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了下腳步,透過門縫隱約看到那女人摘下口罩,唐南綰撓了下脖頸,感覺這人臉熟卻想不起是誰,心癢得厲害。
唐南綰下意識推開包廂的門,腳步踉蹌的走進去。
“哐啷”她撞倒了瓶洋酒,響聲在包廂內迴盪,唐南綰眯着杏眸盯着那女人看,視線落在一道高大身影上。
熟悉的身影令她眼眶瞬間紅了,唐南綰抓着酒瓶就衝了上前,擋在宮媚秋的面前,霸氣的仰起頭,說:“原來你是想和他借種。”
“……”宮媚秋被她嚇了一跳。
心情不好出來喝兩杯,剛巧看到蘇承晟去抽菸,聊了幾句才知道燕景霆也在,她就想過來蹭酒,順勢想與他獨處。
沒料剛進來,就被唐南綰當賊說她“借種”。
宮媚秋一陣尷尬。
“唐小姐?”宮媚秋深看她一眼,發現她杏眸迷離像喝醉了似的,衣服有些凌亂,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卻異常誘人。
宮媚秋手緊握成拳,眼底閃過絲怒意,昨天她找人調查唐南綰,雖查無此人,但聯想到這些年燕景霆挖地三尺在找人,危機感由然而生。
女人第六感卻告訴她,唐南綰就是燕景霆找的人。
“你想都別想。”唐南綰冷着臉。
燕景霆聞到她渾身散發着酒味,想到她晚上在小巷子內差點被人算計時,男人俊臉沉得可怕,如同暴風雨來臨前般。
唐南綰沒意識到危險,趴在燕景霆腿上,伸手就揪住他的皮帶,另隻手擋住他褲子,一臉提防的看着宮媚秋,說:“不給你。”
“……”宮媚秋看着她曖昧的舉動,臉色難堪到極點。
燕景霆握住她的手,啞聲喚道:“唐南綰,放手。”
唐南綰被他說着,突然委屈紅了眼,生氣的站起身,小手叉在腰際,怒吼道:“燕景霆,你要敢借給她試試。”
“…….”燕景霆看着她委屈的模樣,他渾身散發的暴怒瞬間消散。
他看着她衣服凌亂,起身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
唐南綰卻反手揮掉,她生氣的跺腳說道:“騙人,燕景霆你騙人,我不要見到你了,你和她狼狽爲奸。”
“唐南綰,是誰讓你喝酒的?誰讓你來會所的,嗯?”燕景霆一把將她拉過來,被她張嘴朝他手臂咬去。
秦佳站在門外,驚呆了。
拿着解酒藥回來,發現包廂空了,隔壁傳來叫喊聲,她衝進來目睹了全程,秦佳目瞪口呆。
“唔。”唐南綰被她跑進來捂着嘴,她的手死死揪住燕景霆的皮帶。
漂亮的指尖隨意划動,男人腹部緊繃,喉結動了動,黑眸染上別的色彩,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掰開。
“抱歉,她喝多了發酒瘋,打擾了。”秦佳說着,一把將唐南綰抱起。
唐南綰掙扎着,長腿擡起,“咻”一聲,左腳高跟鞋朝燕景霆飛去,男人伸手在半空接住她的鞋。
燕景霆邁着大步欲要跟上,手臂被宮媚秋拉住。
“景霆,唐夢琳的醜聞爆滿了整個頭條,你能不能幫她撤掉?這事影響很大,唐氏的經濟受影響,那麼我們宮家和唐氏之前合作的項目就會被影響。”宮媚秋咬着嘴脣,細聲說道。
宮媚秋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她反手將桌上的酒掃落,咬着牙根說:“沒想到她真是燕家收養的那個女人。”
半個小時前,她接到唐夢琳的電話,提到唐南綰時,她還是不信。
現在看來,這個唐南綰就是她和燕景霆結婚的絆腳石。
這些年宮家一直有意和燕家聯姻,長輩都默認了這件事,甚至對外也默認,而她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也靠着燕景霆的勢力,原以爲勢在必得。
而昨天看到唐南綰時,她所有的幻想都毀滅了。
“你確定要幫唐夢琳撤掉醜聞?別忘了唐宮兩家雖是合作關係,但這次她要徹底翻車了,對你來說是好事。”助理推門進來,很不解的說道。
在娛樂圈,根本沒朋友可言。
“就算她翻身,拿什麼跟我爭?”宮媚秋冷聲說道。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沒了往日在鏡頭前的溫柔,反而多了幾分陰狠。
“再說我和她明面上是閨蜜……”宮媚秋低聲說着,眼底閃過絲算計,畢竟唐南綰是唐家大小姐,除掉她還得靠唐夢琳的手。
喜歡了燕景霆10年!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去查下唐南綰以前的病歷。”宮媚秋說道。
她剛雖掃一眼,但茶几那一疊病歷,令她疑惑,燕景霆拿着唐南綰病歷做什麼?
“是。”助理應聲。
宮媚秋提起包,優雅往外走,一邊給唐夢琳打電話,說:“你的事我找人辦了,至於能不能撤掉,等明天看看。”
此刻。
秦佳扶着唐南綰往外走,下臺階時差點摔倒。
“啊。”秦佳嚇一跳。
伸手想去接,但有隻手比她更快,反手將唐南綰撈起抱住。
秦佳看到燕景霆高大身影,她屏住呼吸,握着拳頭上前,怒喝道:“燕景霆,你夠了!把她放下,我自會送她回去。”
唐南綰被她吼了聲,嚇得縮了下身體。
聞到熟悉的氣息,擡眸看着燕景霆的身影時,突然奮力推開他,一臉恐懼的抱着肩膀說:“我沒有投懷送抱,我不低賤,我沒有。”
燕景霆欲要上前,聽到她低聲呢喃,他寬厚的大掌停在半空。
“乖,我們回家。”秦佳上去抱住唐南綰。
燕景霆站在那目送着她們離去的方向,燕西見狀,快步上前喚了聲:“爺。”
“送她回去。”燕景霆掏出根香菸點燃,看着菸蒂火焰跳動着,半晌後煩躁的掐滅,拿着手機打了通電話,說:“半小時後,視頻會議。”
他拿着車鑰匙,駕着快速離去,卻在拐彎處急剎車。
“吱”豪車路上180度旋轉,停在路旁,他用力握着方向盤,怔怔看着黑夜,喉結動了動,彷彿有話要說,卻又生生嚥下去。
這一夜,唐南綰折騰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她痛苦的拍着額頭,一臉迷茫坐起身,腦袋像炸了似的疼得厲害。
“嘶。”她翻身下牀倒了杯水。
秦佳聽到動靜,推門而入。
“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唐南綰喝了水後,發現嗓子沙啞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