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來的唐高宗李治,都還沒有出生。
李泰都要走過吳迪了,又返過身來,“你就是國子監的祭酒?”
“沒錯。”
“那好,你就帶着我還有皇兄去藏書館吧。”
吳迪這才知道,他們兩個是要去藏書館。
國子監有大唐乃至於全世界最大的藏書館,裏面藏書幾萬冊。
從古至今的都有,許多書都能成爲文物。
相當於一個國力圖書館,感情兩人今天搞得雞飛狗跳的來國子監就是爲了逛圖書館啊。
本來陪太子逛圖書館這件事,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但吳迪卻不怎麼想斥候兩人,“你好意思,我剛上任,還不知道藏書館在哪兒,我讓人帶兩位去藏書館吧?”
“你身爲祭酒居然不知道藏書館在哪兒,簡直大膽。”
這個皇子無辜發脾氣,讓吳迪都是一驚。
心說這李泰的脾氣好像並不是怎麼好嘛,要是其他人恐怕現在已經跪地認錯了。
但吳迪是誰,他可沒有鳥這個少年,“你丫愛去不去,爺可不伺候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沒給這個少年面子。
當即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一時間國子監大門鴉雀無聲。
就連在前面一瘸一拐走路的李承乾都停了下來,在旁人的攙扶下轉過身來看着吳迪。
一旁的孟書達也是嚇了一大跳,心說你不要命了?
不過孟書達反應還是很快的,立馬上前向少年賠罪,“楚王殿下恕罪,祭酒大人剛來不熟悉,讓下官帶您去藏書館吧。”
“楚王?”吳迪一怔,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不是李泰。
李泰現在是越王,眼前這個人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楚王李佑。
那個起兵造反被廢爲庶人的楚王,歷史上也沒啥存在感。
沒想到居然脾氣這麼暴躁,看不出來啊。
但李佑卻是不依不饒,他死死盯着吳迪,“今天還非要他帶我們去了,旁人不可干預,要是他帶我們不到藏書館,那麼我會稟報父皇把他斬首示衆。”
聽說斬首示衆,衆人都沒了言語,怕殃及自己。
只有吳迪還保持這笑容,似乎根本不懼怕這個李佑。
一旁的孟書達趕緊杵了杵吳迪,“祭酒大人,您趕緊給楚王認個錯吧。”
“認錯?”吳迪笑了,“虧你讀了一輩子的聖賢書,你見過有叔叔向侄兒行禮道歉的嗎?”
“叔叔,侄兒?”孟書達現在是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這個吳迪還在胡言亂語,“祭酒大人,您在說些什麼啊。”
這邊的李佑反應了過來,“你說你是我叔叔,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叔叔。”
“記不記得不重要。”吳迪回懟,“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叔叔就成。”
“大膽!”李佑勃然大怒,“你居然敢佔我的便宜,知道我是誰嗎?”
“楚王嘛,但你知道我吳迪是誰嗎?”
“吳迪?”楚王李佑不過問朝堂的事情,整日遊手好閒,自然不會知道吳迪是誰。
更是不知道河東崔家反叛,所以對吳迪這號人物是一概不知。
就在他準備讓人把吳迪拿下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李承乾突然出聲呵斥,“李佑不得無禮!”
哥哥兼太子的李承乾都發話了,李佑也是詫異地看向了李承乾。
然後就看都李承乾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吳迪跟前,“原來是中山王,舍弟無禮了,還往中山王原諒。”
對於李承乾的態度,吳迪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
不過想到這個李承乾在歷史上的評價還是很不錯的,這種態度倒是挺附和歷史的描述。
但李佑卻理解不了了,他不可思議地看着李承乾,“皇兄,這個吳迪憑什麼要他來原諒我,他衝撞本王,沒找他麻煩就是他運氣好了。”
“閉嘴。”李承乾對於自己這個弟弟是十分的無奈,“咱們自己進去就是,國子監各部個行瑣事。”
太子遣散衆人,李佑也是很不服氣地跟着李承乾進入了國子監。
當進入國子監後,李佑對李承乾的態度很是不解,“皇兄,這個吳迪什麼來頭,讓你如此尊重,不過是個中山王罷了。”
“哎。”李承乾嘆了口氣,“且不是他的爵位,中山王也罷,國子監祭酒也好,這些都不重要,但是你知道這個吳迪現在有多得寵嗎?”
“啊?”李佑一愣,“皇兄此話怎麼說?”
“當今陛下跟前的大紅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是素來得到陛下喜歡的李泰,而是他吳迪,不爲別的,就爲他不費一兵一卒退了突厥的大兵,又用很少的兵力平定了河東,現在你所看到的曲轅犁也是他吳迪搞出來的,更重要的他還是太上皇的義子,你說他這身份咱們能夠招惹?”
“嘶!”李佑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沒腦子,知道了吳迪的身份後也是有些後怕。
這個時代作爲皇子真不算什麼太大的人物,就是太子也要聽從文武百官的左右。
更別說他這個上不了檯面的楚王了,那更是不被一些大臣放在眼裏。
有事沒事就參你一道,這誰受得了。
他這才恍然大悟過來,“怪不得他說我是他的侄兒,原來是太上皇的義子,我這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你就老實點吧,父皇讓我帶你來看書就是爲了讓你修身養性,收收那性子,這個吳迪也不是毫不講理的人,你不去招惹他就是了。”
“是是是。”
聽到這,李佑才安心了下來。
要是讓這個吳迪給惦記上了,自己就完蛋了。
不過就在兩人看書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突然迎面走來。
中年男人見到兩人先是行禮,“太子殿下,楚王殿下!”
太子李承乾只是點了點頭,而李佑卻是叫了聲舅舅,“舅舅,你怎麼在這?”
“正好行至國子監,聽聞太子在這裏,所以就來行禮了。”
此人正是李佑的舅舅陰弘智,李佑還不知道,自己能死的這麼快,全拜他這個舅舅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