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九百零二章 岳家槍
    田偉誠的父親住在鳳凰市與雲海市交界處的一個小村子裏,名爲新平村。村子三面環山,一面平原。這個村子一共有二十多戶人家,這二十多戶人家住的都是那種老三間紅瓦房,通往村子裏的是一條坑窪的土路。

    “你們能不能幫我把錢還給田偉誠的父母?”到了田偉誠的父親家,夏彤萱將二十萬交到我們的手裏面,他不好意思面對田偉誠的父母。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你親自去一趟比較好,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逃避是沒用的。”對夏彤萱說這話的是徐燕。

    夏彤萱對徐燕點點頭,就從車上跳下來,我們三個人一同向田偉誠家走去,同時我掏出手機進行錄像。

    我們剛走進院子裏,有一個老頭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這個老頭看起來能有六十七八歲,滿頭花白髮,滿臉皺紋,皮膚黝黑,身子乾瘦,弓着腰,雙手佈滿了老繭。他穿着一套打着補丁的綠色迷彩服,腳上穿着一雙黑布板鞋。

    “他是田偉誠的父親!”夏彤萱小聲對我們說了一句,就邁着大步走了過去。

    田偉誠的父親看到夏彤萱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木然,我想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因爲夏彤萱而自殺的。

    “田叔叔。”夏彤萱走過去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對着田偉誠的父親喊了一聲。

    “萱萱來了,進屋坐吧!”田偉誠的父親對夏彤萱招呼了一聲。

    我們走進屋子,聞到屋子裏有一股燒香的味道。當我們跟着田偉誠父親走進東面屋子時,我們看到東面屋子靠東牆放着一張方形實木桌子,方形實木桌子上放着兩張黑白照片,一張是田偉誠的,一張是老太太的。方形桌子上面還擺放着兩個香爐,四個燭臺,兩個香爐裏的三炷香燒成一半,燭臺上插着四支正在燃燒的白蠟燭。

    夏彤萱看到桌子上的兩張黑白照片,驚得是嘴巴大張。

    “阿姨,什麼時候去世了?”夏彤萱指着老太太的黑白照片問向田偉誠的父親。

    “算起來,已經有半個月了,你也知道,你阿姨身體一直都不好,自從偉誠去世後,她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了.......。”田偉誠的父親哽咽地對夏彤萱講述道。

    夏彤萱聽了田偉誠父親的話後,就跪在了老太太的黑白照片前,磕了三個頭,此時夏彤萱的內心是十分地內疚,他知道老太太是因爲失去兒子悲傷過度而去世的。

    “叔叔,這二十萬塊錢是田偉誠放在我這裏的,說是留着我們倆以後結婚後,現在田偉誠不在了,我把這錢給你,你留着以後養老用。”夏彤萱將二十萬遞給了田偉誠的父親。

    “孩子,這錢我要着也沒用,還是你留着花吧。”田偉誠父親拒絕道。

    “叔叔,這錢本來就屬於你,你應該拿着!”夏彤萱說完這話,就把二十萬放在炕上,邁着大步向外走了出去。

    “叔叔,我們走了!”我們對田偉誠的父親說了一句,也離開了。

    田偉誠的父親面帶微笑地將我們三個人送走後,他回到東面屋子,他伸出雙手將桌子上的兩張黑白照片捧在懷裏,就放聲痛哭了起來。

    夏彤萱上了車後,雙手捂着臉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說着“對不起”。夏彤萱認爲田偉誠的死以及田偉誠母親的死,都與自己有關係。

    其實我看得出來,田偉誠的父親應該知道田偉誠是因爲夏彤萱自殺的,田偉誠父親見到夏彤萱的時候,並沒有埋怨對方。

    “行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對夏彤萱安慰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夏彤萱對我們說起田偉誠的父親只有五十五歲,母親五十四歲,因爲常年在地裏幹活,人顯得比較蒼老。

    我們將夏彤萱送回到她住的地方後,徐燕將車停在路邊向我看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不敢直視徐燕的眼睛。

    “何志輝,你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安排嗎?”徐燕面帶微笑地問向我。

    “我,我,我們先去喫飯,然後去看電影吧!”我緊張地對徐燕說道。

    “行,我突然想喫炸串,咱們倆先去喫炸串,然後去看電影。”徐燕說完這話,就開車帶我去喫炸串。

    看完電影是晚上八點半,我回到道尊堂,看到師父就躺在地中央打着呼嚕,身上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酒氣。

    我俯下身子將師父背在身後就向二樓走去。

    將師父放在大臥室牀上,我幫忙把他的外套和鞋子脫掉後,又洗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給他擦了一下臉和手。

    “今天早上還說不這麼喝了,結果現在醉得不省人事。”我望着師父笑着唸叨了一句,就從大臥室退了出來。

    昨天一宿沒睡,此時我也有點困了,我回到小臥室躺在牀上沒用三分鐘就睡着了。晚上我又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穿着一套銀色盔甲,手拿銀龍霸王槍,眼睛呈血紅色,身上散發着暴戾之氣站在一處滿是墳地的黃土坡上。

    我的對面站着師父,馮師叔,徐燕,小師姑,張宜春師伯等等全都是雲海市道教弟子,他們露出一臉忌憚之色看着我。隨後這些人,揮舞着法器向我的身邊衝過來,嘴裏面喊着“殺啊”,我本不想出手,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舔了一下嘴脣揮舞着銀龍霸王槍衝過去與師父和馮師叔他們拼殺了起來。

    當我從睡夢中驚醒時、我的被褥都被我的身上冒出來的汗水浸溼了。我看了一眼牀頭櫃子上的鬧鐘,現在是上午七點點半。

    我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就向一樓走去。

    下到一樓,我看到師父坐在沙發上,露出一臉難受的表情正在喝茶水。

    “師父,我記得你昨天早上說過,再也不喝大酒了,再喝就是王八蛋,我昨天晚上回來,看到你就躺在地中央睡着了。”

    師父聽了我說的話,黑着臉子瞪了我一眼。

    “昨天中午我原本是想與你馮師叔,請你苗師叔和張師伯喫頓飯,大家就是簡單地聊個天,你苗師叔提議喝酒,然後我和你馮師叔又不好意思拒絕,於是我們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七點,我是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師父用手拍着自己的腦門,露出一臉難受的表情對我講述道。

    “師父,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酒雖然是助興之物,但喝多傷身。”

    “我知道了,我以後儘量少喝。”師父點頭答應。

    就在這時苗師叔走了進來,苗師叔穿着一套黑色中山裝,腳上穿着一雙油光鋥亮的黑皮鞋,梳着大背頭髮型,還打着髮蠟,臉上的鬍子也刮乾淨了,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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