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公子?”帖木兒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坐。”
等吳迪坐下後,帖木兒爲他倒了杯酒。
兩人就這麼互相打量了一番,帖木兒再次開口,“沒想到吳迪公子如此年輕,讓我想到我年輕的時候。”
“看得出來,河中王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方青年才俊。”
“不。”帖木兒搖了搖頭,“我年輕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厲害,你現在已經爲兩國戰事奔走,我不過是娶了一個好妻子罷了。”
“好妻子?”吳迪有些詫異,“何出此言?”
“我妻子正是突厥南平公主,她父親丹木突厥可汗在位的時候你們大唐還是隋朝。”
“原來如此。”
“靠着突厥可汗家的名聲,我才順利打下了這麼一大片金錢帝國。”
吳迪不知道他爲何要突然跟自己說這些,或許只是嘮嗑。
這讓他只有附和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這個男人的確不會那麼簡單。
帖木兒說吧呵呵一笑,似乎有些自嘲,“吳迪公子,我對你這個國債的想法很感興趣,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不才,正是在下了。”
“好。”帖木兒十分的讚賞,“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是前無古人的想法,你能有這種想法,那絕對堪比范蠡,趙公明。”
“繆讚了。”
“不過我今天來,也不是爲了與公子商討賺錢的,而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公子。”
“河中王請說。”
這就讓吳迪很是不解了,以河中王自己的身份背景以及手段。
還需要麻煩自己什麼事情,他都辦不成的,自己難道還能辦成嗎?
不過就算是辦不成,那也得答應下來。
帖木兒點了點頭,“是這樣的,當初突厥與大隋開戰,我與妻子流亡到突厥與隋朝的邊境,在那裏我的妻子誕下一個女兒,可是這個孩子纔出生不到一週的時間就與丟失了,後來我在突厥多方打聽沒有下落,我猜測應該是流落到了現如今的大唐境內,如果這孩子命好的話,應該是被漢人收養了,我想着吳迪公子在大唐的權勢滔天,想讓你幫忙找一下這個孩子。”
“嘶!”吳迪心裏盤算着,“推測時間也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這二十年的光景發生的事情可就太多了,我可以答應幫你尋找,但不一定能夠有結果,或者說你的女兒從來沒有出過突厥境內。”
“哎!”帖木兒嘆了口氣,“這些我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老夫年事已高,沒有多少光景了,現在就想着見見這個女兒,老來得子她現在就是我心頭最大的遺憾。”
“那令千金有何特徵沒有?”
“我已不記得她的長相,不過還記得她胸口有一塊胎記。”
“額……”這就讓吳迪有些尷尬了,“這個特徵還真夠隱蔽的,我儘量幫忙找吧。”
“嗯。”帖木兒端起酒碗,“要是能夠找回我的女兒,那五百億隻用還回本金即刻,我還可以幫忙拖延戰事,至少在我活着的時候,突厥與大唐絕對不可能會發生戰爭。”
聽到這,吳迪心神一震。
不說錢的事情,最難能可貴的是,能夠拖住突厥。
讓大唐有了喘息的機會,只要大唐在這階段能夠奮起直追恢復以往的元氣。
那麼今後就算是與突厥開戰,也是有絕對勝算的。
於是他也端起酒杯,“有了河中王這句話,這件事我一定爲河中王盡心盡力。”
“好!”
其實帖木兒說道遺落的嬰兒時,吳迪就想到了溫玉。
溫玉也是棄嬰,被漢人收養。
不過吳迪立馬排除了她,因爲她的長相明顯與這帖木兒沒啥關係。
溫玉的長相就很有異域風情,而帖木兒更像是蒙古人種。
所以吳迪覺得溫玉沒可能是帖木兒二十年前遺失的那個女嬰,但這就難了。
回到現在,吳迪與帖木兒觥籌交錯只見也喝了許多。
本以爲今天是鴻門宴,卻沒想到如此順利。
帖木兒似乎也是喝高興了,“吳迪公子,老夫再送你一樣東西。”
只見帖木兒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個造型奇特的金屬裝飾,像是一朵木蘭花。
這木蘭花當個裝飾品還是很不錯的,看起來也不值錢。
他將這朵木蘭花遞給了吳迪,“這個你收着。”
“多謝河中王,只是我沒有什麼回禮。”
“回禮不重要,你只要把這個收着就好,以後要是來突厥找我,拿出這個東西,突厥人會對你以上賓之禮對待。”
吳迪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他也不矯情,將木蘭花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不知道喝了多久,吳迪也有些扛不住了。
古時候的酒度數都非常的低,對於吳迪來說這就像是喝酒精飲料一般。
喝醉倒不至於,就是時常上廁所。
他擡頭看向窗外,發現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這纔想起今天還要出發,於是放下了酒杯。
看着對面喝的已經有些眼神迷離的帖木兒就要告退,“河中王我們已經喝了一晚上了,今天我還要回大唐,就不能久陪了,今後河中王要是來了長安,我一定設宴款待。”
“哦?”河中王也回頭看了看窗外,“都喝了這麼久了嗎,那我就不留你了,不過我拜託你的事情,你可一定要上心啊。”
“這個一定,找到令千金的那天,我會親自帶着令千金來見你。”
“那慢走恕不遠送,祝公子一路順風!”
“多謝!”
吳迪站起身來,發覺有些腿麻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扶穩了牆壁,緩了緩之後再次向河中王告別,然後走出了門。
拿上自己的佩刀之後,吳迪打了個酒嗝下了樓。
到了酒樓外面,他看到已經有許多商販已經開始擺攤做生意了。
這一喝還真是喝到了天亮,吳迪伸了個懶腰突然看到有兩道身影竄了出來。
差點把吳迪給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蘇定方與白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