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鈞哈哈大笑了一下，忽然癟着嘴說道。
“不會，就以前老師還在的時候他強迫我教了我一段時間，學了點門道，真上手我啥都不會了。”
敢情是個嘴強王者。
“對，我這有樣東西想給你看看，你可能會感興趣。”
張煜說着就從儲物袋中抽出了那柄千鈞凜光，霎時，一道鋒芒在兩人眼前出現，轉眼，劍就橫在張煜的身前了。
凜鈞眉頭一挑，眼中瞳孔微縮，似乎有些驚訝。
“都丟了一百多年了，沒想到還能見到這柄劍，真是莫名其妙的緣分，老張你在哪裏撿到的？”
張煜將劍遞給了凜鈞，不過凜鈞沒有接過，張煜便先將劍提在了手上。
“蠻巧合的，宗門大會前有個名爲暗香的組織派遣了幾名黑衣人攔路截殺我們，被我反手殺掉之後從一個名叫秦風的黑衣人手上拿來的。”
聽到暗香這個組織，凜鈞的神色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看神情，反倒更在意名字。
有種名字聽着不好聽的感覺一樣。
這關注點真不是一般的怪異。
“不認識，可能就是純粹的巧合，其實，這柄劍是我自己丟掉的，從懸崖上丟下去的，我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了，沒想到還能看見。”
張煜好懸沒一口水噎死，什麼鬼，他還以爲是那個組織趁着凜鈞不備偷了這柄劍，哦不對，如果真是偷來的，那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劍的價值。
反正張煜一直以爲是凜鈞在他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劍纔會丟了的。
沒想到是這憨貨自己扔的，犯傻了不是，以後誰敢說這傢伙腦子沒有病，張煜就跟誰急，胡扯不是。
真是。
腦子確實不好使。
“平白無故把劍丟掉幹嘛，這劍上好像還有什麼隱祕在，之前你不在，那個李經微就一直想要從我這把劍給搶過來。”
凜鈞聽到這話，表情瞬間一變，冰冷冰冷地說道。
“那老小子還敢幹這事，沒事老張，你在這等着，我現在就再去揍那老小子一頓。”
說着擼起袖子就要去幹架。
幸虧張煜連忙把他攔住了，不然又得忙活到天亮，張煜已經熬了一次夜了，今天晚上他可不想熬夜了。
今晚怎麼說都得好好得睡一覺。
“小凜，那個人是我的，我會親手給他一次難忘的教訓的，到時候你就在旁邊看好戲吧。”
張煜眼神淡漠地說着，甚至都不像在說一個人，而是在說一個物件一個牲畜似的。
不過凜鈞看着一點感受沒有，反而伸出了大拇指，哈哈大笑了一下。
“迴歸原來的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把劍扔掉幹嘛？”
聽着這話，凜鈞便撓了撓臉頰，回憶了起來。
“其實說起來還有點複雜，其實這劍是我剛入宗門不久後得到的，那時候我拜在內門的一位強者門下，隨他修習武功。但有一天，由於發生了一些衝突，我和攝華宗的弟子們爆發了一場羣戰，不過那時我太年輕，傲氣過頭了，便讓與這次衝突無關的師兄弟們不要參戰，由我一人單挑他們一羣人。”
張煜眉頭一皺，咋覺着這個經歷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過老張，別看我那時候年紀輕，但我在某些武功上的天賦可不一般。其他武功我看不上眼，唯獨那門號稱所有魔道功法根基的武功，《魔道天生》，我那時就一心想着苦練這套功法，沒想到練着練着還真練出些門道來了。老張，你知道到底什麼叫魔道天生嗎？”
不過張煜倒一點感覺沒有。
至於魔道天生他倒是知道，聽那秦風偶然提及到，應該就是那門能化身出鬼影增幅自身功力的功法。
不過這功法看着厲害，缺陷挺多的，不單會將自身的傷病狀態反饋在鬼影身上，還要消耗掉自身血肉來餵養魔功。
這哪是正常人練的武功。
“光從字面上解釋，應該就是生來便有魔氣的意思吧。”
凜鈞搖了搖頭，很鄭重地說道。
“不對，是集魔功變化於一身的意思。”
這！
張煜眼神微變，似乎抓住了一點很重要的靈感。
“一般人修煉魔道天生，因爲抗衡不住魔氣灌體，便另開思路，分出精氣化成一道魔影在身，憑藉魔影來儲存魔氣，需要時便能任意施爲，這就是魔道天生最初記載的修煉之法。但我凜鈞憑什麼要被外物分薄掉精氣，所以修煉之時我就秉持着這個念頭，並在心神意念影響之下，使得精氣被牢牢鎖住，即便在修煉魔道天生之時，這精氣也沒有被劃去分毫。”
“日積月累之下，再加上我練功時念頭極多，將這魔道天生諸多細節都改得不成樣子了，連我那老師聽聞後都狠狠打罵了我一通，說我這般練法遲早經脈盡斷而死。但我那時就有一股蠻勁，即便所有人都說我不對，我也只會練功更加勤奮更加賣力，根本不會理睬別人的任何說法。”
“沒成想還真練出了些門道，魔道天生核心便是魔氣灌體增強修爲，尋常人抵擋不住，根本不會去接觸分毫。但我卻每日吸收魔氣，一點一滴，初時雖難受異常，但後期卻突飛猛進了起來，別人修煉魔道天生能分出一道魔影，而我修煉卻是修煉越深身型便愈發巨大。”
“衆人皆以爲是我練功出了岔子，那時我也以爲是這樣，因爲我初期身型變大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功力增強。但直至有一天，當我看到一句話之後才懂得原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時我突然體悟到，一丈高或許便是契機。”
“後來隨着我日夜不輟的苦修，身型當真達到了一丈之高，那時我的實力徹底發生了變化，舉手投足便有莫大威勢，並掌握了一種極強大的戰鬥能力，每有一名敵人我的體內魔氣便增強一丈，一戰百人，便有百丈魔氣。這一刻，我便意識到了，原來，魔道天生，我已入至高之境。”
張煜神色遽然大變。
精妙級功法步入至高，而且只比微淺級功法差個一個小品級，就差這麼一點，便就是這世間最艱難的一步。
千萬年來僅有傳說中的三人成功，而凜鈞只差一步便就是第四人。
能做到這一點，足以證明凜鈞的天賦到底有多強了。
用妖孽之纔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難怪他感覺秦風的魔道天生問題明明那麼大，卻還有人練這種亂七八糟的武功，原來都是凜鈞的緣故，肯定是他的魔道天生驚豔了所有人，所以纔有崇拜他的人，指望修煉魔道天生來到達他的高度。
可惜了。
不是每一個人有這種天賦的。
不過，張煜驚訝了一陣，就有點無語。
“小凜啊，話題說得太偏了，我們不是在討論你拿到這劍的事嗎，怎麼就說到你修煉魔道天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