲海市東郊區,土大路線附近居民家的電停了。”劉玉柱對他的屬下說完這話,就掛斷了電話。
沒用上半個小時,我們附近路段的電就停了,因爲我看到前面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已經不亮了。
“小何兄弟,咱們開始行動。”劉玉柱對我說了一聲,先從車上蹦了下去。
我下了車跟在劉玉柱身後向對面二層小樓走去,我時不時地向周圍望去。此時的我可以用“做賊心虛”這四字成語來形容,生怕被人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