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陳蕭還是李元,都在默默在心裏數數。
三十息過後,那根小草是否真能穿越十多萬裏來此殺人?
陳蕭抱着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十分輕鬆愉快。
而李元則是緊張得渾身僵硬,大汗淋漓。
三十息很快,沒過片刻便到了。
“咻!”
就在陳蕭和李元數到第三十息的時候,一道尖銳刺耳的破風聲從天空中傳來!
真得來了?
聽到這破風聲,陳蕭和李元眼中都浮現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兩人霍然擡頭,看到了虛空中那根有恐怖靈力包裹着、呼嘯而來的小草!
葉傾城沒有吹牛,那根小草真在三十息之後抵達了醉花樓!
隨手拔起一個草,讓其橫穿十多萬裏,來此殺人!
仙人手段,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去,難道昨天晚上我這女師尊不是說在醉話,當初真去了仙界,是一位仙人?”
陳蕭覺得不管這根破空而來的小草有多大的殺傷力,僅僅是橫穿十多萬裏,便足以證明葉傾城非常強大,說是仙人也不爲過!
“真是沒想到啊,我這個不靠譜師尊居然這麼牛逼!”
強者令人崇拜。
這一刻,陳蕭發自內心得對葉傾城這個師尊認同以及尊敬了很多。
與陳蕭的興奮以及激動相比,李元則是緊張得腳趾頭都全部擰在了一起。
他膽戰心驚,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極致!
這他孃的,那個青衣女子真是下凡的仙人嗎?
竟真能使出如此驚世駭俗的手段!
將自身之力附着在一根小草上面,讓其在數十息的短暫時間中,穿越十多萬裏!
這種手段,堪稱神蹟!
這個青衣女子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強大!
難怪直覺告訴自己這次真得危險了!
面對如此大能的殺招,怎能不危險?
先前沒有親眼見到葉傾城所彈出的這根小草,不知道其的恐怖。
此刻,這根小草來到這片天地。
不管是陳蕭還是李元,都能強烈地感受到這根小草的恐怖!
這根小草就像是一把仙劍,攜帶着絕世鋒芒!
彷彿可開天闢地,可斬如月星辰!
不可匹敵!
李元深刻知道自己無法抵擋,知道這根小草要是落在他的身上,會讓他瞬間灰飛煙滅!
李元瞬間面如死灰,陷入到了無盡的絕望當中。
而在求生的本能下,李元再次跪在了地上。
“前輩饒命!”
“前輩,我知錯了,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前輩,我不想死,只要你饒我一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李元面向着光幕當中的葉傾城,一邊砰砰磕頭,一邊苦苦乞求。
爲了活命,此時的李元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任何臉面和尊嚴都不要了。
對於李元的乞求,葉傾城無動於衷,視而不見,完全沒有理會。
“前輩,求你饒了我,放我一條生路!”
李元磕頭磕得十分賣力。
他腦袋快速撞擊地板,額頭被撞得一片血淋淋。
而不管李元如何乞求,葉傾城都沒有要饒了李元的意思。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上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碎陪葬!”
走上絕路的李元瘋了,陷入到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轟!”
李元猛然爆發出全部修爲,打算自爆!
一位合體境的修行者自爆,所產生的力量足以將整個醉花樓夷爲平地。
不僅是陳蕭,身在醉花樓的其他人也會跟着陪葬!
陳蕭本以爲今天死不了。
此刻看到李元打算自爆,想拉上他一起死,臉龐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你要讓哥們兒陪葬,哥們兒求之不得!
你趕緊自爆,把哥們兒也弄死!
陳蕭甚至擔心李元自爆所產生的力量不足以弄死他,還主動朝着李元走了過去。
他想捱得近些,然後能夠被一下爆死!
只可惜,葉傾城沒能讓李元和陳蕭的想法都得逞。
“有老孃在,你這個老匹夫還妄想自爆,真是可笑!”
葉傾城不屑冷笑。
修行者自爆需要先積攢力量,無法直接爆炸。
在李元還沒來得及爆炸之前,那根小草先是呼嘯而至!
“咻!”
這就像是一道劍光,從天而降,貫穿了李元的身體!
由於小草的速度太快,李元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當場化作齏粉!
一位合體境強者瞬間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看到這一幕,陳蕭震撼地瞪大了瞳孔!
這他孃的太強悍了!
除了牛逼還是牛逼!
雖然對於李元沒能自爆,從而讓自己跟着去死,陳蕭有些失望,但他還是忍不住暗自感嘆葉傾城的強大。
用隨手拔得一根小草,以及只用幾十息的時間,殺了遠在十多萬裏之外的一位合體境修士!
這種手段,無法用多餘的言語來形容,只能說是太牛逼了!
“哥們兒也要變得這麼強!”
陳蕭對強大的渴望一下子變得強烈了許多。
看着震撼得愣在原地的陳蕭,葉傾城得意洋洋地說道:“大徒弟,你有我這麼一個無比強大的師尊,是不是感覺很驕傲很幸運?”
陳蕭聞言,當即點了點頭。
然後,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師尊,我也要變得像你一樣這麼強大!”
“爲了讓我更好的歷練和成長,我希望師尊不用怎麼管我,即便遇到危險也讓我自己去解決。”
陳蕭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他已經發現葉傾城非常強大。
如果一直有葉傾城庇護着他的話,他就更難作死成功。
陳蕭想讓葉傾城不管他,從而好去作死。
陳蕭這番話說得十分誠懇,言真意切。
葉傾城聽了之後,受到了一定的觸動。
葉傾城知道,一個人有多大的造化主要還是靠自己。
陳蕭要想有更好的成長和歷練,她確實不應該管太多。
所以,在沉吟了片刻後,葉傾城點了點頭,說道:“行,大徒弟,爲師尊重你的意思,讓你自己去搞自己的造化。”
葉傾城那不靠譜的性子不會變,她也確實不想怎麼管陳蕭他們這些徒弟。
陳蕭不叫她管,她其實也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