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流雲宗宗主的他,乃是南鬥國第一強者。
李山所隨身攜帶的那枚玉片,是李元親手所制。
李山一旦捏碎玉片,並且只要他在南鬥國境內,李元便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玉片被捏碎,說明李山遇到了極大的危險。
李元怕李山出事,心急火燎。
他憑着對玉片的感知,以最快的速度趕向了醉花樓!
由於流雲宗距離醉花樓只有數千公里。
身爲一個合體境的修行者,李元能夠在一盞茶內的時間趕到醉花樓。
……
本是熱火朝天的醉花樓,因爲陳蕭祭出淵虹劍,讓整個醉花樓被劍氣所充斥。
所有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一個個皆是莫名心悸,噤若寒蟬。
由此,醉花樓陷入到了死寂當中,氣氛變得十分壓抑。
……
李山在捏碎玉片之後,還有些提心吊膽。
他怕陳蕭是在逗他,怕在他捏碎玉片通知李元后,會再對他痛下殺手。
在李山十分忐忑的觀察中,陳蕭並沒有再對他動手。
李山暗鬆了一大口氣。
“小雜種,等我爹一到,今天要死的人就該是你了!”
“等會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什麼叫做屈辱!”
李山心中憤恨滔天,但表面上卻是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爲了穩住陳蕭,他依舊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
當然,李山沒忘運轉修爲,暗自療傷。
陳蕭見李山通知了他老子,便沒有再採取任何行動。
陳蕭不急不躁,繼續喫起了花生。
局勢一下子變得平靜起來。
樓下的人都知道四樓發生了恐怖的戰鬥,但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查看。
唯獨在四樓房間裏的那位陳漁姑娘,其像是有什麼意圖一樣,大着膽子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陳漁用手輕輕將房門推開了一道細縫。
然後,她通過這道細縫,查看外面的情況。
陳漁認識李山,不認識陳蕭。
而她顯然能夠看出是陳蕭弄傷了李山,並且還讓李山跪着。
“這個長得極其英俊的年輕男人是什麼來頭?竟敢如此對待李山!”
陳漁第一反應很是震驚。
陳漁與李山算是老相識了,她很清楚李山的自身實力以及背景有多強大。
在陳漁眼裏,作爲流雲宗少宗主的李山,在南鬥國境內無人敢招惹,更別說對其如此傷害了。
在陳漁看來,陳蕭敢在南鬥國境內如此搞李山,真得是膽大包天。
“這個年輕男人就不怕如此對待李山,從而讓自己無法活着離開南鬥國嗎?”
陳漁很清楚,不說李山背後的流雲宗,就說李山的爹李元,這位南鬥國第一強者,便足以讓陳蕭招架不住。
“如果這個年輕男人不是年少輕狂,不是不知天高地厚,那麼他這麼做,必定是有着非常大的來頭以及底氣。”
陳漁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她決定暗中看看陳蕭是真有本事,還是狂妄無知,自招大禍。
……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李元便趕到了醉花樓。
當李元來到醉花樓的門口時,陳蕭和李山都察覺到了其的氣息。
“爹終於來了!”
李山心中抑制不住的興奮。
要不是因爲頭頂上還懸掛着淵虹劍,他都迫不及待地起身對着陳蕭口吐芬芳了。
“來得還算夠快,沒讓小爺久等。”
陳蕭非常淡定,從始至終都平靜從容。
陳蕭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來人正是李元!
看到李元,李山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樣,臉龐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而因爲頭頂上還懸掛着淵虹劍,身體被恐怖的劍氣所籠罩,他依舊不敢動彈,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盯着李元。
李元先是看了看全身是血、氣息萎靡、跪在地上的李山,以及懸掛在李山頭頂上的淵虹劍。
然後,他纔是用充滿憤怒與殺機的目光,看向陳蕭。
“小子,立刻收起你的飛劍,還我兒自由!”
李元十分強勢與霸道,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呵斥陳蕭。
要不是因爲李山被淵虹劍鎖定了氣機,李元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強行出手的情況下,不讓李山受到任何傷害。
不然,李元早就對陳蕭動手,以泄心頭之憤了。
陳蕭眼神平靜地看着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李元,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老東西,你教出這麼個禍害玩意兒,算是犯了大錯。”
“你也先跪下認個錯!”
眼見陳蕭不僅不聽從自己的意思,還讓自己跪下認錯,李元氣得臉色鐵青,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噴出來一般。
“小子,你欺人太甚!”
李元眼神兇狠地瞪着陳蕭,殺氣騰騰地說道:“你要不想死無葬身之地,就立刻按照本宗主的意思做!”
“哦,你這是威脅小爺?”
陳蕭不屑一笑。
然後,他心念一動。
懸掛在李山頭頂上的淵虹劍頓時散發出更加恐怖的劍氣。
被劍氣風暴籠罩在其中的李山,感覺全身都像是在被針扎一樣,刺痛無比!
“啊……”
李山忍不住張嘴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看到陳蕭不僅沒有移開淵虹劍,反而讓淵虹劍釋放出更加恐怖的劍氣去傷害李山,李元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像是能夠滴出墨來一樣。
李元心中對陳蕭的殺意已經強烈到了極點。
李元死死盯着陳蕭,厲聲質問道:“小子,你還要膽大妄爲,讓自己徹底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別廢話,你要麼跪下,要麼就看着你這混蛋兒子被劍氣絞成碎片!”
陳蕭眼神淡淡地看着李元,漫不經心地說道:“或者,你可以試試你有沒有小爺的劍快,能夠強行救下你這混蛋兒子!”
聽了陳蕭這番話,李元的目光驚疑不定地閃爍起來。
李元能夠探測出陳蕭只有金丹境中期的修爲。
有着合體境修爲的他,能夠一巴掌拍死陳蕭。
而因爲從見到陳蕭開始,李元便看出陳蕭不是一般的年輕人。
明明只有金丹境中期的修爲,在面對他這位合體境大能的時候,依舊能夠做到面不改色,淡定如初。
並且,不僅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還要加深矛盾。
這些都讓李元覺得陳蕭不簡單,讓他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