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上的靈韻也是沉浸在這首曲子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怎麼都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風格的曲子。
關鍵是這首曲子讓人彷彿置身於秋日當中,能夠從這首曲子中品出一絲寧靜。
讓靈韻感覺非常舒服,好久沒有如此平靜過了。
過了許久,靈韻纔回過神來,她有些感動地看着吳迪,“吳官人的琴技實在是讓我自愧不如。”
“只是隨便彈奏而已,靈韻姑娘的琴技也不遑多讓。”
“吳官人真是折煞賤妾了,賤妾的琴技與官人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哈哈,靈韻姑娘謙虛了。”
“不過賤妾很是好奇。”靈韻看着古箏,“剛纔官人彈奏的那首曲子叫做什麼名字,爲何會如此奇特?”
“叫做秋日私語。”
“秋日私語?”靈韻細細品味一番,似乎被這個名字給迷住了。
結合剛纔的曲子,腦子裏已經開始腦補出了一副畫面。
這曲子與名字還真是附和,光是聽曲子就能想象到秋天的模樣。
靈韻對這首曲子是非常的喜歡,“吳官人,這首曲子是你所創?”
“額……”吳迪尷尬地笑了兩聲,“是……是的。”
創作這首秋日私語的理查德克萊德曼還沒出生,等他出生的時候要等到一千多年後了。
於是吳迪也就厚着臉皮承認了,反正沒人追究版權的問題。
沒看見吳迪的異樣,靈韻還沉浸在這首秋日私語的美好當中,“真是一首好曲子,吳官人可否將曲譜寫下來,讓賤妾彈奏?”
“自然沒問題。”
吳迪腦子裏還有許多經典曲譜,這一首秋日私語雖然經典,但在吳迪這裏卻不值錢。
但靈韻卻是喜出望外,趕緊找來紙幣還在一旁親自給吳迪研墨,“勞煩吳官人了。”
吳迪點了點頭,開始動筆寫了起來。
不多時,一首秋日私語的曲譜躍然紙上。
靈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拿起這首曲譜細細看了起來。
而吳迪寫這首曲譜也不簡單,要將後世的數字曲譜變成宮商羽徽角。
好在音律是相同的,寫出來倒是能夠彈奏。
靈韻如獲至寶,雙手拿着曲譜是愛不釋手。
看了半天之後,等墨跡幹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將曲譜給收起來。
對吳迪又是多了一份敬佩與喜愛,“吳官人不吝賜賤妾曲譜,實在是讓賤妾無以爲報。”
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對靈韻最有吸引力,那肯定是關於音律的。
就算是萬兩黃金,靈韻也視它如糞土。
曾經就有人出了萬兩黃金,只是爲了見靈韻一面。
黃金被人擡到了門外,但靈韻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回絕。
而今天這份曲譜,在靈韻眼裏看來,就是一座金山都換不來的。
這就是靈韻對音律的態度,不愛錢財只愛音樂。
可惜,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精通音律的人,但吳迪只有一個。
不是人人都能達到吳迪這種水平,吳迪現在對音律的精通完全是超凡入聖。
一般人根本是可望而不可即,這也是靈韻對他欽佩的原因。
而是坐在桌邊開懷痛飲,時不時聊一聊詩詞歌賦。
讓靈韻沒想到的是,吳迪居然對詩詞也十分精通。
隨隨便便就是一首詩來,她對吳迪就是更加佩服了,“吳官人好文采,古人曹植七步成詩,吳官人只要三步成詩,實在是讓靈韻佩服。”
吳迪心中卻是得意,別說三步成詩,就是一呼吸成詩都行。
自己腦子裏整本唐詩宋詞,今晚就是作個幾萬首都不成問題。
但也要給後來人留碗飯喫,要是自己把今後會出現的經典詩詞一股腦給作出來了。
不知道今後還會不會有李白,杜甫,白居易這些大手子了。
所以吳迪還是很收斂的,沒有太過於張揚。
只是挑了幾首比較出名的詩,在靈韻面前裝了一裝。
一晚上就這麼被消遣過去了,吳迪都不敢相信。
自己與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共處一室一晚上,居然啥事都沒做。
整完都在談論詩詞歌賦,要不就是樂理方面的知識。
完全搞成了一個學術研討會,這讓酒醒之後的吳迪是痛心疾首。
暗自捶着自己的胸口,後悔昨晚怎麼就不趁着酒勁做點什麼。
現在就算想做點什麼也晚了,等他醒來人家靈韻都開始梳洗打扮了。
見到吳迪醒來,靈韻是莞爾一笑,“吳官人醒了,昨晚睡得可還舒服?”
“額……”吳迪心頭懊悔,昨晚自己是半醉不醉,清清楚楚知道發生了什麼。
人家靈韻把自己丟到牀上之後,就自己去了其他房間休息。
現在的吳迪也只能乾笑兩聲,“還舒服,只是昨晚佔了靈韻姑娘的牀,實在是不好意思。”
“吳官人不必愧疚,咱們是知音嘛。”
“好吧。”
吳迪的語氣中頗有些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靈韻打開了閣樓的窗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
她看向了吳迪,一臉的千嬌百媚,“吳官人,今日是要繼續在賤妾閣樓中討論詩詞歌賦嗎?”
“我家中還有事情,今日就不陪靈韻姑娘了。”
見吳迪要走,靈韻臉上也有些失望。
她還從來沒對一個客人要走感到可惜過,只是聽說吳迪要走心裏是空嘮嘮的。
不過還是擠出了笑容,“那我鬆鬆吳官人。”
吳迪的確是想要走了,因爲與靈韻在一起實在是太過於折磨。
與美人相處的確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什麼都不能做簡直就像是被束縛住了手腳一般。
讓吳迪十分的不痛快,到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在靈韻的陪同下,吳迪走出了瀟湘閣。
早上的瀟湘閣異常安靜,什麼人都沒有。
將吳迪送到了瀟湘閣外面,靈韻依依不捨,眼裏盡是留戀,“吳官人什麼時候再來看靈韻?”
“下次一定。”
“那我等着吳官人,你要記住,靈韻什麼人都不見,但閣樓始終爲官人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