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陳峯從醫院逃跑,劉玉柱被局長降職,心裏面窩了一口氣,現如今陳峯被抓,劉玉柱算是立下了大功,憋在他心裏面的那口氣,也算是吐出來了。
“你個臭小子,平日裏我嘴都跟你磨破了,讓你做事量力而行,你可倒好,發起瘋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混蛋玩意。”師父指着我氣憤地對我數落一番。
面對師父的數落,我默不出聲,感覺心裏面特對不起師父。
“好了,別說何師侄了,人沒事就好!”小師姑站出來幫我說話。
師父聽了小師姑的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用着幽怨的眼神盯着我看。
“何師侄,我覺得你這事幹得很漂亮,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行俠仗義,做頂天立地之事。”小師姑對我誇讚了一聲。
“嘿嘿!”聽到小師姑誇我,我傻笑了一聲。
“你居然還有臉笑出來!”徐燕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了一嘴。
聽了徐燕的話,我立馬閉嘴不敢繼續笑了。
“何師侄,記住了,無論你做得事是對,還是錯,小師姑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小師姑很認真地對我說道。
“夏美好,可沒你這麼慣着孩子的,對的事可以做,但錯的事,絕對不能做!”師父不高興地對小師姑說了一聲。
“何師侄,這剛剛醒,身子還有點虛弱,咱們就別在這裏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吧!”姜雲英師姑善解人意地對大家說了一聲。
“我留下來照顧她,你們都回去吧!”徐燕無力地對大家說道。
衆人們對我說了一句“保重身體”,就從我的病房離開了。
此時病房裏剩下馬小帥,呂子琪,徐燕三個人,馬小帥看我的時候,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馬小帥,你在笑什麼呀?”我向馬小帥問了過去。
“何志輝,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
“你等着,我拿面鏡子給你照一下。”馬小帥對我說了一聲,就到呂子琪的包裏面翻找出一面化妝鏡。
馬小帥找到化妝鏡,就放在我的面前,幫我照鏡子。我完全不認識鏡子中的自己了,額頭上面纏着一圈紗布,臉不僅腫得像個豬頭,而且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我知道自己傷得很嚴重,沒想到會是這樣,我都有點接受不了現在的自己。
徐燕站在一旁拉着臉子,一直沒有搭理我,此時我的心很慌。
“抓到陳峯,得到二十萬塊錢獎賞,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要買一輛車子?”馬小帥咧着嘴笑着對我說道。
“車子暫時不打算買,這二十萬我打算留着結婚用。”我對馬小帥回道。
“何志輝,你來年要跟誰結婚呀?”徐燕用着陰陽怪氣的語氣問向我。
“當然是你了。”
“我突然不想跟你結婚了,你還是另尋她人吧!”徐燕沒好氣地對我回了一句。
“因爲啥呀?”馬小帥替我問向徐燕。
“跟着何志輝這種男人,特別沒有安全感,他連自己的都保護不好,他怎麼能保護我,再就是我徐燕不想年紀輕輕地就守寡。”徐燕這話雖然是回馬小帥的,但其實是說給我聽的。
“何志輝,你好好養病,我們就先回去吧!”呂子琪對我說了一聲,就拽着馬小帥離開。
讓我一個人面對憤怒中的徐燕,我心裏面有點緊張,我對馬小帥喊了一聲“馬小帥,你就不想多陪陪我嗎?”
馬小帥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但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何志輝,我,我,我明天有時間再來看你。”馬小帥人不見了,但他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迴盪。
“何志輝,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在醫院照顧你了,你這個人就太不省心了。”
“錯了,以後再也不莽撞了,我會保護好你,我更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你。”
“何志輝,等你出院,咱們就分手吧,和你在一起,我沒有感覺到安全感,反而感覺很累。可能是藝高人膽大,你現在感覺自己的能耐大了,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要盯着微信看,我給你發了一條微信過去,你很久沒有回我的消息,我就開始胡思亂想,然後我再給你打電話,你要是不接電話,或者是打不通的話,我心裏面就開始害怕,怕你出現個三長兩短。”徐燕說到這裏,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徐燕,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在乎我。”我很抱歉地對徐燕說了一句,心裏面感覺特別對不起他。
徐燕望着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淚順着臉頰嘩嘩地往下淌着。
“我不去省道教協會了,我留在雲海市陪着你。”
“用不着你陪着我,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你以後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聽到徐燕說得這番話,我的心就像刀扎一樣,我閉上眼再一句話都沒說,我認爲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
我抓捕陳峯,受傷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入到省道教協會,於師叔帶着姚珊珊坐着高鐵趕到雲海市中心醫院看我。
“我得天,你這臉都腫成了豬頭,我差點沒認出是你!”姚珊珊看到我,對我說了一句。
“姚珊珊,於師叔,你們倆怎麼跑過來了?”
“聽說你爲了抓捕一個犯罪分子受了重傷,秋楓會長讓我們倆過來看望你。來的路上,本來是買了葡萄和香蕉,結果到了醫院,葡萄剩葡萄皮了,香蕉剩香蕉皮。”於師叔望着姚珊珊無奈地對我說道。
“我承認,香蕉和葡萄是我喫的,於師叔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對何志輝說你喫沒喫葡萄和香蕉。”
“我承認我也吃了,可我就吃了一根香蕉,三粒葡萄,而且是我不喫,你硬塞給我的,剩下的都讓你吃了。”於師叔紅着臉說道。
“於師叔,你就算是喫一粒葡萄,那也算是吃了,你得承擔這個責任。”
於師叔望着伶牙俐齒的姚珊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現在是啞巴喫黃連有苦難言。
“你們倆就別爲這事爭執了,我這裏水果多得是,你們倆可以隨便喫,牀底下還有酸奶,零食。”我對姚珊珊和於師叔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