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九百五十二章 三個孩子的屍體
    “他怎麼跑了。”望着離去的劉玉柱,我問向師父。

    “劉隊長去取點東西,一會回來。”

    果不其然,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劉玉柱又開着車子返回來了。

    “陳道長,這是陶子軒胎毛做的毛筆。”劉玉柱將一支毛筆遞給師父。

    師父接過毛筆,只拔下一根胎毛。隨後師父將陶子軒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方形的黃紙上,並製作了一個紙鶴,師父又將胎毛放在紙鶴身上。

    師父默唸了一句咒語,紙鶴拍打着翅膀就從辦公桌上飛了起來。

    “咱們跟着紙鶴走,就能找到這個叫陶子軒的孩子。”師父對劉玉柱說了一聲,便把道尊堂的門打開,讓紙鶴飛了出去。

    我將挎包掛在胸前,提着銀龍霸王槍,跟在師父和劉玉柱身後向外走去。

    “劉隊長,道尊堂就剩餅乾了,你別嫌棄。”我隨手將一包餅乾,還有一瓶雪碧遞給劉玉柱。

    “有的喫就不錯了,我哪能嫌棄,謝謝你了!”劉玉柱對我道了一聲謝,就從我的手裏面接過餅乾和雪碧。

    紙鶴在前面飛,我們三個人就在後面跟着,我們從凌晨一點走到凌晨五點,來到市南郊的一片建築垃圾場,這裏的建築垃圾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紙鶴落在一堆建築垃圾上就不再動了,我們三個人望着那一堆建築垃圾,內心有點絕望。

    我剛要問師父接下來要怎麼做,師父走上前徒手開始挖。

    看到師父這樣做,我和劉玉柱也上前用手挖。

    上午七點半,劉玉柱給他們同事打電話,讓他們同事過來幫忙。

    “劉隊長,有什麼依據,證明那三個失蹤的孩子就在這垃圾堆下面。”一個三十五六歲戴着眼鏡的男警察問向劉玉柱。

    這個男子額頭低窄,連心眉,鼻樑起節,耳輪廓反,從這個男子的面相上看,他屬於那種倔強小氣之人,不是太好相處。

    “叢歡,你這是在質疑我嗎?”劉隊長直起腰問向這個警察。

    從兩個人說話的語氣上,我能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

    “我哪敢質疑你劉大隊長。”這叫叢歡的警察說話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我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幹,你要是覺得我能力不行,你就跟上級領導反映。”

    “你放心,我會跟上級領導反映的。”叢歡回了一句,就走到一旁抽菸,並沒有打算幫忙。

    “劉隊長,這個人看起來不太討人喜歡。”我小聲地對劉隊長說道。

    “這傢伙是市長的小舅子,剛調入我們刑偵大隊沒多久,這人不壞,就是誰都不服,我是挺看不上他的。”

    我們大家徒手扒垃圾,從早上一直扒到中午十二點,手都磨爛了,也沒找到孩子的屍體。

    “劉隊長,咱們僱傭一輛挖掘機挖吧,徒手挖太遭罪了!”一個年輕女孩苦着臉子走到劉玉柱的身邊說了一句。

    “我也想過你說的這事,但是用挖掘機挖,容易損壞屍體。”劉玉柱對年輕女孩搖了搖頭。

    中午我們大家吃了一份盒飯喝了一瓶礦泉水後,又繼續挖了起來,此時圍在現場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

    一直挖到下午三點半,我和師父合力擡起一塊石板,看到石板下面躺着三具孩子的乾屍。不知道爲什麼,望着這三具孩子的乾屍,我和師父的心情又悲傷又沉重。

    “找到了!”我對劉玉柱他們喊了一聲。

    劉玉柱和他的同事們聽到我的喊聲,一同向我身邊跑了過來。

    大家看到三個孩子的屍體,心情與我一樣悲傷沉重。

    師父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三具孩子的屍體。

    “論理說,屍體應該腐爛,怎麼就變成了乾屍?”站在一旁的劉隊長望着三具孩子的屍體嘟囔了一嘴。

    “這三個孩子被邪道之人吸了精元,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師父對劉隊長解釋道。

    “精元是什麼?”

    “天有三寶日月新,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精氣神。老來之精惟恐竭,精竭則死,老來之氣惟恐泄,氣泄則死,老來之神惟恐離,神離則死。精元也就是人的精氣神,未經人事的孩子精元至純,自古以來,童男童女常常被邪道之人用來煉丹,用來祭天,其行爲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師父說到這裏,拳頭攥得嘎嘣響。

    “陳道長,你能不能查到是誰害死這三個孩子的?”

    “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了。”師父對劉玉柱搖搖頭。

    我和師父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叫叢歡的警察攔住了我們師徒二人。

    “你們倆怎麼知道屍體藏在這兒,是不是你們倆把這三個孩子害死藏屍於此,然後故弄玄機帶着我們的劉大隊長過來找。”叢歡質問我和我的師父。

    我和我的師父聽了叢歡的話,沒有說什麼,而是向劉玉柱的身上看了過去。

    劉玉柱走過來,對我和師父說了一句“陳道長,小何兄弟,辛苦你們了,你們回去喫點東西,早點休息!”

    “這事不解釋清楚,他們倆就不能走!”

    “叢歡,有件事你要了解清楚,刑偵大隊我是隊長,一切我說的算,你要是不服氣,你可以找上頭領導投訴我。”劉玉柱對叢歡說完這話,親自送我們師徒二人離開。

    “劉玉柱,我會向上頭領導投訴你的,你私下裏放走嫌疑犯。”叢歡對着劉玉柱喊了一聲。

    劉玉柱沒有理會叢歡,他吩咐一名手下開着麪包車送我們回道尊堂。

    回到道尊堂,我找來醫藥箱給我和師父的手先消毒,然後塗藥。

    “師父,你明知道那三個孩子的死與蔡洪有關係,爲什麼不跟劉玉柱說?”

    “我們也只是猜測那三個孩子的死跟蔡洪有關係,對於此事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他們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的,這是其一。其二,我若告訴劉玉柱,三個孩子的死跟蔡洪有關係,劉玉柱肯定會去調查蔡洪,那他的下場只有一個,九死一生。這事,我不說也是在保護他。”

    “師父,還是你想事比較長遠。”我對師父豎起來大拇指。

    “你還年輕,經歷的事比較少,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想事應該比我長遠。”師父笑着回了我一句。

    “師父,我想到了修道者監獄,像蔡洪這種邪道之人,應該被關進修道者監獄。”

    “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沒辦法將他送到修道者監獄的。”師父說到這裏嘆了一口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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