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八百二十九章 安撫鬼魂周國慶,李琦
    因爲我沒回來,師父給我留了門,捲簾門是升上去的,正門也沒上鎖。

    “你跟我進來吧!”我對周國慶說了一聲,就帶着他走進道尊堂。

    我將一樓燈打開,對周國慶指了一下沙發,周國慶對我點點頭,就坐在沙發上,四處張望。

    當週國慶看到神龕裏面供奉的三清祖師爺神像時,嚇得是渾身直哆嗦,心裏面有些害怕。

    我上到二樓,看到師父躺在牀上打着呼嚕睡得正香。

    “師父,師父。”我用手對着師父輕輕地推了兩下。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困了。”師父隨口對我說了一聲。

    “師父,你昨天答應了那個周國慶,今天要把他大哥放了,那傢伙就在一樓等着你呢,要不我把他大哥給放了?”我徵詢着師父的意見。

    師父聽了我的話,揉了揉眼睛,就從牀上爬起來,他說了一句“我還有點事要交代給他們”。

    師父穿上衣服下到二樓,周國慶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我師父時,嚇得身子瑟瑟發抖。

    “小何,去拿兩個香爐,再拿六根香過來。”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找來兩個瓷香爐,抽出六根香點燃,每三根爲一組插進了香爐裏。

    我做完這些後,師父將裝着鬼魂李琦的收魂袋拿了出來,他扯開袋口後,一團黑色陰氣從收魂袋中飄出來,化爲李琦的鬼魂之軀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李琦看向我師父的眼神中,有憤怒,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你們倆先填飽肚子。”師父指着燃燒的香對兩個鬼魂說了一句。

    “謝謝。”周國慶用着憨厚的語氣對我師父道了一聲謝,就俯下身子用鼻子和嘴嗅着香氣。

    鬼魂李琦看着燃燒的香,他嚥了一口吐沫,也俯下身子用鼻子和嘴吸。

    “你小子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師父詢問了我一句。

    “我和徐燕本想着跟馬小帥和呂子琪去喫完一頓飯就回來,結果這兩個人硬拉着我們倆去蹦迪,在迪吧我們正巧碰到了黑白無常......。”我將今天晚上遭遇的事跟師父講述了一遍。

    “現在的年輕人,簡直是把生命當兒戲,。”師父爲那六個年輕人的死感到不值得。

    周國慶和李琦將三炷香嗅成香根後,他們倆站起身子看向師父,他們倆現在的樣子,就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面對着老師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你,你什麼時候能放了我們呀?”周國慶見我師父也不說話,他主動地向我師父問了過去。

    “以後不要再幹那缺德事了。”師父對兩個鬼魂勸說了一句。

    “我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這事了。”周國慶點着頭對師父承諾了一句。

    “你們倆跟我出來一下!”師父站起身子對着兩個鬼魂說了一句,就向外走去。

    “咱們跑吧!”李琦走出道尊堂對周國慶說了一聲。

    “大哥,這個人很有本事,要是不想喫虧,人家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吧!”周國慶不敢逃跑,他怕自己沒等跑掉,就被我師父給收拾了。

    “你這個憨貨。”李琦對周國慶罵了一句,他也沒選擇逃跑,因爲他不忍心扔下週慶國。

    師父帶着這兩個鬼魂,向福源衚衕西面的一間倉庫走去。

    “小何,把倉庫門打開。”師父指着倉庫門對我吩咐一聲。

    聽了師父的話,我向前走了一步,看到倉庫門沒有上鎖,就把倉庫大鐵門給拉開了。

    這個倉庫是幾家老闆合租下來的,用來放棺材,紙紮,香火,蠟燭等等。

    我拉開倉庫門,看到倉庫門口擺放着兩個女替身,四袋子金銀元寶,十捆紙錢,四套紙衣,四雙紙鞋,兩對紙紮的童男童女,蠟燭,香等等都有。

    “這些東西是給你們倆準備的,你們滿意嗎?”師父指着這些東西對兩個鬼魂說道。

    “這,這是真的嗎?”周國慶和李琦簡直是不敢相信這事。

    “你們倆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給你們了。”師父對兩個鬼魂打趣道。

    “喜歡,喜歡。”周國慶和李琦對着師父應了一聲,就跑上前,各抱着一個替身,又是親,又是摸,就差脫衣服了,這一幕場景實在是辣眼睛。

    “行了,別把替身整壞了,整壞就沒媳婦了,幫忙把東西裝到我的車上,我帶到十字路口處給你們倆燒掉。”師父對兩個鬼魂吩咐了一聲。

    兩個鬼魂對師父點了一下頭,分別抱着兩個替身送到師父車上。

    “這兩個傢伙也太好色了。”我在師父面前唸叨了一嘴。

    “明眼一看,就知道這兩個鬼生前是一對光棍,看見替身媳婦能不高興嗎。”師父笑着對我說道。

    我和師父幫忙將金銀元寶,紙錢和紙紮放到車上後,師父開着車子向福源衚衕斜對面的十字路口駛去。

    因爲車上裝滿了東西,載不了我們,我只好帶着這兩個鬼魂步行向那個十字路口走去。

    “你們倆是怎麼死的?”我好奇地向這兩個鬼魂問過去。

    “我是摔死的,我大哥死得比較慘,他偷狗被人家亂棍給打死的。”周國慶咧着嘴對我笑道,他對我說這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想着那對替身媳婦。

