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冷聲說道:“怎麼狠怎麼來,他們要是不出來,你們就一直挑釁!問候他娘、問候他爹、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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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平日裏風輕雲淡,溫文爾雅的師尊麼?
“咳咳!”蘇秦微微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就說這些了,方法已經交給你們,至於怎麼實施,具體就看你們的了。”
說完,蘇秦直接朝着自己房間裏面走了進去,只留給蕭靈姚一個優雅的背影。
竹門前的大黑,吐了吐舌頭,嘴角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
就連房樑上的小白,嘴角也不禁勾勒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
縹緲峯山腳下,一座簡陋的木屋當中。
少女捧着一盞油燈,雙眼始終停留在面前的地圖之上。
那雙輕眉,好似風中的柳葉,時而蹙起,時而舒展。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言念放下手中的油燈,只覺得眉心有些刺痛。
輕嘆一口氣的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呼!終究是實力差距太大了,不然的話,這第三輪還能有一戰之力。”
言念躺在椅子上,伸出她那修長的大腿;三千青絲宛如瀑布一般,從椅子背後的靠背傾瀉而下。
伴着點點燈火,在她那精緻的臉頰上,映出幾點晶瑩。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纖纖玉手橫放在眼前,言唸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船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言念微微皺眉,朝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來敲門,難道是葉辰?”
猶豫片刻之後,言念最終還是走到了門口,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只見葉辰穿着一身雪白長袍,手上正站在門口。
“這個時候過來,是想問我明天第三輪該怎麼打麼?”
言念將房門打開,一邊走到旁邊的茶几,爲葉辰倒了一杯茶水,一邊無奈道:
“我之前說過,我只能保證你們拿下兩輪,至於第三輪,我也沒有把握。”
“沒關係。”
葉辰輕聲一笑,略微打量了一眼房間的佈局,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邊上那張方桌上。
“盡力而爲就好,能夠走到第三輪已經是大獲全勝了,我也不敢奢望挺過第三輪。”
言念將杯子遞到了葉辰面前,淡淡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只希望明天對上的,不要是林東就就好。”
“如果是離淵那支隊伍,運氣好說不定還真就能夠贏;可如果是林東的話,那就是一力破萬法,我也無能爲力。”
葉辰聞言,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林東的實力比起離淵還要強一些?”
言念搖了搖頭,輕抿了一口茶水:“不見得。”
“只能說,我對上離淵的勝算要大一些;同樣,離淵對上林東的勝算要大一些。”
“時至今日,我想縹緲宗的衆弟子,應該不會再抱有兵對兵,將對將那種愚蠢的想法了吧。”
言念從旁邊的罐子裏,抓出了幾枚棋子,扔在了地圖之上。
“所以,離淵想要獲勝,就必須採用避其鋒芒,攻其薄弱的方式來進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離淵這一支隊伍,面對林東時,離淵會將隊伍之中的仙徒境以二一分的方式,與一條邊路分配。”
“至於最後一條邊路,則全是由仙師境組成。”
“三條路,中路離淵親自鎮守,只需要蜷縮防禦陣法之下即可。”
“另外一條邊路,同樣是如此;最後那條由精英仙師組成的隊伍,則會選擇一條邊路,直搗黃龍!”
葉辰指着地圖上的南路,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果林東他們不出戰,也蜷縮在防禦陣法裏面呢?”
言念淡淡一笑:“想讓烏龜出頭,方式有很多,只看你願不願意用罷了。”
“示敵以弱,誘敵深入也好;陣前叫罵,激怒敵人也罷。這些方法不難想,只看用不用的好。”
“若是我們對上離淵,離淵必定會投鼠忌器,我們反而可以利用他這一點,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這種方法用在林東的身上,怕是隻會是個笑話。”
葉辰看着地圖,眉頭緊鎖。
言念輕聲一笑:“行了,就說這麼多了,說不定我們明天輪空了呢?”
“不管怎麼說,我們至少是第三名,所以……也該知足了!”
葉辰聞言,自嘲一笑:“是我修心不夠。”
葉辰起身,對着言念微微抱拳躬身,輕聲說道:“那天晚上,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言念聞言一愣,隨機想到了那晚的情景,俏皮一笑:“原諒你了!”
“那……明天見!”
“嗯!”
——
縹緲峯大殿之中,一衆長老端坐在兩旁,還是老規矩,由蘇秦來翻牌子。
蘇秦看着面前三張木牌,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因爲這一次翻牌關係到離淵在最後的名次。如果翻得好,讓離淵輪空,那就是離淵第一!
蘇秦深深吸了一口氣,從面前的架子上抽出兩塊令牌。
離淵、林東!
“呼!還好,還好,至少能拿個第二名!”
蘇秦看到兩塊牌子上的名字之後,不禁鬆了口氣。
按照田忌賽馬的套路,離淵他們想要獲勝,還是很有希望的。
至於明天和葉辰那一戰,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好好謀劃一番。畢竟葉辰這邊可不簡單,雖然實力弱了點,但是他們勝在人多,勝在腦子靈光。
稍有不慎,那就是必輸無疑的下場。
李道元看到兩塊牌子之後,輕聲一笑,隨後說道:“蘇師兄覺得這第一場誰會贏?”
“第一場?”蘇秦正想恭迎幾句,卻發現,這離淵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
他可是二師姐的親傳弟子,自己要是吹捧了林東,那不是得罪了二師姐?
唉,這幫師兄師弟,就知道爲難我這個穿越過來的老實人。
單漣漪冷笑一聲:“師弟怎麼不回話了?”