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柔點頭。
母女倆這才緩緩走出大講堂。
楚寧柔是明星,下午還有通告,就跟汪靜華請了假。
大講堂底下的一個過道。
薛益川看着薛益涵,“益涵,這件事不會傳出去的,我已經讓人堵住他們的嘴了。”
薛益涵臉色蒼白地笑了笑,“無所謂,我不在意,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寒川已經不在了。”
提到盛寒川,薛益涵的眼裏纔有一絲光亮,彷彿在回憶什麼美好的事情。
薛益涵臉上勾着一抹溫膩的笑容,摸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
她現在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就是爲盛寒川報仇。
薛益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看見她臉上淺顯的笑容。
低着頭,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半晌後,薛益涵道:“哥,我昨天在家裏看見薛穎在你的書房門口徘徊。”
僅僅一句話,薛益川的身體就猛地一震。
旋即,臉色寒冷。
大講堂陷入一片寂靜。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
幕後一個倚在牆上的身影才動了動。
“查,是誰做的。”
“是,謹爺。”
顧謹眸光晦暗不明,渾身散發着一種冷凌的氣息。
說完才離開大講堂。
只有一直跟着他的賀凌知道。
謹爺生氣了,很大的氣,有人要倒黴了。
顧謹坐着SUV去了瀾庭,一身戾氣。
一回來,就坐在了電腦面前。
好不容易取得了線索,結果卻中途返回。
疏冷的眼角閃過一絲讓人發顫的狠意。
顧謹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給你轉了兩封郵件。是個案子,你看一下,親自接手,無期,別讓他死在裏面。”
那頭的人一邊接電話,一邊查看郵件。
“這不是裴家那樁案子嗎?”
當時裴家的家主蹲了他整整三個月,斥巨資兩個億想請求他出手。
他理都沒理。
他是給人打官司,不是給畜生打官司!
“嗯。”顧謹回答他,視線卻在自己的電腦上。
一排排的代碼,緊接着三年前的那段監控數據一點點恢復。
“我之前看過這樁案子,跟裴家有關係,是裴家那紈絝闖的禍,鬧得挺大,這邊咬着不放,卻因爲缺少證據沒法判定裴少爺的罪,所以一直拖着。怎麼了,是姓裴的惹到您了?”
“嗯,惹到我的人了。”顧謹長睫垂下,掃下一片陰影。
“可是這有點棘手啊,讓他坐牢很簡單,但就憑這點證據,無期……臥槽。”
蕭家齊的話還沒說完,郵箱響起“滴滴”兩聲。
一段完整的監控視頻出現在了面前。
“謹爺……牛逼。”
蕭家齊嚥了咽口水,點開監控,臉上的表情由原來的戲謔驟然變得冷硬。
他聲音肅然,“謹爺,這樁案子交給我,讓他死未免太輕鬆了,就得讓他活着贖罪!”
顧謹沒說話,掛掉電話。
心情跟他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