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邊。
賀凌上前，“謹爺，裏面那些人怎麼處置？”
顧謹眼裏閃過一抹陰霾，“以牙還牙要我教你？”
賀凌趕緊低頭，“明白。我立刻去處理。”
賀凌轉身跑進倉庫。
顧謹低頭跨進車裏，“去醫院。”
司機應了一聲“是”，發動引擎。
副駕駛的保鏢遞了一個藥箱過來，識時務地放下擋板。
顧謹拿過來放在後座上。
看着楚璃，“把外套脫了。”
楚璃動了動脣，“謹爺，一點小傷，我自己回酒店上藥就行了。你上次給我的藥還沒用完……”
“你右手小臂上的傷口很深，會縫針。我先處理。”
顧謹聲音緩了許多，但依舊冷得厲害。
他捏着楚璃的衣袖，幫她脫掉右邊袖子。
顧謹的大衣上還沾染了她的血。
車裏的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楚璃只露出了右手也依舊覺得有些涼意。
只是不知道這涼意是空調帶來的，還是顧謹帶來的。
顧謹低着頭，替她清洗傷口，簡單上藥包紮。
傷口上傳來絲絲清涼，夾雜着那股清淡的藥香，彷彿也是顧謹的標誌。
他替楚璃清洗了能看見的所有傷口後，才鬆開她的手。
“一會兒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我沒這麼嬌氣。”楚璃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心裏流着一抹異樣。
“我是醫生。”
“……”楚璃囧。
他是醫生不錯，但受傷的是她自己啊，傷得重不重自己心裏還是有逼數的。
真沒到去做全身檢查的地步。
去醫院，顧謹帶着她一個項目一個項目挨着做。
從頭到腳完完整整地檢查了一遍，除了身高體重，連視力、智力都查了一遍。
楚璃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項目，還有好多檢查項目是自己見都沒見過的。
她覺得自己彷彿是個體驗醫院檢查儀器的工具人。
穿着白大褂的顧謹別有一番韻味，禁慾冷酷又迷人，帥氣逼人的側臉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頭蓬鬆的墨發也誘惑人想上手揉。
這是處理第一次看見顧謹穿白大褂的樣子。
媽的，好帥。
這顏值，幸好沒進娛樂圈，不然瑀哥都得往後排了。
“眼睛往下看。”
顧謹捧着楚璃的下巴，替她檢查眼睛，語氣透着一絲無奈。
這丫頭。
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已經提醒她兩遍了。
楚璃愣愣回神，輕輕‘哦’了一聲，白皙動人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眼睛往下看。
驀地，鼻子下方感覺溼噠噠的。
靠！
她流鼻血了！
楚璃驚了。
立馬直起身子，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
好丟人！
啊啊啊啊啊，她不想活了！
這特麼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自己被人帥得流鼻血。
楚璃的臉變得通紅，低着頭，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扯個理由找補自己這丟人的行爲。
楚璃流鼻血。
顧謹也沒想到。低着頭，狹長的冷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連身上的氣息也都沒那麼冷了。
他薄脣挑起一抹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