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兩位是不拒絕了,今日剛好可以一起聊聊。”任天揚笑着,“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
“凌飛。”凌飛淡淡道。
任天揚臉色一僵,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愣住許久。
“啊,原來閣下就是凌飛啊。”任天揚語調都有了些許變化。
秦妙心聽到任天揚語氣嘴角忍不住牽起,這傢伙的名頭,果然是誰都怕。
哪能不怕啊!任天揚這會兒滿腦子都在回想自己剛剛說的所有話,有沒有哪句話觸到凌飛的點?會不會讓凌飛生氣?臉都快黑了好嗎?
凌飛的名頭是殺出來的,哪怕任天揚是此等人物,面對凌飛也是緊張不已。
“也快到中午,剛好一起去喫飯。”凌飛帶着幾分怪異笑意,他也看出任天揚的拘謹。
任天揚渾身不自然,想拒絕,可看看秦妙心還是深吸口氣笑道:“好啊。”秦妙心又不是凌飛禁臠,秦妙心是秦妙心,凌飛是凌飛,自己就算想追求秦妙心和凌飛有什麼關係?
而任天揚卻不知道一點,凌飛和秦妙心其實是有聯姻在身。雖然兩人都想解除這樣的關係,但至少還存在不是?
哦?任天揚竟然同意倒是讓凌飛略微意外。不過,喫喫飯也無所謂。
“啊?”秦妙心無奈看了眼凌飛,怎麼還是要喫飯了?
凌飛也看着秦妙心聳肩,剛剛秦妙心不開口,開一句口凌飛都能把任天揚堵回去,可秦妙心不說話他就沒辦法了。
“我這邊還有幾個朋友要打招呼,中午見。”任天揚說了一句連忙離開,腳步匆匆。和凌飛在一起怎麼樣都感覺不自在,要讓他和凌飛呆到中午喫飯?頭皮都要發麻了好嗎?
“自找罪受。”凌飛搖頭,他怎麼能看不出任天揚的心理。待會兒喫飯,不更不自在?
“你又做什麼了?”秦妙心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事就回房間,待會兒……嗯?”凌飛正說着猛地回頭,盯着人羣中。
“怎麼了?”秦妙心問道。
凌飛眉頭緊鎖,方纔那一瞬間他覺得好似被狙擊槍瞄準的感覺,一定有一個帶着殺氣的人盯着他看!誰?凌飛目光四掃,想在人羣中找到那個盯着他看的人!
“怎麼回事?”秦妙心怪異,凌飛的反應太過突兀。
“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凌飛收回目光,此人有意隱藏,想發現不簡單。不過之後他若是還想對自己做點什麼,一定會讓自己發現。
凌飛和秦妙心回房,人羣中一個手上戴着戒指的男人終於擡起頭。男人眉頭緊鎖:“好敏銳的嗅覺,此人果然不凡,難怪名滿燕京。”
男人身旁一位面容蒼白的男性摩擦着手指,手指上也戴着泛着幽光的戒指,這位男性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模樣。
“蒙斯隊長,那個人是誰?”男人問道。
“一個實力無比恐怖的人。”蒙斯沉吟着道,他對於華夏的訊息瞭解不少,也知道凌飛。正因爲凌飛名頭如此之盛他才偷偷關注了下凌飛,沒想到凌飛的警覺性竟然這麼高。
“藥師,這次的比賽你必須贏下來,只有贏下來我們才能得到永生花。”蒙斯道。不錯,他們正是輪迴組織的人,這次打算混進來參賽多得永生花。實在是蒙斯也沒了辦法,這麼多世家國手,根本沒辦法硬搶。
“我懂。”藥師點頭,“我一定會奪冠。”
藥神嘴角牽起:“我們有着超前發現,他們,都不是對手!”
……
凌飛和秦妙心進了房間,時間緩緩過去,慢慢到了中午。
“嗡”
突然一聲鐘鳴在院落中響徹。
“嗯?鐘聲?”凌飛放下手中的書籍,走出門外。
嗡
沉悶的鐘聲再次敲響,一聲接着一聲,鐘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人從房間中出來,大家都訝異什麼情況。
“怎麼了?”秦妙心也出來,問凌飛。
“不知道,可能,開始了。”凌飛擡頭看向天,此刻剛好是午時!易輕舞昨天說午時開賽,也就是說現在是開賽時間。
“各位,請到食堂進行今日的午餐!作爲本次比賽的開端。”這時有一道廣播在院落裏迴盪,聲音正是易輕舞的。
衆人面面相覷,一起喫飯?之前不都是送餐到個人房間,爲什麼突然要一起喫飯?
凌飛聞言看了眼秦妙心:“以輕舞的個性來說,說午時開始就是午時開始,這頓飯恐怕不簡單,一切小心。”
秦妙心頷首,她也想到了這點。
衆人隨着領路的路人往餐廳而去,這時候任天揚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還說要喫飯,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凌飛而慫了。
來到餐廳,這裏是一個很大的大廳,足矣容納數百人。本次國手來了能有五六十人,五六十人加上他們的隨從,綽綽有餘。
大廳裏擺了足足有五六十桌,看來是每人一桌。每一桌旁都立着一位穿着制式服裝的人,應該是工作人員之類的。
衆人走入餐廳,看似人數衆多卻顯得極爲安靜,只有壓低聲音的交流聲,整體沒有喧鬧之感。這在華夏環境中比較少見,一般人數多了就會喧鬧,可這裏卻沒有。看來身份地位到一定程度,自身的修養也沒有弱多少。
凌飛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秦妙心本來準備在凌飛身旁坐下,卻讓旁邊身穿制服的男人請了起來,坐在旁邊一桌。很明顯,這就是每人一桌。
衆人熙熙攘攘不久全都落座下來,全場只剩下低微的交流聲,極爲肅靜,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爲是有誰要發表重要講話。
凌飛坐下後鼻子一動,低頭看着木桌,淡淡木香縈繞鼻間,似乎是剛剛做出來沒多久的木頭。凌飛伸手摸了摸,用手輕輕捻了捻,確實是新木。
大家都在等着易輕舞的發話,後續會是如何。然而廣播已然靜默,沒有發言,倒是門外有了動靜,易家工作人員推着餐車而來,準備上菜。
“先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