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哭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中年女子用手抹了一把眼淚對自己男人回道。
“陳道長,她肯定是我的妹妹,肯定是!”羅海平拉着我師父的胳膊激動地說道。
“這事讓我去解釋吧,你在這裏站着!”師父對羅海平說了一聲,就向院子裏走去。
師父走進院子,那隻大黃狗蹦着高衝着師父“汪汪”直叫。
師父瞪了大黃狗一眼,大黃哥停止吼叫,夾着尾巴就回到了自己的窩中,不敢出來。
“大兄弟,大妹子,你們別緊張,我們這些人沒有惡意。”師父走到院子中央,面帶微笑地對着這中年夫妻說了一句。
中年男子見師父這個人慈眉善目不像個壞人,他將手中的鐵鍬放了下來。
“我給你們倆講個故事,這事發生在五十四年前,一個母親帶着一個六歲大的兒子和一個三歲大的女兒去公園遊玩......。”師父將羅海平家的事講述給這對中年夫婦聽。
中年男子聽了師父的話,他先是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後又走到羅海平的面前打量了一眼羅海平。
“長得確實有點像。”中年男子嘀咕了一句。
“大叔,這外面挺冷的,能不能請我們到你的家裏面坐一坐。”我指着他們家屋子商量了一句,我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要凍僵了。
“請進,請進!”男子徹底放下了戒備心,對我們五個人邀請道。
經過房主人的允許,我們向屋子裏走了進去,從外面看三間瓦房顯得破爛不堪,但屋子裏面收拾得很乾淨,東西擺放有序。他們家裏面沒什麼像樣的傢俱以及家用電器,以此能看出來這戶人家的條件不太好。
通過一番談話,我們得知中年男子叫周春軍,中年女子叫苗淑麗。苗淑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父母撿回來的,他想不起自己五歲前的事,但她的父母早已經去世了。苗淑麗和周春軍有一兒子,今年三十二歲,職業是中學的一名英語老師。
“你就是我的妹妹羅海娟,我可以肯定,咱爸沒了,但是咱媽還活着,咱媽看到你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羅海平心情激動地對苗淑麗說道。
苗淑麗表情凝重地看向羅海平,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實在是太突然了,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老哥哥,你妹妹的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師父問向羅海平。
“我妹妹肚子上有一塊三角形的紅色胎記,就在肚臍旁邊,我記不起來在肚臍左邊還是右邊。”羅海平望着苗淑麗對師父回道。
“有,還真有。”沒等苗淑麗開口,周春軍先說了一句。
當苗淑麗掀開衣服露出肚子上三角形紅色胎記的那一刻,羅海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張開雙臂緊緊地抱着苗淑麗嚎啕大哭。
看到這一幕,我們在場的人無不爲之動容,此時我心裏面最佩服人的是我師父,若不是我師父幫忙,他們兄妹倆到死的那天可能都無法相見。
苗淑麗本來是不想哭的,可她的眼淚根本就不受控制,也是嘩嘩地往下掉。
兩個人哭夠後,羅海平緊緊地拉着苗淑麗的手不放,生怕把這個妹妹再次弄丟。
“妹夫,收拾一下東西,跟我進城過好日子去。”羅海平對周春軍說了一聲。
羅成文正在給自己的妻子打電話,讓妻子安排一輛能坐七個人的車過來接我們,同時也將我們所在的位置發給了他的妻子。
苗淑麗向我們講述,她以前所在的家庭並不富裕,父親是個瘸子,母親是個瞎子,但父母對她很好。自從苗淑麗嫁給周春軍後,就一直生活在這個村子裏,而且苗淑麗這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滿甸市。
羅海平對苗淑麗講述了自己父母是做什麼的,家裏住着多大的房子,以及現在的家庭成員。周春軍得知自己的這個大舅哥很有錢,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
上午九點,有兩輛車子行駛到周春軍家門口,鄭家馨開着一輛A6,鄭家馨的同事開的是一輛別克商務車。
回去的路上,我和師父還有徐燕三個人睡了一路,直到車子行駛到市中心,我們才醒過來。
師父不好意思讓司機給我們送回道尊堂,而是讓司機將我們三個人放到路邊,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向道尊堂趕去。
回到道尊堂,我看到馮師叔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給一箇中年男子算命,屋子裏面還坐着一對青年夫婦。
“他要算財運,師兄你來吧。”馮師叔站起身子對我師父說了一句。
“還是你來吧,我們三個走了一宿的路實在是太累了,我上去休息一下。”師父打着哈欠對馮師叔說了一聲。
馮師叔看到我們三個人露出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他對我們說了一句,“你們都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了。”
上到二樓,徐燕睡在小臥室,我一頭倒在二樓沙發上,就睡着了。
我這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半才醒,醒來後,我感覺自己的身子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頭還有點沉,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我知道自己這是感冒了。
我從沙發上爬起來,向小臥室裏看了一眼徐燕不在,我下到一樓,發現我師父也不在,道尊堂的捲簾門是放下來的。
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符咒大全,研究了一下治療感冒的符咒畫法。我只看了兩遍,就熟悉了畫法,以及催符咒語。
畫好符咒,我跑到二樓接了一碗陰陽水。我將符咒催燃放入到水碗中,然後將符咒水喝進肚子裏。
治感冒的符咒名字叫驅寒符咒,這驅寒符咒專門治療傷寒感冒,對於體質好的人,效果能好點,對於體質差的人,療效就比較慢了。
喝了符咒水沒多久,我的胃開始發熱,一股熱量充斥着我的全身,隨後我出了一身的汗,感冒的症狀瞬間消失。
感冒好了後,我的肚子又開始餓了,我剛跑進廚房做飯,就聽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跑到樓下,看到師父他老人家哼着個小曲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師父,我要做炒飯,你要不要喫,你要喫的話,我就給你帶一份。”
“正好我中午在外面沒喫飽,你給我也做一份。”師父不客氣地對我回了一句。
我做好炒飯端下樓和師父坐在茶几前吃了起來,我們倆吃了沒幾口,羅海平開着車子再次趕到道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