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高海現在的樣子就像喝多了酒,走起路來是搖搖晃晃。他聽到我和師父讓他快跑,他沿着大路向東面快速奔跑。
“攔住他,不能讓他跑了,這古屍有着很重要的考古價值。”楊鳳斌教授對下面的人喊了一聲。
兩個人開着兩輛車子去追殭屍,其餘人跑步在後面追殭屍。
“陳道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劉玉柱走過來很抱歉地對我師父說了一聲,因爲他看出我師父對這事非常不滿。
我師父什麼都沒說,只是搖着頭無奈地嘆了一口粗氣。
看到這些人追殭屍高海,我們也了上去。
高海奔跑的速度是快,但也快不過四個輪子的汽車,兩輛車子開到高海的前面停下來將路給擋死了,隨後開車的兩個人從車上跳下來,就要往高海身上撲。
“找死!”高海說了一句,就揮起手中的黃銅棒子向一個人的腦袋砸過去。
這一棒子要是砸下去,那個人的腦袋肯定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高海都快要將黃銅棒子掄出去了,他感覺不對勁,又將黃銅棒子收了回來,他擡起右腳將撲過來的一個人踹趴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隨後高海伸出左手抓着另一個人胸口處的衣服,將他甩出去十多米遠,扔進路邊的河溝裏,幸虧河溝裏有水,不然的話,這個人能摔個腿斷胳膊折。
高海現在處於瘋狂的階段,他看到有兩輛車擋在自己的身子前,不想着飛過去繼續逃跑,而氣憤的是用手中的黃銅棒子砸那兩輛車,並將兩輛車砸了個稀爛。
這時考古隊的人已經追上來了,他們又找來一張大網向殭屍高海的身上罩過去。
沒等這張網罩在殭屍高海的身上,殭屍高海揮起左手鋒利的指甲將大網瞬間抓爛。
殭屍高海氣憤地衝到一個年輕男子身邊,伸出左手抓住對方的脖領子,將年輕男子拽到自己身邊,張開血盆大口向年輕男子的脖子處咬去。
“高海,別衝動。”師父衝着高海喊了一聲。
高海聽了師父的話,便停止了下來,他一隻手舉起年輕男子,向人羣中砸了去,一下子砸倒十多個人。
“高海,快跑。”師父又衝着殭屍高海喊了一聲。
殭屍高海感覺自己的頭迷糊,身子無力,雙腿都要站不穩了,他轉過身,雙腳離地向路邊的一片小林子飛去。
“別讓他跑了,快追!”楊鳳斌教授對着下面的人大聲喊道。
大家邁着大步向小林子追去,我站在路邊,在心裏面祈禱着,一定不要找到殭屍高海。
考古隊的人和警察在林子裏搜了一宿,也沒有搜到殭屍高海。
看到這些人敗興而歸,我們幾個人的心裏面是挺高興的,我們也爲殭屍高海擔憂了一晚上。
“師弟,你說這件事,咱們這樣做得對嗎?”師父向站在他身邊的馮師叔問了過去。
“算不上是對,但也算不上是錯,師兄咱們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什麼事都做得完美。”馮師叔苦笑地對師父回道。
“你好歹是個教授,說話怎麼不經過大腦,我們把古屍交給你們,是你們無能沒有抓到他,到頭來卻怪到我們的身上。你們在抓他的時候,我們有阻止你們嗎?”小師姑用着犀利的語氣問向楊鳳斌教授。
“你,你,你......,”楊鳳斌教授指着小師姑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我最煩別人用手指着我,把你的臭手給我放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小師姑目露兇光地對楊鳳斌教授吼了一聲。
楊鳳斌教授感受到小師姑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他嚥了一口吐沫,就將指着小師姑的那隻手放了下來,但心裏面是特別不服氣。
楊鳳斌教授找到公安局的領導,讓他們逮捕我們幾個人,給我們定的罪名就是妨礙他們考古,公安局領導也都認識我們,他們沒有聽從楊鳳斌的話,而是在中間當着和事佬。
我們也沒有在現場多待,臨走的時候,我還看了一眼小樹林,心裏面想着殭屍高海會不會去道尊堂找我們。
回去的路上,徐燕困得將頭依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是一點睏意都沒有,眼睛無神地望着窗外的風景發着呆。
小師姑,馮師叔,師父三個人聊着殭屍高海的事。
“師兄,我有點怕,怕那個殭屍高海會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本性傷害人。”馮師叔擔憂地說道。
“從他昨天的表現,我能看出他的性格還是很善良的,應該不會亂殺無辜。”
“陳師兄,那是因爲有我們在,而且你時刻提醒着他不要傷人,現如今他重獲自由,沒有人管着他,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了?”小師姑嘟囔了一句。
師父聽了小師姑的話,心裏面有些慌亂。
“這樣吧,等入黑後,咱們三個人開着三輛車在東郊轉,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馮師叔提議道。
“也只能這樣了。”師父點頭答應。
回到道尊堂,徐燕直接上到二樓小臥室躺在我的牀上睡着了,雖然師父,小師姑,馮師叔也很困,可他們三個根本睡不着。
“我昨天就猜到了那些考古隊的人會抓殭屍高海,我就不應該把他送過去。”師父用手拍着桌子生氣地對我們說道。
“陳師兄,有句話叫胳膊再粗也擰不過大腿,你若不把那殭屍送過去,他們隨便給你扣個帽子,都能整死你。”
“小師妹說得沒錯,有些事明知道結果,但我們還是要去做。”馮師叔插了一嘴。
“小何,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師父見我表情凝重地坐在一旁不出聲,便向我問了過來。
“我現在心裏面就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小師姑,馮師叔,我師父異口同聲地對我說道。
“我很想踹那個楊鳳斌教授的屁股。”我將我心中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小師姑聽了我的話,“噗呲”一聲,笑噴了起來。
接下來師父給張宜春師伯打電話,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講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