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擡頭看去。
女媧娘娘頓時臉色一紅,伸手推開他腦袋。
“少做這無禮之事!我剛纔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
“什麼話?”陳萼問道。
“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天外邪魔?到底是什麼來歷?”
女媧說道。
“這問題怎麼來的?”陳萼訝然。
“怎麼來的……”女媧說道,“我早就感覺奇怪了,你的手段有類似於三清門下的遁法,有類似於西方二聖的修行法,還有五莊觀的袖裏乾坤。”
“這能是天外邪魔恰好擁有的本領嗎?”
“還有你的言談舉止,雖然混賬了一些卻也和這個世界一脈相承;若不是你來的蹊蹺,擾亂天機,取代紂王,我是一點都不相信,你會是天外邪魔。”
“如今,你居然還有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陣法,還有巫族的祖巫精血,召喚盤古虛影……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們那個世界,也有巫族、十二祖巫,也有盤古吧?”
陳萼微笑起來,神念迴應她:“你說對了!”
“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來的世界,的確曾經有過巫族。”陳萼說到這裏,伸出手去,抓向女媧的手掌。
女媧揮手打開,盯着他:“你想做什麼?”
“跟你好好說話,並且告訴你一些,我從未告訴任何人,以後也很可能不會告訴這個世界任何人的話。”陳萼對女媧認真說道。
認真和我說話,用得着牽手?
其他人或許有可能是真的,女媧卻是知道,紂王這傢伙,肯定是不安好心。
然而,她的心裏面卻自己先軟了一半。
另一半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像是歡喜,又像是在生氣。
見到女媧沒有回答,也沒有離去,更沒有疾言厲色,陳萼果真大膽伸手抓住了女媧的手掌,握在自己手中。
溫熱的感覺,肌膚接觸。
女媧竟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臉,瞪大了眼睛:“你……怎可如此!”
陳萼卻是笑道:“到現在,我終於更加明白,你之前要把我看管在媧皇宮的一片苦心了,我更加相信你了。”
“女媧,你現在是不是肯相信我了?”
“我不知道。”女媧彆扭地轉過頭去,不理會他。
這等接觸,她以往從未有過。
雖然她是聖人,精通天地大道,甚至有補天造人的大功德,對於野獸、人類、神仙、妖魔之類,她也是瞭若指掌。
但是唯獨,有些事情她知道,卻從未嘗試過。
因爲,以她的悟性,智慧,本來也不該被這種情愛之事牽絆;有了鴻蒙紫氣後,更是絕無可能被人動搖情愛。
偏偏,有這麼一個人,奪走了她的鴻蒙紫氣,令她心境不穩,更與她前所未有地親密接觸。
這讓女媧是真的前所未有地有了以往未曾有過的感情、動搖、像是一個女人那般思考問題。
即便如此,女媧依舊不會跨出那一步,和陳萼有更深的接觸打算——在她心中,“淡如水”,“看似無其實有”,你我心知肚明,也挺好的。
纔剛剛看出來女媧的心意,就已經厚不要臉地伸手抓住她的手掌,打破了女媧心裏面原有的想法。
牽着女媧的手,陳萼拉過另一個蒲團,兩人攜手坐在蒲團上。
一雙手交錯着,在兩人身旁。
陳萼打量着女媧。
女媧的眉有點微微簇起,她不習慣這種突然的、陌生的接觸。
看着女媧的側臉,隱隱帶着紅暈,耳垂有點粉嫩。
烏雲似的髮髻,雪白的肌膚。
這位可稱爲聖母的女聖人,正和陳萼十指相扣,這讓陳萼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欣喜,歡快,還有一種激動。
輕輕咳了一下喉嚨,陳萼用神念說道:“女媧,我把祕密交給你。”
女媧有些不好意思。
陳萼只好再次強調一句,手掌握着她的手,舉起來。
“我把祕密,交給你,你高興嗎?”
女媧轉過臉來,看着陳萼。
四目相對,她慌忙轉過頭去,低聲道:“嗯。”
陳萼卻是不肯,再次詢問一次:“你高興嗎?”
女媧明白了,有些氣惱地回頭看着他:“你……唉……你何苦這樣逼我?”
“我雖然高興,卻也不至於跟你和那些女人一樣吧?”
“我作爲聖人,一身修行,大道修成後如何可能再有什麼凡俗可笑之事。”
“你還是鬆開我的手,我們好好說話吧。”
陳萼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又拉着她的手掌。
示意她回過頭來,和自己面對面說話。
女媧到底拗不過他,只好輕輕吐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轉過身來,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眼看着陳萼。
陳萼也看着她,兩人四目相對,陳萼的手抓住了她另一隻手,兩雙手都抓在了一起。
女媧的身軀微不可察地一抖。
強行壓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女媧,我要告訴你我的祕密和來歷,你高興嗎?”
依舊是那個問題,女媧簡直有些沒好氣了:“高興,你滿意了吧?”
“當然滿意!”
陳萼笑了笑,忽然抓起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嘴上。
女媧頓時渾身一顫,下意識地要抽回手去:“你……你做什麼!”
“我什麼也不做,只是向你說,我也很高興。”
陳萼抓着女媧的手,輕輕說着:“得知你之前就在爲我着想,我更加高興。”
不再刺激女媧,以免嚇壞了她,陳萼用神念說起了自己的來歷。
女媧的表情一再變幻,難以置信。
“你來自一千多年以後?”她對陳萼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那個世界的女人是不穿絲襪的,那是另一個世界封神大戰後的一千多年後。”陳萼說道。
女媧感覺有些難以理解:“不穿絲襪?她們都光着腿嗎?也太大膽了吧?”
陳萼無語:“爲什麼不穿絲襪,就必須是光着腿?你們這個世界的觀念有些奇怪吧?女人爲什麼必須會穿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