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接過飯碗和手帕後,她咬破中指,擠出一絲鮮血先是在碗底畫了一個八卦圖,隨後徐燕又用自己的中指血在手帕上畫了一道封印符咒。
年輕女孩正在劇烈地掙扎着,我差點沒摁住她。關鍵的時刻,劉娟跑上前幫我壓住了年輕女孩的雙腿。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女孩嘴裏面再次發出男性嘶啞的聲音,此時她的雙眼瞪着溜圓,面部表情猙獰,周圍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向後倒退了一步。
徐燕將飯碗扣在女鬼的天靈蓋上,用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抓着碗底,同時也將道法力輸入到碗中,嘴裏面默唸了一句收魂咒語。
飯碗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強吸着附在女孩身上的鬼魂,此時女孩的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整個人的身子都抽搐了起來,看到女孩要咬自己的舌頭,我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左手放入到女孩的嘴裏。
女孩咬着我的右手,我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一團黑色的陰氣從女孩的天靈蓋鑽進飯碗中後,女孩子雙眼翻白瞬間就暈了過去,徐燕又用手帕封住了飯碗,將魂魄給封住了。
女孩暈過去後,我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左手上面出現一排牙印,還滲出了血。
“她現在的情況很嚴重,何志輝,你把她背起來,帶到我們靈道堂。”徐燕指着年輕女孩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孩,又看了一眼徐燕,腦海裏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對徐燕搖搖頭。
徐燕看到我這擔驚受怕的樣子,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心中的氣在這一刻全都消了。
“咱們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吧,趕緊把她背起來。”
“我怕你生氣。”
“這一次,我保證不生氣,別磨磨唧唧的。”
聽了徐燕的話,我俯下身子,將昏迷的女孩扶起來,背在我的身後,我們三個人一同向外走去。
到了靈道堂,我將昏迷中的女孩放在沙發上,就退到了一旁。
“這是什麼情況?”馮師叔站起身子指着昏迷中的女孩向我們幾個人問了過來。
“今天逛街,遇到這個女孩被鬼附身了.......。”徐燕指着年輕女孩對馮師叔講述了一遍之前發生的事。
躺在沙發上的女孩,年紀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高挑,個子在一米七左右,體重一百斤剛出頭,長得算是漂亮,大眼睛,長睫毛,高鼻樑,小嘴巴,瓜子臉,皮膚白皙。他上身穿着一件粉色肥大T恤,下身穿着牛仔褲,腳上穿着一雙白色踏板鞋。
“這個丫頭陽氣流失過多,體內陰氣還很重,需要用百年伏龍肝配上驅除陰氣的符咒水,才能徹底清除她體內的陰氣。”馮師叔打量了一眼女孩對徐燕說了一聲。
“師父,咱們的百年伏龍肝只剩下不到十克了。”
“救人要緊,準備五克百年伏龍肝,再準備一碗驅除陰氣的符咒水給我。”
馮師叔對徐燕吩咐了一句後,他走到女孩的身邊扒開女孩的眼皮看了一下,女孩的眼睛變成了黑白色,白眼球的地方還閃着一絲綠光,以此能看出來這女孩被鬼纏身有一段時間了。
“你的手疼不疼?”徐燕轉過頭看到我的手紅腫,而且還在滲血,她關心地向我詢問了過來。
“不疼。”我望着自己的手,對徐燕回了一聲。
徐燕又跑到二樓,拿了一個藥箱下來,她先是給我的手消毒,然後用紗布把我的手包紮好。
馮師叔將伏龍肝和符咒水灌入到年輕女孩的嘴裏後,女孩的身體由內向外散發着黑色陰氣。
中午十點半,師父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小子在什麼地方?”
“我在馮師叔這裏。”
“我這邊已經接上你苗師叔了,飯店也定好了,在富貴居酒店二樓二號包間,本想給你打完電話後,再給你馮師叔打個電話,那你就直接轉告你馮師叔!”師父在電話裏面對我吩咐了一聲。
“好的師父嗎,我這就轉告馮師叔。”我對徐師父回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馮師叔,我師父去玄靈山接了苗師叔,中午安排在富貴居酒店二號包間喫飯,他讓我轉告你一聲。”
“咱們倆這就過去。”馮師叔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對我說了一聲。
“我就不跟着你們去了,我要留在這裏照顧她。”徐燕指着昏迷中的女孩對我們說了一聲。
“那你們倆中午點兩份外賣喫,我們倆走了!”馮師叔對徐燕和劉娟說了一句,就帶着我離開了靈道堂。
中午十點半,我和馮師趕到富貴居酒店二樓二號包間,只看到小師姑一個人在,師父和苗師叔還沒有趕過來。
“陳師兄今天把苗德厚接過來,你說張師兄他還能來嗎?”馮師叔坐在小師姑的身邊問了一句。
“其實張師兄早就不恨苗師兄了,只不過這兩個人的性格都很倔強,都很固執,誰都不肯低頭讓步,他們缺少一個臺階下去,今天咱們陳師兄就爲兩個人找了個臺階。”小師姑對馮師叔說了一聲。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馮師叔贊成小師姑的觀點。
“何師侄,你的手怎麼了?”小師姑看到我手上纏着紗布,關心地詢問了過來。
“上午陪着徐燕還有劉娟去逛街,遇到一個年輕女孩被鬼附身了......。”我將上午發生的事對小師姑講述了一遍。
“你這孩子,還真是善良!”小師姑聽了我的講述,對我誇讚了一聲。
我們三個人聊了能有十分鐘,師父推開門帶着苗德厚師叔走了進來。
苗德厚師叔還是老樣子,身上穿着一套洗得發白的老式牛仔服,腳上穿着一雙沾着黃泥土的舊皮鞋。頭髮凌亂,不修邊幅,滿臉鬍子,眼角處還掛着眼屎。
“苗師兄。”小師姑站起身子張開雙手給了苗師叔一個熱情的擁抱。
“美好師妹,你還是那麼漂亮。”苗師叔摸摸小師姑的頭誇讚了一句。
小師姑聽了苗師叔的誇讚,本應該高興,可她心裏面卻很難受,眼淚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