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把你的嘴給我閉上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田偉誠說不過夏彤萱,他從沙發上蹦起來,用手指着夏彤萱吼了一嗓子,此時田偉誠的表情變得極其猙獰。
夏彤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鬼,而不是一個人,她害怕地再次躲在徐燕身後,不敢看田偉誠。
“你這個傢伙,怎麼還動怒了,你這是不按套路來。”我站起來爲夏彤萱撐腰。
“是她這個女人不講理在先,我說不過她。”
“你先別說人家講不講理,人家花你的錢,敢於承認,你做的事敢不敢承認?”
田偉誠聽了我說的這番話,收起臉上憤怒的表情,對我點點頭回了一句“我認”。
“一個巴掌拍不響,在我看來,這事你們倆都有過錯,一個不該出軌,另一個不該花對方的錢。”
“是他自願花的,不是我主動要的。”
“人家給你買,你就不能拒絕嗎?”我質問着夏彤萱。
夏彤萱聽了我的話,把頭低了下來。
“我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你們倆看可不可行,讓夏彤萱把這兩年花你的錢,還給你的父母,這事就算了。但你們倆在一起的生活花銷,就別算在人家身上了,你就算一下衣服,手機,項鍊,化妝品,轉賬什麼的。”我對田偉誠說道。
“同意!”田偉誠點頭答應。
“我,我,我不同意。”
“你爲什麼不同意?”
“那些錢都是他自願給我花的,錢也是他自願轉過來的,這都是贈與,我可以選擇不歸還。”夏彤萱對我講述道。
聽了夏彤萱講述的這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處理了,還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你要是不給我們家一些補償,那我會纏着你一輩子,你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了。”田偉誠指着夏彤萱惡狠狠地對我說道。
“既然你不同意,這事我們也幫不了你了,你們隨便吧!”我對夏彤萱說完這話後,就把牆上,門上,窗戶上貼的符咒全部揭了下來。
田偉誠一聽我說不管這事了,他站起身子向夏彤萱的身邊走去,我衝到田偉誠的身邊就攔住了他。
“你不說隨我們便嗎?爲什麼還要攔着我?”
“你們從這靈道堂出去後,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但在這靈道堂裏面,我就要保護她的安全。”我指着夏彤萱對田偉誠回道。
田偉誠聽了我的話,點着頭對我說了一句“可以”,然後他伸出右手指了一下夏彤萱又說了一句“我在外面等着你”,田偉誠轉過身就向靈道堂外走去。
“我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轉過身對夏彤萱下了逐客令。
夏彤萱流着眼淚對我搖了搖頭,不敢出去面對田偉誠。
“我勸你還是把錢還給人家,只有這樣,你們之間的事纔算了結。”徐燕對夏彤萱勸說道。
“我們分手的時候,我算了一下,我收他的那些禮物,還有紅包,一共有二十五萬,我現在身上就三萬八千塊錢,我還不上。”夏彤萱捂着臉無助的哭了起來。
“你要是願意和田偉誠好好地談一談,我可以再把他叫進來,你若還是剛剛那強硬的態度,我們真就幫不了你。”
我把田偉誠叫進來後,田偉誠和夏彤萱開始算賬。田偉誠給夏彤萱買禮物花的錢加上平時轉賬,合計二十六萬七千多,夏彤萱只給田偉誠買了一塊手錶一萬多,買了幾套衣服花了五千多,互相抵消一下,夏彤萱欠田偉誠有二十五萬。
“我現在身上就三萬八,我可以先把這些錢給你的父母,剩下的錢,我慢慢還。”
“我信不過你,你一個月才賺個三四千塊錢,就算你一年不喫不喝,最多也就能攢四萬,況且你花銷很大,虛榮心還強,看到別人用好的手機和化妝品,你必須要有,你自己賺的錢,都不夠你自己花。我給你三天時間,你還給我爸媽二十萬就行了,那五萬我就不要了,我對你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我現在只能拿出三萬八,我拿不出那麼多錢。”
“你爸媽這些年經營養雞場沒少賺錢,家裏面拿個二三十萬出來不難,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咱們之間這事就不算完了。”
夏彤萱聽了田偉誠的話,只好點頭妥協。
“既然你給人家三天時間,那你就要說到做到,這三天別再纏着人家了。”
“我知道,我也會做到的。”田偉誠對我答應了一聲。
“那你就先走吧,我們再和她聊聊。”
“臨走前,我還有事要拜託給你們。”田偉誠看向我和徐燕說了一句。
“什麼事?”
“她要是還我父母錢,我希望你們倆能跟着一起去,拍一個視頻給我看看。”
“可以!”我點頭答應。
田偉誠見我答應,他露出笑容對我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靈道堂。
田偉誠離開後,夏彤萱掏出手機給親戚朋友們打電話借錢,夏彤萱打了一圈電話,只借到了一萬塊錢,離二十萬還差得很遠。
“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跟你的父母說一下,讓他們幫助你。”
“他們倆起早貪黑賺錢不容易,而且他們賺的錢,是留給我弟弟上大學,買房子,娶媳婦用的,我不好意思開口。”夏彤萱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看着夏彤萱哭,徐燕心裏面有點同情這個女人,而我是一點都不同情她,
“我,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在這裏嗎?”夏彤萱問向徐燕,她覺得待在靈道堂纔是最安全的。
徐燕不好意思拒絕,對夏彤萱點了一下頭,表示答應。
“既然沒我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對徐燕說了一聲。
“嗯,那你回去吧。”徐燕點頭對我應了一聲。
我坐着出租車回到道尊堂,發現道尊堂的捲簾門是放下來的,現在是晚上八點半,按理說這個時間師父應該沒睡覺。
我掏出電動鑰匙將捲簾門升上去,在道尊堂樓上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我師父的身影。
我心裏面突然有點不放心師父他老人家,於是我掏出手機就給師父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響了七八聲,師父才接聽我的電話“怎麼了小何”,師父說這話的語氣有些大舌頭,看來是沒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