    “你這小子,嘴上怎麼沒個把門的。”李琦對周國慶數落了一句。

    “你死得可真是慘呀!”我對李琦說了一聲。

    “唉,只怪我出生的那個年代太窮了,平日裏是喫不飽,穿不暖。於是我就跑到隔壁村,偷一戶姓王人家的大黃狗。我把大黃狗弄死後,沒等把狗帶走,就被發現了,姓王的那一家人衝出來把我摁在地上,然後又召集村子裏的不少人亂棍打我。打了我十分鐘,我那時候身體瘦弱,哪能抗住這麼多人打我,沒過多久就被打死了。”

    聽了李琦的遭遇,我爲他的死感到悲哀。

    爺爺活着的時候,經常對我講述那六七十年代發生的事,國家不富裕,還欠了鄰國鉅額債務,老百姓們幾乎是喫不飽,穿不暖,但我們華夏人有着喫苦耐勞的精神,我們靠着自己的雙手,致富脫貧,把日子過得是越來越好,現如今是國富民強。

    周國慶和我說起了他的故事,周國慶生於六零年代,死於九零年代,周國慶的母親生了六個孩子,他是家裏的長子。因爲家裏孩子多,日子過得很清貧,周國慶唸了三年書,勉強認識幾個字後,就輟學不念開始賺錢養家。爲了供弟弟妹妹唸書,他常年爬山採草藥賣錢,有一次下大雪,周國慶爬山的時候腳底一滑,從半山腰處掉落在地上,當場就摔死了,一個星期後,家人們才找到周國慶的屍體。

    周國慶在講述自己故事時,臉上一直露出微笑的表情,我聽着很心酸,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

    “你死後,有去看過自己的家人嗎?”我問向周國慶。

    “我經常去看他們,但都是遠遠地看着。我父母已經去世了,一個妹妹遠嫁了外地,一個弟弟也是在外地發展,其餘的弟弟妹妹都在本地,看到他們的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我心裏爲他們高興。”周國慶眉開眼笑地對我回道。

    “我覺得你那些弟弟妹妹挺不是東西,你是爲了那個家摔死的,你死的前五年,你的家人還知道到你的墳前給你燒點紙錢,時間長了,你們家人就沒有再去墳地看過你,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簡直無情無義。”李琦爲周國慶打抱不平。

    “他們現在的歲數都不小了,自己一家子人都顧不過來,哪能顧得上我,只要他們幸福,那我就幸福,我能理解他們。”

    我帶着周國慶和李琦到了十字口,師父將東西從車上拿下來了。

    “我看你們倆身上的怨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半年,怨氣能徹底地消散,到那時你們就要去地府報到了,別再幹壞事了,多給自己積點德。”師父又對兩個鬼魂囑咐了一番。

    “我們再也不幹壞事了。”李琦回師父這話時,眼睛一直盯着替身看。

    師父從兜裏掏出一張符咒,唸了一句催符咒語後,他對着元寶,替身,紙錢就甩了過去。

    “呼”地一下,這些東西瞬間燃燒了起來。

    “行了,咱們回去了。”師父對我招呼了一聲,就向車上走去。

    我對周國慶還有李琦道了一聲別,就和師父向道尊堂趕回去。

    “我現在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師父回到道尊堂對我說了一句後,並用着幽怨的眼神看向我。

    “師父,那我陪你聊會天吧!”

    “聊個屁,你趕緊睡覺去,明天早上六點起牀跑圈,你看你都胖得這個熊樣。”師父指着我鼓囊囊的肚子斥責了一句。

    聽了師父的話,我頭也不回邁着大步就向二樓跑去。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上午繞着後山跑圈,下午在後山練槍,練劍,晚上喫完飯看書,練習畫符,時而修煉體內的道法力。

    我感覺我師父是特別神的一個人,我跑圈只要坐在地上休息超過五分鐘,他的電話會立即打過來,催促着我趕緊跑。我多次詢問師父怎麼知道我休息的,師父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就是不說,直到我在挎包裏找出了一個小型的GPS定位器,才知道師父是靠這個東西知道我休息的。我只想說,薑是老的辣,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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