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西遊:從狀元到聖人至尊 >第9章 小女子有禮了
    炒肉?

    還他媽炒肉?

    朱麗華恨不得立刻顯出原形,讓這個喫貨看看自己的真身!

    雖然可以用妖氣癒合傷口,催生血肉,可這十多天以來,自己身上都捱了多少刀?長出多少刀疤來了?

    妖氣道行就更不用說了,因爲給興文和陳武兩個傢伙做飯,道行不進反退,比原來至少折損了五年道行!

    就這樣,這個可惡的喫貨興文,居然還敢主動給自己要炒肉喫?

    朱麗華是真想不管不顧一切,一巴掌伸出去將這臭小子給捏死,然後乘雲就跑出長安——不過,這當然只是妄想,陳萼就在身邊,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出手。

    還沒出手,大概就被禁制給弄得神魂俱滅吧?

    “朱麗華。”

    陳萼這時候忽然開口,說道。

    朱麗華一個激靈,隨後垂頭喪氣地向廚房走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不就是喫我的豬肉嗎?我給就是了,我給就是了!”

    “喫多少,兩斤還是三斤?”

    陳萼卻是說道:“從今天開始,不必喫豬肉了。”

    朱麗華站住腳,驚訝地回頭看向陳萼:“那喫什麼?豬下水?豬心豬肝?”

    “我可沒有‘取心不死、還能長出來’這樣的本事。”

    陳萼很奇怪:“我們真的一定要喫你身上的零件嗎?你還有這愛好?”

    朱麗華更加奇怪,甚至有點惱火:“那你到底要喫什麼?不是你們一直在喫我?”

    “一個小書童,一個護衛,喫我的肉都他孃的成爲人類高手了!”

    “還問我是不是喜歡被喫?”

    說着,委屈的雙眼都血紅一片,看上去又是流淚,又想要大發兇性。

    偏又不敢發作。

    原來是這樣。

    陳萼笑了笑,擡手將她喚到身前來:“跪下。”

    黑豬妖朱麗華跪下,陳萼又說道:“你成豬妖以來喫人多少?造孽無數,數都數不清吧?”

    “如今我讓興文、陳武喫你豬肉不過十多日,不傷及你性命,也不傷及你根本。”

    “你說,被人喫掉是什麼滋味?昔日被你喫掉的,那又是什麼滋味?”

    朱麗華默然低頭:回想這十多天割肉炒菜的痛楚,不由想起曾經大快朵頤的時光——自己會痛,那些人類也會痛……總感覺有些刀劍在背的寒意,令她悚然而驚。

    “明白了嗎?”陳萼問道。

    朱麗華默然不語。

    “看來還是不明白。”

    陳萼說道:“你本該死,只因爲恰好於我有用,才讓你活到今日。”

    “接下來你不必想你那“豬兒蟲”來害人,我也不再讓他們喫你的肉。”

    “你只做普通尋常的飯菜,只在我這裏做一個廚娘。”

    “至於將來命運如何,只看你心中能不能明白。”

    朱麗華擡頭,茫然看向他。

    陳萼沒再解釋什麼。

    很久以前,他也厭惡別人打機鋒,不肯痛快明白說話。

    到如今卻是難免跟黑豬妖也打了機鋒——只因爲時候不到,黑豬妖到底能不能幡然悔悟,自己要不要殺了她,都還是未知。

    所以纔不喊打喊殺,只看她自己表現。

    茫然了好一會兒,朱麗華才明白過來,心中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原來陳萼不再讓自己做那炒肉了,應該算是維護自己的意思吧?

    “多謝少爺,我這就去買些菜,今晚做些好喫的。”

    這一次,她喊少爺,竟然前所未有地帶了幾分真心誠意。

    陳萼點點頭,示意她拿了銀錢自去。

    朱麗華快步離去後,興文和陳武兩人收拾打掃房間,忙的整個小院塵土飛揚。

    陳萼也不避諱他們兩人,心念一動,用“太清法”使出一個歸塵法術。

    一陣狂風捲過,十間屋子塵土和污穢都被捲起,歸爲一大包塵土黑泥,落在老槐樹根下。

    房屋煥然一新,哪怕是傢俱不少都已經老舊,依舊入眼舒心了許多。

    不過,要更換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破舊的簾布、吱呀作響的門窗,還要買新的被褥、鍋碗瓢盆之類。

    興文和陳武也拿了銀子,去外面採買這些物品。

    隨着他們離去,一道道黑煙從水井裏面冒出來,先冒出一個表情兇狠、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惡狠狠地張開大口,直奔書房方向。

    “嘻嘻嘻嘻,又有上好的血食來了!”

    隨後,又從井口冒出一個柳葉眉、臉色蒼白、穿着水綠長裙的女子,在後面輕聲哀求:“乾孃,不要殺人吧……”

    那白衣女子卻是沒有理會,顯然已經上了兇性。

    陳萼將書箱放到書房,自己拿出筆墨紙硯,開始沉吟。

    這小院原本叫做李宅,是一戶姓李的人家。

    輪到陳萼,將匾額換做“陳家”或“陳宅”太過於一般,換做“陳府”也是不妥,畢竟嚴格來說能稱“府”的,家中都有官員,而且還有些規矩限制。

    索性給自己這小院起個雅名……

    正想着,屋內吹起一陣陰冷寒氣,陳萼挑了挑眉,擡頭看去。

    面前的房樑上,掛着一條染血的絲帶,絲帶上懸掛着一個吊死的女人。

    那女人直勾勾地盯着陳萼,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一口帶血黑牙。

    “姑娘,你好。”陳萼說道,“有什麼需要嗎?”

    這白衣女鬼發出桀桀怪笑,也不回答他的話。

    這就讓陳萼有些不悅了:“我看你原來住在這裏,本想跟你客氣一下。”

    “比如你那吊死繩子髒兮兮的不太好看,給你換一條潔白美觀的,重新吊上去,誰見了都要稱讚。”

    “結果,你這又咧嘴又齜牙,未免太討厭了。”

    白衣女鬼被他說的腦袋有點懵:換一條吊死繩,真的會更好看一點嗎?

    不對不對……這讀書人說的都是啥玩意!

    “我是來喫你的,你不怕嗎?”

    陳萼搖搖頭:“不怕,倒是比較好奇。”

    “你好奇什麼?”白衣女鬼問道。

    “爲什麼死的人很多,你卻成爲鬼呢?”陳萼很認真地探討道。

    白衣女鬼被他問住了,隨後才擺手說道:“我怎麼會知道!我也不管那麼多,反正就喫掉你算了!”

    說完身體一晃,就朝着陳萼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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