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幾名劫匪便被衆人綁在了一起。

    九名劫匪,八名都還活着,只有那名拿槍的光頭男,在受了邵兵一腳之後,生死不明。

    他已經死了。

    邵兵那一腳,沒有留情,一腳將他踹飛了五六米,心臟已經破裂。

    邵兵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沒有珍惜。

    周圍的乘客們都一臉感激,紛紛向邵兵道謝。

    “小夥子,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我家老頭子的救命錢,可就沒有了!”

    一名女乘客道謝道。

    “好人啊!這小夥子可真勇敢,有對象沒有啊?”

    “我有個孫女,今年已經成年了!”

    “給你說說?”

    又有一名大爺拉着邵兵的手,要給邵兵說親。

    一時之間,整得邵兵哭笑不得。

    “不用了大爺,謝謝您。”

    此時,邵兵看向了客車司機。

    他是跟這些劫匪一夥的,但邵兵卻能看得出來,他本性並不壞。

    此時,他蹲在角落裏,低着頭,一聲不吭。

    邵兵來到了他的面前,他擡頭看了一眼邵兵,一臉愧疚。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我會自首的。”

    客車司機低聲說道。

    “爲什麼要幫助這些壞人?”

    而邵兵蹲在了他的面前,問道。

    說到這裏,客車司機臉上露出了苦澀之色,他點起一根菸,深深抽了一口。

    “媳婦兒得了絕症,需要錢。”

    “至少還得二十萬!”

    “我也是沒有辦法,才答應了他們。”

    “現在,唉……”

    說着,客車司機重重嘆了口氣。

    聞言,邵兵也被觸動。

    如此說來,面前這個男人,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漢子。

    “你不信?”

    見邵兵不說話,客車司機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相冊。

    照片上,一個女人躺在病牀上,骨瘦如柴,頭髮已經被剃光了,只能依靠點滴爲生。

    “我信。”

    邵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你是這個家的唯一勞動力,你不能出事兒。”

    說罷,邵兵拿出支票,寫出了一個二十萬的數額,遞給了客車司機。

    “這裏有二十萬,拿着吧。”

    而客車司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邵兵,說不出話來。

    “這……”

    他沒有想到,天上會掉下來二十萬!

    “救人要緊。”

    客車司機當場就淚目了,撲通一聲,他跪在了邵兵的面前,淚流滿面。

    “恩人!謝謝你!”

    “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報答!”

    “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等我老婆好了之後,我就去自首!”

    聞言,邵兵非常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這纔像個男人嘛!”

    不久之後,警察便到了。

    幾輛警車把現場圍了個水泄不通,所有乘客都被拉到附近的派出所做了筆錄。

    邵兵也被請進了派出所。

    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邵兵便被無罪釋放了。

    雖然打死了個人,但邵兵是軍人身份,並且是出於自衛才動手的。

    幾十名乘客一致爲邵兵說情,成了鐵打的證據。

    在派出所門口,邵兵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剛想上車離開,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喂!”

    邵兵回頭一看,那人正是楊艾沁。

    “你也去南河市嗎?”

    楊艾沁問道。

    邵兵隨口回答道:“是啊!”

    “正好!”

    楊艾沁眼前一亮。

    “反正你一個人打車到南河市也是那麼多錢,不如帶我一個?我給你出一百元!”

    說着,楊艾沁拿出了一張紅色的鈔票。

    聞言,邵兵微微一笑。

    從這裏到南河市,沒有五百塊出租車是不走的。

    但既然是順路,帶上她也不是不可以。

    “上車吧。”

    接過錢,邵兵與楊艾沁一同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上,楊艾沁有些扭捏,她道:“剛纔,謝謝你啊!”

    “要不是你,我或許已經……”

    邵兵微微一笑:“不用謝,換做是別人,我也會出手的。”

    楊艾沁隨手帶了一個書包,只見她打開拉鍊,從書包裏拿出了幾袋零食。

    “這是我剛纔在便利店買的,我沒有錢,這些東西送給你,你可千萬不要嫌棄啊!”

    楊艾沁有些緊張。

    聞言,邵兵心中也是一暖。

    他能看出來,楊艾沁的物質條件確實一般。

    牛仔褲已經發白了,都捨不得換。

    但這個姑娘沒有什麼壞心眼。

    “謝謝你。”

    邵兵接過零食,並且打開吃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楊艾沁開心地笑了起來。

    “喂,你真是中校啊?”

    楊艾沁突然好奇地問道。

    邵兵點了點頭:“是啊!這還有假?”

    “怪不得那麼厲害,八九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呢!”

    “對了,你去南河市要幹什麼啊?”

    話到這裏,邵兵的神色一暗,他道:“不該問的,別問。”

    楊艾沁被邵兵的冷臉色嚇住了,她嘟囔道:“不說就不說嘛,這麼兇幹嘛!”

    說着,楊艾沁一抱胳膊,不再搭理邵兵。

    不久之後,她便睡着了,並且靠在了邵兵的肩膀上。

    ……

    四個小時之後,出租車抵達南河市,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邵兵隨便找了個旅館,休息一晚,準備第二天再去王家村。

    次日,清晨,邵兵早早起身,前往南河市市政府。

    在和市政府溝通一番之後,邵兵便率先前往了王家村。

    王家村,是南河市附屬縣城的一個小村落,村內並不算太發達,背後靠着一座大山,算是山裏的村子。

    半個小時之後,邵兵打車來到了王家村。

    大山之下,村子中瀰漫着煙火氣息。

    而王天河的家,也不難辨認。

    在村子的深處,一戶人家正在門口放鞭炮。

    而大門口,更是掛着白色的布條。

    這裏,就是王天河的家。

    王天河的家,並不富裕,只有三間瓦房。

    看樣子,也蓋了有許多年了。

    剛到王家門口,便聽到了家中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踏入大門,進入院落,只見門上掛着白綾,屋內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張黑白照片。

    那正是王天河的照片。

    而王天河的父母,跪在照片下,痛哭流涕。

    “天河啊,你才那麼年輕,怎麼……怎麼就……”

    王天河的母親王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天河的父親王建國抽了一口香菸,眉頭無法舒展開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