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遠大師給我講述了一番大道理後,就開始教我畫虎。
“畫虎,最重要的是要將老虎百獸之王的氣勢畫出來。”靜遠大師對我說了一聲,就拿起畫筆畫了起來。
畫畫的基本功我是掌握了,有些細微的畫法,我還是拿捏得不到位。靜遠大師畫虎的時候,顯得很灑脫,也很自然。我拿起畫筆畫虎時,感覺很難下筆,此刻我的心情變得有些急躁。
“閉上眼睛,讓心安靜下來,回想一下你與虎妖第一次見面的畫面,他所展現出來的氣勢是什麼樣子的。”靜遠大師面帶微笑地對我說了一句。
聽了靜遠大師的話,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我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變得安靜,然後我回想着虎哥昨天從林子裏走到我面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可以用“霸氣”二字來形容。
我在靜遠大師的寢室裏待了將近十天,畫累了就睡,睡醒了再畫,喫喝也都在靜遠大師的寢室裏。這段時間,師父,徐燕,馬小帥,我媽都給我打來了電話。
靜遠大師上午要去大雄寶殿誦經唸佛,爲信徒講解佛法,下午和晚上一直待在我身邊,指導我畫畫。
半個月的時間,我用掉了幾百張水彩紙,才成功地畫出一張猛虎下山圖,我的畫跟靜遠大師的畫相比,顯得很稚嫩。
我將我的右手放在畫上,並將道法力輸入到畫中,老虎縱身躍起,就從畫中蹦了出來,併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聲。
靜遠大師望着從畫中蹦出來的老虎,他滿意地對我點點頭。
“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不喜,不悲,不嗔,不怒,不怨,不恨,保持一個寧靜的心。”靜遠大師對我囑咐道。
“靜遠大師,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教導,你說的話我全都聽進心裏去了。”
靜遠大師微笑地對着我的肩膀拍了兩下,就把我送到靈峯寺大門口處。
“靜遠大師,謝謝你。”我再次轉過頭拱着手對靜遠大師再次道謝。
靜遠大師微笑地對我點點頭,並對我揮了揮手。
離開靈峯寺,我直奔黑風大哥的山洞跑去。
還沒等我跑到到山洞口,白芸穿着一身乾淨的衣服,邁着大步就山洞裏面迎了出來。
“我已經準備好了。”白芸高興地對我說了一聲。
“我去跟黑風大哥打聲招呼,咱們倆就出發去雲海市。”我對白芸回了一聲,就向山洞裏面走去。
走進山洞,我看到黑風大哥化爲本體,手裏拿着個棍子蹲在地上畫圈,他現在看起來有點鬱悶。
“黑風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呢?”我問向黑風。
“無聊。”黑風大哥望着黑煞對我回了一句。
“黑煞大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清明節前後才能醒過來,這傢伙一睡就是半年。”
“算一下還有兩個多月,等黑煞大哥醒過來,你們倆一起到市裏找我玩。”
“那我帶着白芸走了。”
“走吧,小兔子在我這山洞裏等你半個月了,你要是不帶着她離開的話,她肯定會很失望。”
我與黑風大哥道了一聲別,就帶着白芸向山下走去,下山的這一路,白芸高興地哼着小歌,走起路來是蹦蹦跳跳。
回去的路上,我給徐燕打了個電話。
“徐燕,我從五龍山下來了,我想先去靈道堂找你。”
“行,你過來吧。”
我沒有在電話裏告訴徐燕,我把白芸也帶下了山,也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我買了兩張去雲海市的客車票後,就和白芸上到了客車上。
她美滋滋地坐在了靠車窗邊的位置上,望着窗外的風景,心裏面是特別地興奮。
車子即將啓動時,有一個警察跳到車上,讓我們掏出身份證,他要檢查一下。
這時我的心裏面有些慌張了,我身上倒是帶着身份證,可白芸的身上沒有。
我看向白芸,她表現得是一點都不緊張。
“白芸,一會警察問你帶沒帶身份證,你就說你把身份證忘在家裏了,他問你身份證號碼是多少,你說你記不住,”我對白芸囑咐這話的時候,心裏面變得很緊張。
一個青年警察走到我身邊,伸出左手接過我的身份證,用右手中的儀器掃描了一下,我的詳細信息就出現在儀器上,警察見我沒什麼問題,就把身份證還給了我。
當警察準備向白芸要身份證時,白芸的眼睛閃出一道淡淡的紅光射在警察的眼睛上,青年警察不再繼續搜查身份證,而是轉過身就下了車。
我知道白芸這是對那個青年警察使用了魅術。
警察下了車,司機將車子打招呼,就向雲海市方向駛去。
我們坐的客車駛遠後,那個檢查身份證的警察打了一個激靈,瞬間就恢復了意識。他晃了晃腦袋感覺有點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太清楚。
我帶着白芸來到靈道堂,正在玩着手機的徐燕看到白芸跟着我一起進來,她高興地從沙發上蹦起來,就向白芸的身邊奔了過去,“徐燕,我都想死你了”,白芸張開雙臂和徐燕抱在一起。
兩個人抱在一起後,全都高興地流出了眼淚。
“徐燕,我馮師叔哪去了?”我在一樓沒發現馮師叔,便問向徐燕。
“我師父出去給人家看風水了。”徐燕對我回了一句,便不再理會我,她和白芸坐在沙發上一起聊着天。
我上到二樓衛生間,對着鏡子照了一下,我發現自己的頭髮打綹了,臉上是鬍子拉碴,整個人看起來很滄桑。
“徐燕,我要回一趟道尊堂。”我下到一樓對徐燕說了一聲。
徐燕看都沒看我一眼,只對我回了一個“嗯”,便繼續跟白芸聊天,此時我有那麼點喫白芸的醋,這個徐燕和白芸聊天,居然都不搭理我了。
“我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把馬小帥約出來,咱們一起喫頓飯吧。”
“可以!”徐燕隨口回道。
見這一人一妖不願意搭理我,我識趣地離開靈道堂,坐着一輛出租車向道尊堂趕了回去,半個多月沒見到師父,我還挺想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