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伸手去拽那個司機,結果被於師叔給攔下來了。
“這個人一看就是心梗發作,你別亂碰。”於師叔對我說了一聲,就把我推到一旁。
我心裏面清楚,於師叔這樣做是怕我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於師叔和嚴師叔跳到挖掘機上,將司機擡出來平放在地面上,隨後於師叔跪在地上給司機做人工呼吸,再就是進行胸外按壓,嚴師叔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沒用上三分鐘,這個挖掘機司機就斷了氣,於師叔從地上爬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站在一旁。
那個叫大劉哥和小飛的年輕男子看到一個挖掘機司機受傷,一個挖掘機司機犯了心梗當場死亡,兩個人瞬間就害怕了,心裏面也相信了這棟大樓犯邪的事。
我從兜裏隨手掏出毛筆,硃砂,黃符紙畫了兩張辟邪符咒貼在了兩臺無法啓動的挖掘機上。
“這兩臺挖掘機已經可以正常啓動了,你們倆要是不怕死的話,那就繼續拆。”我氣憤地對大劉哥和小飛說了一句。
兩個人聽了我的話,是一聲也不吭,他們倆先是嚥了一口吐沫,然後擡起右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別說是開挖掘機了,兩個人都不敢去摸一下挖掘機。
“大劉哥,這老樓是咱們省城出了名的鬼樓,這樓真是不能隨便拆了,這錢我可不賺了,我要回家。”小飛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對大劉哥說了一句。
“是挺邪門的,這活多錢不能幹了。”大劉哥對小飛回道。
接下來兩個人不敢再幹活,而是站在一起抽着悶煙。
急救車趕到現場後,從車上跳下來兩個護工,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醫生對死去的挖掘機司機檢查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就跳到了救護車上離開了。
過了沒多久,政府的領導還有死者的家屬們趕到現場,死者家屬看到死者躺在地上,情緒瞬間崩潰,他們撲到死者的身上是嚎啕大哭。
死者年齡在三十七八歲左右,趕過來家屬是死者的妻子,死者的父母以及死者的岳父岳母,死者母親和妻子當場就哭暈了過去。
政府領導來到現場,叫停了拆遷工作,隨後與嚴師叔溝通了起來。
嚴師叔將市政府領導帶到沒人的地方,就暴跳如雷地吼了起來。
“你們就差那一天時間嗎,這裏的事處理不好,誰拆這樓,誰就會出事,現在傷了一個,死了一個,你們誰來爲這件事負責,簡直是草菅人命。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們,可你們的人就在電話裏面敷衍我,說是會把我說的話反映給領導,結果當我說話是放屁,你們這些人都是一羣草包領導,不能幹就別幹了。”嚴師叔對着政府的領導們罵道。
領導們聽了嚴師叔的話,心裏生氣,但不敢反駁嚴師叔,因爲他們知道嚴師叔的身份不簡單,再就是這件事他們理虧。
“嚴道長,這事是我們考慮得不周全,行事也莽撞了,你消消氣,接下來該怎麼做?”一位梳着三七分頭髮,戴着金絲框眼鏡,穿着灰色夾克的中年男子走上來問向嚴師叔。
“好,我這就讓人撤走!”這個領導應了一聲,就安排下面的人,將在現場拆遷人員和工程車輛清理走了。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放灰,距離天黑用不上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盤膝坐在地上,繼續修煉《聚靈功》,吸收周圍的靈氣,和大地的靈氣,用來補充體內道法力。
嚴師叔坐在我的身邊,修煉《聚靈功》,於師叔他們望着這棟老樓,露出了一臉凝重的表情。
天色徹底放黑後,這棟老樓裏面散發出濃濃的陰氣和怨氣,陰氣和怨氣爲紅色,看起來更加詭異。
到了晚上八點,大樓裏面傳來紅衣女鬼斷斷續續的哭聲,大家聽到紅衣女鬼的哭聲,是頭皮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殺我男人,害我兒子,抓我鄰居,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紅衣女鬼的鬼魂之軀出現在一單元正門口,用手指着我們這羣人吼了一聲。
紅衣女鬼的身子是漂浮的,她的雙腳離地十公分,臉是皮開肉綻的樣子,左眼球掉下來被一根筋連着掛在臉蛋上,女鬼張開嘴露出了滿口鋸齒狀的牙齒,看起來是格外地滲人。
張青天將道法力輸入到青銅劍中,隨手就向紅衣女鬼的身上甩了過去。
青銅劍閃着黃光向女鬼的身上射過去時,女鬼化爲一團紅色的陰氣在我們面前消失不見了,青銅劍的攻擊落了一個空,就返回到張青天的手中。
“師兄,這個女鬼太可怕了!”姚珊珊對杜誠說完這話,就伸出右手緊緊摟着杜誠胳膊。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杜誠對姚珊珊承諾了一句,其實杜誠的心裏面也很緊張。
等到晚上九點,我和嚴師叔修煉完《聚靈功》從地上爬起來。此時我體內的道法力補充了將近七成,嚴師叔體內道法力補充了四成。
“嚴師兄,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林丹師姑問向嚴師叔。
嚴師叔聽了林丹師姑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他也迷茫了,不知道接下來的事該怎麼做。
“這個女鬼肯定是藏在一單元的六層樓中,咱們直接上去抓她就行了!”於師叔提議道。
“也只能這樣了,到時候大家注意安全!”嚴師叔不放心地對大家叮囑了一聲。
我們進入一單元,跳到二樓小心翼翼地向三樓走去,我手中的奔雷劍彷彿能感受到紅衣女鬼的存在,劍身發出“嗡嗡嗡”的響聲。
於師叔右手提着銅錢劍,左手提着一瓶黑狗血走,他一邊走,一邊往地上潑灑黑狗血,防止紅衣女鬼施法。
“於師叔,你這黑狗血是真的嗎?”我走到於師叔的身邊小聲詢問了一句。
“狗肉店的老闆告訴我,這是黑狗血保真。”於師叔對我回道。
聽了於師叔的話,我沒有說什麼,此時我想起在雲海市用黑狗血對付殭屍的那次事件,狗肉店的老闆賣給我們兩瓶黑狗血,結果只有一瓶是真的,另一瓶是假的。而且這年頭,黑狗血可不好弄。我懷疑於師叔手中的黑狗血未必是真的,但我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